其實謝瑱是個很尊老愛幼,尊重女人的性格。不過這樣的尊重,也需要看看對象是誰。像是陶池月,許婆子這樣的,他們可不算是他需要尊重的對象。
許婆子為了幫助馮家娶到董香竹,當着董香竹和許繡娟的面故意打壓董香竹,說出來的話說是造謠辱罵都算輕了。這要是放在後世,完全可以告她造謠诽謗了。
而陶池月呢,他要給他家兒子相看董香竹。懂一點規矩的人家都知道,應該他自己先上門跟許繡娟打聽。在許繡娟這個當娘的松口後,才能有之後的兩家相看以及媒婆上門。
看許繡娟那麼的激動,很明顯,這一家并沒有提前問過她。估計是他們覺得許繡娟是個寡婦,覺得他們家能夠看上她家的哥兒,許繡娟就應該感激涕零感恩戴德了。
所以陶池月完全沒有打招呼,瞅着董香竹本人在家的時候,就直接帶着兒子和媒婆上門了。
這樣的事情,不管是古代還是後世,都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
就好像他們笃定了,隻要他們家兒子看得上,人家那邊就一定願意嫁一樣。
這樣沒有禮貌的行為,以前謝瑱在他老家的村裡見過。當時女方家裡的爸媽氣得不行,直接就拎着掃帚把人打走的。
謝瑱完全不覺得他那一腳過分,這一家子完全沒有把許繡娟家當回事。不僅當面衆人的面辱罵董香竹,還在許繡娟的家裡大打出手,這樣的行為已經觸犯了底線。
不過想着陶池月是個哥兒,謝瑱那一腳還是存着勁呢。他隻用了不到四分力氣,隻為了讓對方吃一點教訓,并不想把人給踹死了。
馮陽寶看到陶池月被踹倒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去扶他,一直等到他把人扶起來了,這才滿臉怒容的說道:“你,你,謝瑱,你不要太過分了。”
謝瑱聞言嗤笑了一聲,“是你們家先不講規矩,誰家相看不提前說聲,就直接來見人家哥兒的?你當你家是皇帝老子啊,還在村子裡選起妃子了。”
說完,謝瑱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似乎被自己的話給逗樂了。
然而就算他笑着,在場的所有人也不覺得他這是心情好,隻覺得這個人看起來更加的吓人了。
還真不是他們的膽子小,而是謝瑱剛剛從山上下來。謝瑱他們在山上遇見了狼群,身上帶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配上謝瑱那一頭淩亂的頭發與胡子,整個人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十分恐怖。
董香竹從小到大就害怕他,害怕他身上的那股血腥味。若是以前他肯定還會怕謝瑱,但是今天謝瑱是為他家出頭,他就突然沒有那麼的怕他了。
馮陽寶不敢與謝瑱硬碰硬,但是謝瑱打他爹爹也不是小事,他看了看謝瑱就想要去村裡喊人。
謝瑱見狀也不攔着他,他找來了一個凳子往院子裡一坐,一臉打算管定了這件事的樣子。
那許婆子看着他混不吝的樣子,又看了看謝瑱衣服上的血迹,心裡面也有一點點怵得慌。
獵戶與尋常人家可不一樣,都是一些常年混迹于山林裡,手裡頭都是沾着血的狠人。
加上他們幾個村子,都是靠着這些獵戶打獵,才能安穩的在山下生活。
很多村子裡的人,對于這些打獵的人都還算是比較客氣的。
當然了,最主要的事情還是,他們這一次确實理虧。
就算許繡娟是個名聲不好的寡婦,人家董香竹卻是村裡人看着長大的。人家是好是壞,還真的不是她個隔壁村老婆子說的算的。她這樣編排董香竹名聲的事情若是傳開了,估計周圍幾個村子的人都不敢找她做媒了。
很多人家都是有哥兒姑娘的,她這樣一個偏袒男方的媒婆,大家可不放心讓她來做媒。
所以不等馮陽寶去叫來人,許婆子就把陶池月給的銀錢還了,想從許繡娟家這個是非之地離開。
可是謝瑱卻不樂意她走,他知道在他沒有回來之前,這個老太婆肯定還說過更多的難聽話。若是讓她就這樣離開了,以後還不知道要如何編排董香竹呢。
“你還不能走。”
謝瑱這樣說着,就從背後的箭袋裡摸出一支箭,看樣子隻要許婆子不聽話繼續往前,他就準備拉弓射箭給她一箭了。
許婆子見狀連忙看向了陶池月,陶池月此時整個人還在哎呦哎呦叫着,根本沒有空閑去管許婆子的死活。
以前的謝瑱一直都是個比較沉默,不願意與村子裡人打交道的性格。以前也有村子裡的人欺負許繡娟一家,那個時候也沒有見謝瑱多管過閑事。
如今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開始管許繡娟家的事情了。
原主與許繡娟的感情确實很好,但是原主的性格卻十分的孤僻。他不喜歡與人打交道,也沒有表面上那麼兇狠,甚至是個有點怕事的性格。
就比如,那些富家子弟找上他,要給他個免費夫郎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怕惹事。
要不是林卿衍長得足夠漂亮,加上那些人再三保證不會有事,原主是不敢對林卿衍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