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前,她可以的看了一眼門口的門牌号,确認無誤後才進入房間。
結果,不小心标記了嚴柒。
聽到這裡的黎涔心裡咯噔了一下,音量放低,試探性地問:“哪個頂流?嚴柒?”
“不然呢,我們圈内就一個叫嚴柒的。”
黎涔猛地蹲下,将臉埋進膝蓋上,無奈地撓了撓後脖頸。
嚴柒,跟她同期出道的演員。
作為對家的她,出道後總是因為各種事情走下坡路。而嚴柒一直不斷晉升,直到了如今的頂流的位置。
想到對方在晚宴上,和藹且虛僞的笑容,她毛孔悚然。
「為什麼會有人覺得嚴柒和藹可親,像大姐姐,不覺得那個笑容很可怕嗎?」
奇怪的想法從她腦子裡跑出來,眼下無可奈何,隻能死馬當活馬醫,厚着臉皮跟嚴柒去民政局領結婚證。
站在紅布面前,黎涔露出職業假笑,她分神注意到嚴柒笑得很燦爛,帶着一絲得意,一絲張揚。
但這種想法很快就被磨滅,拍完照嚴柒立馬闆回了原來的樣子,從春心蕩漾的湖水迅速變成了一潭死水。
回憶到此結束,黎涔對上了嚴柒惡狠狠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輕顫起來。
經紀人鶴姐擔憂地看了一眼黎涔,但黎涔沒有過多糾纏,快速地簽完了名,将合同遞給對方助理澤安。
“既然名都簽了,加個聯系方式。”
結果嚴柒把黎涔的話當做耳邊風,直接讓經紀人送客,黎涔起身擋住經紀人,制止了想要靠近她們的保安,識趣地離開了。
出了會議室,經紀人鶴姐無奈地拍了拍黎涔的肩膀,她的手機發出提示音,黎涔立刻打開了手機聊天頁面,現在她沒有閑心去理會鶴姐的心情。
坐上車之後,經紀人鶴姐才緩緩開口說道,黎涔并沒有思緒,垂頭喪氣地回複着。
“你們真是對家,同期出道,一個天一個地,以後啧啧啧,你有得受的。”
“可是,那晚我明明記得我沒走錯房間,第二天就……?”
“我也不清楚,我是早上突然被叫到開會的。”
黎涔懷疑事情并沒有這麼簡單,她那晚依稀記得自己壓根沒走錯門,怎麼就會跟對家搞在一起了?
太奇怪了,她根本不知道有發生過這件事情?
【滿腦子隻有對象的人(親哥):你真要結婚了?來真的?】
【黎涔:???我什麼時候說謊過?】
【滿腦子隻有對象的人(親哥):該不會連孩子都有了吧?憑你這德性,孩子都有七八個了。】
【黎涔:???你敢說有哥夫的時候,你不去夜店耍?】
這句話成功把親哥給問到了,在之前她經常跟親哥出入夜店,也鬧過不少绯聞,但是最後都變成一點點波瀾消失殆盡。
但自從親哥結婚後,就很少出入這些場所。
因為哥夫不允許他去,不然老腰不保,所以親哥每次都提心吊膽,生怕被哥夫抓個正着。
無疑,每次都在親哥耍完之後,哥夫在門口等着他們出來。
他們一出來,哥夫一米九大高個就開始梨花落淚了,那眼淚就像不要錢的一樣,嘩啦啦往下流。
把親哥整慚愧了,尤其是哥夫頂着那絕世美顔哭泣的時候,感覺是親哥做了天大的事情才讓哥夫當場落淚的。
哥夫每次都用這個方法,親哥每次都相信,黎涔無奈地捏了捏鼻梁,這個戀愛腦親哥她不是很想要。
黎涔回到自己的公寓,輕輕推開門,小吉米就在門口晃着尾巴等着她。
小吉米是她和一位知己學姐一起收養的柯基和薩摩耶混種小狗,但從學姐出國留學後,就很少聯系了。
學姐家庭發生了重大變故,就将小吉米托付給了黎涔,不知不覺中,兩個人分開了十年。
“小吉米,你好可愛啊。有沒有想我啊,我好想你,等學姐回來了,我們去看看學姐。”
小吉米似乎是察覺到黎涔的情緒不對,跑到她身旁輕舔她的臉頰,黎涔撓撓小吉米身上的絨毛。
因為哥夫忙于公司上線問題,就缺少了陪伴親哥的時間,而親哥每次都會來找黎涔抱怨,這次也不意外。
黎涔正煮着火鍋,親哥就很不要臉過來蹭吃蹭喝的。
“哥,你怎麼又來?”
“你也知道你哥過得是什麼苦日子。我不就是上次吃火鍋吃到花椒喉嚨咳啞了,你猜猜他幹出什麼好事來。”
“他煮火鍋就不放麻辣香鍋配料!清湯寡水的我吃什麼!吃個大頭鬼!還說吃魚頭豆腐!我的天,白花花一片,我味口全無啊——”
黎涔捂住耳朵,無奈皺眉,表示不想聽。
他夾起幾片雪花牛肉,直接放進火鍋裡煮起來,邊吃邊抱怨說:“每天都在工作,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不知道還以為他跟工作有一腿!”
“哥,難道你需要老妹我給你制定一個《霸道總裁白月光回國機場攜十娃》的劇本嗎?”
“我可是看過衆多霸道小說題材的讀者,絕對可以讓你一胎八寶。”
聽到這裡,親哥的眼皮抖動了一下,嘴角扯了扯,發出嘲笑聲。
“我的天,老妹,你都看了些什麼鬼東西。還一胎八寶,你當我生葫蘆娃啊。”
“葫蘆娃是七兄弟……不對,你在哥夫眼裡也還是個寶寶,那八個的确沒錯。”
“又提那誰,真的是,你們這些alpha就不懂得陪一下伴侶嗎?我都快被發情期折磨死了,那誰跟我說,一針下去就沒事了。”
“沒事個大頭鬼,指定是在外面養小情人了,這個王八蛋……”
黎涔看着親哥在胡言亂語,注意到手邊的啤酒不知道什麼時候空了幾瓶,她無奈之下隻能撥打哥夫的電話号碼。
“喂?有事?”
清冷而疏遠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黎涔無奈地瞥了一眼親哥,開始向哥夫輸出。
“哥夫,我哥在我别墅喝醉了,正發瘋……”
“你幹嘛叫他來!别叫他,聽到他就煩,啊呀——你給我點個男模,我不要他……”
黎涔已經聽到哥夫握緊拳頭骨骼響起的聲音,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哥夫咬牙切齒地說着:“小涔,看着你哥,我現在就來。”
她還沒有回複,對方就已經挂斷了電話。
黎涔知道,她哥要完了。
不單單腰要完了,整個身都要完了。
她見證過哥夫的實力,親哥三天才下床,七天才能沒有顫抖着腿走路。
黎涔回頭看了一眼喝醉的親哥,在心裡默默為親哥的腰祈禱。
「哥,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