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心中那杆衡量的天平随着話語停頓,明确傾斜向其中一邊。他注視着對面住院部樓層,心平氣和地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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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不大。」
在溫泉旅館外頭被堵住一行特級咒靈,聽見對面單槍匹馬的家夥這麼說。
大言不慚!
誕生自人類對大地的恐懼,脾氣如同活火山的漏瑚,耳孔塞子邊緣又一次仙女棒似的噴濺出大量火星子。
它忽然非常想抛開劇本和立場,扔了咒靈操使跟他的術式,用上面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句話狠噴對面!看場面,除了還是咒胎的陀艮,應神神秘秘怪盟友的代理人之請,它們今天不但集團成員來齊了,首領甚至有富餘──還問題不大?
「不對呀……漏瑚、花禦──」
真正的戲精,微微低頭看不清表情的那個真人瞬間發難!無為轉變扭曲的肢體已牢牢箝制住另一個自己!而後,未完的話語才徐徐續上。
「──問題很嚴重。假如我沒有暴露,就代表你們被當作棄子了。」
脹相不言不語像個守禮的觀衆,靜看己方真人上演反水大戲,以令人捉摸不清真實态度的輕浮與措辭激烈的漏瑚同台辯論,直到花禦誰也聽不懂但能明确表達意思的獨特語言灌輸入腦,讓大家明明白白聽見一句話:「真人……是咒靈操術。」它抓到一個。
松懈敵人精神意志的花海驟然綻放!
脹相早防着這一招。
霎時,一股血泉與之幾乎不分先後地噴湧,于花海下漫流擴散,對更适用于攻敵不備的前者形成效果覆蓋。
脹相率先朝與其說是咒靈,其實性質更接近草木精靈的花禦出手了。
「為什麼?你跟我們的性質更接近?在排斥異類的人類世界很難有容身之地。」
「因為弟弟。」
「這樣嗎?因為在乎的同伴。」花禦站在個人角度給出解讀,「那就沒有講和的餘地了。」
「本來就沒有那種東西!」漏瑚大有宣洩怒火傾向地加入戰鬥,合理打人。剩下術師方真人,非常有滑水嫌疑的繼續跟咒靈方真人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