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說明,奧羅拉原先其實不太喜歡使用袖劍,倒也不是不擅長,隻是覺得,嗯,應該更光明磊落一點。
“你讓一個刺客光明磊落,你的腦子終于壞了嗎?”
達米安對此銳評道。
彎刀、戰斧、乃至于戰錘,好吧,在某位刺客導師的壓迫下,她還是不情不願地精通了袖劍。
屏息、繞後,她與繞到另一人身後的刺客前輩對視一眼,然後他點點頭。
奧羅拉手上的肌肉繃緊,袖劍的機括被觸發,悄無聲息地彈出。
兄弟會的袖劍的工藝自然毋庸置疑,幾乎用不上什麼力,袖劍就相當平滑地從那人的喉頭穿出。
一擊斃命。
奧羅拉撤回了一個對袖劍的不滿,并對前人的智慧表示由衷的贊美。
兩位刺客幾乎同時動手,又是同時将袖劍收回。
手微微扶住倒下的軀體,給其一個借力的機會,這樣也不會産生太多的聲音。
然後再把那兩個望風的倒黴蛋拖到樹叢後面隐藏。
......其實沒這個必要,因為反正他們等會沖進去也隐瞞不了什麼。
反正都會死掉,然後再另一個世界見面。
既然要求是全殲,那麼把所有人解決了,也不失為一次完美的潛入啊!
畢竟有句古話說得好,隻要幹掉了所有目擊者,這就是一次無人知曉的明,呃,暗殺。
很顯然,還在那飲酒作樂的一幫家夥可沒什麼注意外界的心情。
篝火燒着,肉烤着,酒喝着,過得也是相當自在。
“哇,這些家夥,完全沒有一點死期将至的緊迫感啊,”奧羅拉像是來郊遊的,甚至還有閑心點評了一下,“好吧,換做是我也不會知道有刺客此時偷偷摸摸混了進來。”
“安靜。”
那位刺客相當不爽地看了她一眼,又壓低了聲音說道,還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奧羅拉攤手,态度算不上端正,但也還是照做了。
她不怕那位刺客,但這畢竟阿泰爾找來的前輩,哪怕有千分之一的可能讓他去告了自己的小狀,那不就完了嗎?
等等,有沒有可能,按照她現在的表現,大概、也許已經逃不了被打小報告的結局了呢?
“好吧,謹慎一點,奧羅拉,”她在心裡默默告誡自己,眼裡流露出忌憚來,“你也不想第一次任務就被其他刺客批評然後讓阿泰爾知道,禁閉期喜提兩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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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人數算不上多,奧羅拉隐藏自己的身形,還抽空數了數,也就10個出頭。
首領特别明顯,自然是那個身體最為健壯、手裡拿着烤肉還喝着酒的那位。
雖然篝火裡面烤着肉,但顯然這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享用的,哪怕對于這些搶了不少的東西的劫匪來說,肉也是算得上奢侈的物品。
奧羅拉歎了口氣,這未免有些過于大材小用了。
畢竟除卻那位首領身邊圍着的心腹外,其他人甚至連個像樣的武器都沒有,鋤頭、鐮刀?好吧,起碼是鐵制品。
另外那名刺客也很快弄清了情況,做着手勢對奧羅拉示意。
首領自然由他對付,奧羅拉則需要解決餘下的雜兵。
可惡,這最大的功勞終于還是要讓出了嗎?
奧羅拉露出些憤恨的神色。
她冷着臉,壓低了聲音默默說出了她在另一個世界看到的小說台詞,她覺得相當應景。
“30年河東,30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遲早有一天,連阿泰爾也會拜服在我的袖劍之下!”
是的,奧羅拉其人,除卻有點話唠外,還隐隐有點中二。
幾乎是瞬間的功夫,兩抹肉眼看去甚至無法捕捉的身影就已經沖進了篝火堆中。
等到那幫遲鈍的匪幫反應過來,地上已經躺了兩個人了。
“感覺沒什麼難度,”奧羅拉甩了一下手,沾染在袖劍上的血液便随着她的動作被相當潇灑地灑在地上,“啊,既然現在已經不是暗殺了,那就,換個武器吧。”
她的笑因為臉上的嬰兒肥尚未完全褪去,還帶着些幼稚的意味,看上去像是一種天真到極緻的殘忍。
她側過頭,在躲過不知道是誰相當沒有章法揮下的鋤頭之後,還有空閑看了一下那位前輩的情況。
隻能說有些人能成為首領還是有原因的,那位刺客算不上精銳,但是能和他打得有來有回也不能算作是一個普通的匪徒了。
腳尖一點,奧羅拉身影就向後掠出,拉開了相當大的身位。
手腕翻動之間,袖劍便被收回,她便從腰間取出一直挂在那的長劍。
“畢竟,我也不會是什麼拖後腿的人。”
奧羅拉的戰鬥技能相當精湛,和她的老師一樣,她幾乎掌握着所有她能學習到的格鬥技巧和冷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