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羅拉醒來的時候天色還尚早,或者說刺客的訓練早早就杜絕了睡懶覺的惡習。
剛剛才輔助着達米安又完美解決了一個任務,奧羅拉精神正亢奮着,幾乎一睜眼就清醒過來。
天尚且是暗的,但是最邊緣的地方已經隐隐亮起來了——快到日出的時候了。
唔,空閑的一天,幹點什麼好呢,奧羅拉伸了個懶腰,步伐輕快地從房間裡面走出來。
是去附近的酒館裡面點上些什麼聽些無足輕重的八卦,順便再去傳播一點關于阿泰爾的謠言呢;還是想辦法把被收繳的實驗儀器和材料都偷出來,找個空房間繼續進行未盡的實驗呢。
無論怎麼想都是相當充實的一天呢,奧羅拉這麼想着,便蹑手蹑腳地嘗試悄咪咪地挪到門邊。
呃,雖然有些不太中聽,但确實是......像做賊一樣。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畢竟無論選擇哪一樣都是相當大逆不道且會被阿泰爾痛罵一天的程度,前者自不必說,後者嘛......
奧羅拉當時所做的實驗可是差一點就達成了聖殿騎士都沒能達成的壯舉,幹掉兄弟會的刺客導師什麼的。
或者說要不是阿泰爾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身手還沒怎麼退步,而且得益于他還從手上的伊甸蘋果獲取了足夠知識,不至于對這個實驗一竅不通。可能還要加上獨屬于刺客的直覺。
不然,阿泰爾可能就成為前無古人,後面也不太可能有來者的第一個被半成品蒸汽機炸飛導緻出現受傷甚至于死亡的刺客導師了。
“有沒有可能我還是做好相關防護,我專門計算過了,就算實驗出現問題也不至于出現什麼大的問題......”奧羅拉當時是這樣和達米安争辯的,大概知曉自己的話說服性實在是不太強,她又補充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實在不行,關鍵時刻我還可以擋在老師面前嘛......”她說這句話時,語氣相當輕松,“快速自愈,乃至于說得誇張一點,除非砍下我的頭顱、刺穿除了我的心髒或者說對我造成那種幾乎無法挽回的緻命傷之外都可以恢複如初的能力也就是發揮一下這樣的用處了吧。”
當然,這是相當誇張的手法,畢竟無論是阿泰爾、兄弟會還是奧羅拉本人都不可能隻是為了單純尋找一個極限,而拿生命去冒險。
所以目前已知的不過也就是遠超常人的自愈力和比其他人高上不少的身體素質,僅此而已。
嘛,不過這也不影響奧羅拉吹噓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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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課業,沒有訓練,結束了禁閉之後,最美好的一天正在發起召喚,隻要,可以跨過那個大門!勝利......
“奧羅拉?”
雄渾的、蒼老的、威嚴的聲音突然自不遠處的書桌傳來,像是蓦地形成了一道厚厚的屏障,阻攔在了奧羅拉身前。
完蛋了,這是奧羅拉的第一反應,美好的假期,惹(助)是(人)生(為)非(樂)的美好品質注定在今天不會在她身上發揚了。
不過,平日裡阿泰爾起得也是這般早,雖然奧羅拉也向來都是以這樣的姿态以一種可以說是有些滑稽的樣子離開,但也隻是求個心安而已。
阿泰爾肯定是有所察覺的,隻是後面教育了奧羅拉幾次之後她都死不悔改,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大概确實是有什麼需要去做的事情在。
這麼想着,奧羅拉挺直了背,以一種相當正常甚至可以說是耀武揚威地姿勢走了過去,似乎先前那個像是小偷一樣打算鬼鬼祟祟溜出去的人完全不是自己。
“我在,老師,”奧羅拉走上前去,話裡帶了些恭敬,還不忘了加以問候,“您不再睡一會嗎?天色還早,我是年輕人......呃,老師,我沒有在内涵你年紀大的意思啦,就是您休息時間好像總是不太夠的。”
哦,大家都是知道的,老年人總是覺少,阿泰爾也是上了年紀了,也到了該退位讓賢的年紀了。
奧羅拉心裡的蛐蛐暫且按下不表,反正她也沒少幹這種事情。
總歸在阿泰爾面前态度端正,看不出端倪也就夠了。
阿泰爾将手上拿着的書放下,明明是相當書卷氣的動作,可惜他大概做刺客太久,連放下書的動作都帶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淩厲。
刺客導師每日要處理的事情總是多的,何況阿泰爾本來也是雷厲風行的性格。
“那塊包裹着你的,實則為伊甸碎片的聖器有下落了......”他言簡意赅,像是在思考什麼,他隻說了一半。
按照阿泰爾的習慣,之後他還會說點什麼,所以奧羅拉相當明智地保持着沉默,沒有貿然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