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賢其實在文殊下去的時候已經在前往凡間的路上了,實在是文殊有坐标,他沒有啊,隻能先趕緊去找了一趟玄陰。
這麼一說,玄陰一下子就想到了剛才老君也下去過一趟,立刻就将坐标告知了對方。
隻是如今玉帝身體仍然虛弱,他必須得留在上天庭,不然他應該也會下去。
“肯定是出了事兒,不然文殊也不會給你發消息。”
在即将達到傳送口的時候,普賢的通訊文牒響了起來,看了一眼就發現不對勁。
“文殊的字迹什麼時候這麼醜了……和左手寫的似的。”普賢蹙眉,但現在到底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打了個招呼,他便縱身跳了下去。
玄陰的定位一向都很準,等到普賢一身神裝飄飄落凡時,隻看見披頭散發的文殊,和滿地的金色血液。
在遠處,還有一隻斷臂安安靜靜地躺着。
根據衣服布料的顔色來看,似乎是文殊的。普賢心裡一個咯噔,再結合文殊發來的傳訊,歪歪扭扭的字迹來看,大概真的是用左手寫的。
他一轉頭就看見觀音局促不安的站在那裡,一下就明白了過來。
普賢一下子站到了觀音身邊,猛的拍了一下他的後背,知道觀音不喜歡他,但是有些事情該提醒還是得提醒的。
“你這個蠢貨,還不知道把人家手撿起來,就揣這個手在這兒做木頭樁子 !”
原本觀音是不喜歡普賢靠近的,但是對方一下說這個話立刻讓觀音反應過來,他趕忙跑到那隻斷臂邊把它給撿了起來 。
還有那飛出去的斷耳也給找到,用玉淨瓶的水清洗幹淨,神力凝聚成盒子,将其整其的擺放保護好。
一轉頭,就看見普賢站在文殊身邊說着什麼。
自己做錯了事,觀音也不好意思上前去,隻抱着那神力盒子遠遠地望着。
“不是,你的右手沒了,到時候幹活怎麼辦? ”
文殊一翻白眼。
“你要是覺着我沒用,我現在就拿你祭劍,讓你看看我的作用,行不?”
“這麼多年,你男相還是這麼暴力,我是真搞不懂觀音到底看上你哪兒了。”普賢一叉腰,“後續的事情我來跟進,你走吧。”
“就你?”
“不是,你男相雖然是很暴露本心的,呃,算了。你說話能不能委婉一點,别把天聊那麼死啊!”
“不是我把天聊死,是我平等的看不上你做的每件事。”
普賢閉了閉眼,要不是他知道文殊就是這個性格早就和文殊打起來了。
算了,文殊是傷号,是傷号,不能和傷号生氣。
好在是把文殊給勸走了,觀音就抱着盒子跟在他後面,連站在文殊身邊都不敢,說話都不敢。
“這麼多年了,文殊喜歡怎麼樣的人都不知道,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普賢小聲念叨了一句,然後轉頭看向幾人。
他第一眼就看見了姜池羽,也是第一時間抽出了他的玉如意,朝着對方就丢了過去。
姜池羽反應也快,一個後撤步就閃開。
“普賢大人!”桃夭反應過來以後大喊一聲,就要上前。
“你知道他是誰嗎?和他走的那麼近。”
桃夭自然是知道,不過他失憶了那麼久,至于對方做過什麼,他肯定是不知道的。
“菩提樹,是你搞的鬼吧。”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姜池羽緩緩後退,如果曾經的他沒受過傷,現在的實力确實可以跟菩薩們打個平手。
但是現在不行,他很清楚。
“哼……你可别忘了我是誰,我可是普賢。所有的不公都會在我的眼中化為烏有,看到事實的真相。”
“麻煩。”姜池羽看了一眼桃夭,“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也沒辦法,那麼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将我帶回上天庭嗎? ”
這時普賢卻沉默了,他确實有本事把對方帶回上天庭,但這到底是刑部的事情,跟他其實沒什麼太大的關系。
而且在不明對方實力的情況下,輕舉妄動也不是明智之舉。
“不知道你到底有怎樣目的,離孩子們遠點。”說完普賢上前一步,擋在了幾人面前。
“你搞清楚一點,如果我對他們有目的和想法的話,早就已經動手了。”姜池羽擡起手指向謝樂和景商言,“在座的這兩位哪個不是和我有仇的?如果我真的有想法的話,早把他們兩個給砍了,還輪得到你在這裡跟我說話?”
“誰知道你搞什麼詭計。”普賢神色凝重的看着對方,“你再不走我可就叫人了。”
“啧……你叫誰?把你親親愛的文殊再叫回來?”
看見普賢的通訊文牒閃爍,姜池羽也不再過多糾纏,這裡最危險的東西早就已經被處理了個幹淨,就連汨羅書也落在了普賢的手裡。
姜池羽最後再看了桃夭一眼,最後閉上了眼睛。
“上天庭抓不住我的,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