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陷入死靜,随後爆發出接連不斷的聲音,網上的評論亂如麻。
【炸裂,這個作者是怎麼會想到把這個作為證據,後面還玩什麼?】
【後面玩命,開始胡言亂語。】
【笑死我了,胡言亂語,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演戲。】
【在座這麼多,好像除了嚴柒、黎涔和付婷是演員,其他....感覺劣勢很大。】
【玩心理戰。】
【會不會有迷惑的線索?我感覺這都擺明了祁落的嫌疑了,還玩個der?】
【附議,我感覺線索太明顯,必然有詐。】
如坐針氈的黎涔并不想說話,就連她手上的線索都是指向她的,她現在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嫌疑。
她闆着臉,思緒飄向遠方,并不打算争個魚死網破。
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黎涔選擇避開淤泥,但進入漫山遍野的花海中,怎麼可能不留下一點痕迹。
泥土會沾染上她的肌膚,枝條抵定纏繞住肢體,怎麼會不留下一絲芬芳。
“這是第二個證據。”說着,陸茜拿出另外一個調查報告,“天台門一直都是鎖着,根本沒有開過的痕迹,就隻有保安的指紋。”
指紋驗證結果和錄像都被擺在面前,若說錄像可以被剪輯,但是指紋和鑰匙就難以解釋了。
學校為了避免學生上天台發生事故,所以在頂樓與倒數第二層中間增加了三個門鎖。
一要鑰匙解開,二要密碼輸入,三要人臉識别。
三道門中,若其中一個門産生嫌疑,就會立即報警,且通知全部管理層人員前去查看。
【天,我的媽啊,讓我蓋好被子。】
【今天不宜講這些,我正在我家天台吹風。】
【大晚上能不能不玩這個,換一個遊戲好不好,孩子想聽搖籃曲。】
【我的天,我想上廁所,不敢去,感覺有人盯着我。】
“雖然這個證據跟第一個證據産生沖突,但同時說明了,小安并不是從門上去的,而是走另外的道路。”
“正如祁落(黎涔)剛剛開始的陳述中,她與小安産生沖突,自己先行離開,而小安去赴約了,其中不覺得少了什麼嗎?”
“祁落(黎涔)能說走就走,無非隻有三種可能。”
“爽約,忘記和根本不存在這件事。”
“你為什麼會覺得有第三種可能?”
付婷提出自己的疑惑點,輕擡眼眸,重新審視面前的人。
“那麼,我就公布我第三個線索。”
陸茜雙手一攤,将錄音播放出來。
被可以修改聲線的聲音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裡,先是嘈雜的聲音,後是一個人的直抒。
“天台?我根本不知道好嗎?你在誣陷我!”
“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根本就不是我好嗎!”
“小安的死,一定是你的原因!露露!”
“如果不是你!小安怎麼可能會離開我!真是好手段!”
“小梓,你姐姐在天之靈,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她!她就應該恨死你!”
撕心裂肺的咆哮聲,讓每個人的心頭一顫。
緊接着,是斷斷續續的哭泣聲,随着“咚”的一聲,怒号聲結束了,取而代之的是慌亂的腳步聲和嘈雜的對話,但一個字都聽不清。
回旋镖标到了露露(嚴柒)和小梓(付婷)的身上,兩個人的眼眸暗了暗,冷下幾分。
嚴柒的手突然用力縮緊,掐到了黎涔的肉,黎涔嘶了一聲,避開攝像頭,在嚴柒身後垂下頭捂臉。
“你掐疼我了,嚴柒。”
微弱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嚴柒垂眸瞥了一眼黎涔,輕輕開手,卻被黎涔下意識反握住了。
“舍不得?嗯?”
嚴柒輕輕拍了拍黎涔的手背,慢慢地變成了撫摸,像在給炸了毛的小狗狗梳毛,無聲的柔和,一點點安撫着内心的糟亂。
錄音結束,現在的狀況變得很微妙,線索炸裂,都在繞圈子,同時疑惑點層層交織,似乎沒有突破口。
“因為時候不早了,我們隻有一輪線索展示和一輪梳理讨論的時間,請每位嘉賓認真記筆記。”
導演助理在一旁說道,示意下一位嘉賓開始展示線索。
黎涔打開手機頁面,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八點半了。
而恰巧這個動作,暴露了她的鎖屏壁紙。
是她跟學姐抱着小吉米的照片,臉上抹着奶油,臉上全是肆意張揚的笑意。
【那個女人是誰??姐姐嗎?】
【應該是,看起來比黎涔大幾歲的樣子,估計是某個關系很好的人。】
【姐姐的眼神看起來柔情似水,好人卡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