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種方法一點點切割出那皇帝的氣運,然後歸還給真正的天命之子。
實在是簡單的很,在景商言的布置下一切都順利的不行,也因為亂世的原因,許清來的通緝令也消失在時間流逝的長河之中。
此後,許清來就被接到了皇城。
“話說……你怎麼想的。”景商言玩弄這許清來的發絲,“有天命之子的消息嗎?”
“天命神龍遲遲不肯現身,我也不知道。”許清來閉了閉眼,似乎十分的頭疼。
“沒事的,我們兩個在肯定會完美解決的!”
“事到如此,國家内憂外患,又何談的完美?”
景商言知道自己說不過許清來,隻是淡笑着看着對方侃侃而談。
這樣的相處讓他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剛剛與許清來新婚的日子。
隻是歡快安詳的生活總是短暫的,沒過幾年,那老皇帝熬死了,将位置傳給了資質平平的孩子。
天運拿回來了,許清來就想着去找人,便叫景商言留下,還有事情他需要出出力。
如今又離了許清來,到底是落幕的,他能做的就隻有聽話和幹活的份了。好在還有陰陽譜可以和許清來發消息,倒是也不至于那般的累。
他唯一不能理解的隻有一件事,到底是誰傷了許清來。
神仙在凡間都是不能夠被殺死的,原因無他,人類的能力不足以傷害到神仙。
可許清來實實在在在那些人類的手中受傷了,可能是這個世界靈氣複蘇了,所以有人修仙也正常噶。
你說當年的事情啊?
不過任務做完才最要緊,等到許清來找到了對合适的人選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等到消息發來說:已經完全解決了這邊的事情,而且我已經知道了,等等我回家。
會及時……景商言心裡想着,一時間覺得對方單純,但是又十分期待。
他們重逢在一個雨夜,金色的鮮血順着滂沱大雨流入河中,散發着淡淡的金色流光。
那站在高台之上,說自己抓到通緝犯用他獻祭換來年風調雨順。他的手中,赫然是被劃開了脖頸的許清來,他的眼神已經開始模糊,什麼都看不清了,唯有對方刻意的傳陰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許清來,你倒是活的潇灑自在,桃夭因為你被開膛破肚;斷脈斷情。你憑什麼還能倒出跑?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愧疚嗎?”
我有啊……許清來這樣對自己說着,因為他的聲道早就被對方摘掉。他很清楚對方就是想要殺死自己,而且是以幾盡淩虐的方式要殺死自己。
可是,這家夥不能說自己沒有愧疚,他已經在很努力的彌補自己的過錯了。一等桃夭恢複記憶,他定然會是第一個去請罪的。不論桃夭是要自己的命也好;要自己的錢财也罷,都随他。
刀和骨骼摩擦,會順着經脈血肉聽見那種很刺耳的聲音,雖然許清來很少聽見過,但是他很清楚那是什麼……
對方正在順着自己脖子的傷口,模仿當時桃夭受罰一樣,劃開他的胸膛。
“住手!”
景商言眼睛早就紅了,他發瘋一樣,看見擋在面前的人就狠狠地拍開,一個;又一個。
可他不是真正意義上修習武道的人,人群烏泱泱地擋着他,景商言很清楚自己在人民中的地位,所以自己是絕對不能有其他表情的。
可那被破膛開肚的,是他的愛人啊!
他想要沖上台,卻對上了一雙空洞和的眼睛,許清來的嘴唇微微蠕動,借助着唇語吐出三個字:别管我。
景商言一向都是很聽話的,但是他的心真的碎了,真的。
神仙不會死,所有人都認為神仙英勇神武;所有人都認為神仙憐愛世人。
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神仙,也是會疼的……
景商言接受不了,也看不了,即使知道對方不會死,他也會難過很久很久,将這件事拓印在靈魂之中。
此後屍體被擡去了大理寺,景商言自然也去了。
周圍的人看他的眼神很不對勁,但是景商言知道,這是他目前為止可以幫許清來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複活他”。
在此之前,他需要做很多準備工作和鋪墊,外加錢财打點。
夜裡景商言便來到了大理寺的停屍房,準确無誤的來到了許清來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