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點頭,“我知道了。”
虞商行沒待多久便離開了,他這一走,金意初身形頓時一垮,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氣。
虞商行真的太有氣場了,比起虞商行,他更喜歡一言不合就哭唧唧的金奉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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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欠!”金奉桉揉了揉鼻子,一臉困倦地嘟哝道,“哪個蠢貨在罵我……”他掀開眼皮子瞅了眼,發現床榻一側空蕩蕩的。
金奉桉踹了一腳被子,撇撇嘴,“渣哥兒!”
虞商行一進卧房便聽到金奉桉罵他,頓時哭笑不得。他推門而入。
金奉桉在聽到開門聲的時候便利索地從床上爬起來,虞商行一進來,他便朝他張開手要抱抱。
虞商行将人摟在懷中,解釋道,“我剛從初兒院中回來。”
金奉桉輕哼了哼,他松開手,從虞商行懷中退出來。問道,“你禁他一月足,他沒鬧 ?”
虞商行搖搖頭,“方才也未提這事。”
“吃一塹長一智。”金奉桉眨了下眼睛,“燒了幾日,人……”
“老爺,主君!”管家急切的聲音打斷了金奉桉的話。
虞商行垂眸,慢條斯理地将金奉桉大開的衣襟整理好,遮蓋住如雪胸膛上紅梅般的印記。
做好這些,啟唇:“進。”
老管家健步如飛,一臉慌張地跑了進來。
“老爺,主君,柳家帶了幾十号人,正堵在大門前!要給柳家小哥兒讨公道!”
金奉桉氣得直翻白眼,“初兒因那柳家小哥兒險些喪命,他們還敢上門?!”
虞商行示意金奉桉稍安勿躁,讓他聽管家先把話說完。
老管家急得胡子都飛起來了,“老爺,那柳家小哥兒……有了身孕!”
金奉桉聞言,神色變得有些微妙。
“柳家該不會以為那小哥兒懷的是初兒的種吧?”
老管家點頭不疊,“正是!”
“……”
金奉桉“噗”的笑出了聲,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虞商行的神色也有幾分微妙。
老管家:“?”
“主君,老爺這是……怎麼了?”
虞商行寵溺一笑,“隻是覺得柳家人實在可笑罷了。”他用帕子擦掉金奉桉眼角的淚。
“府門前的那些人,攆走便是,不必理會。”
老管家點了點頭,領着府裡幾十号打手出去趕人去了。
老管家一走,金奉桉終于忍不住吐槽,“柳家人真是可笑,竟妄想用這種腌臜的手段嫁入我金府。”
虞商行淡淡道,“不必理會。”
“那柳家與郡守有姻親關系,”金奉桉不免有些擔憂,“若是郡守……”
若是換成尋常人家,敢将他兒子害成這般,他早帶着威武雄健的管家和打手上門“講道理”去了。
可那是與郡守有姻親的柳家。
在金沙郡,郡守隻手遮天,是這金沙郡的龐然大物,無人能撼動。
因着這層關系,即便兒子被柳家那小哥兒害得險些丢了性命,他都沒敢輕舉妄動。
“無礙。”虞商行道,“臣行得了天子青睐,被召入宮中為天子煉丹。”
金奉桉眼睛一亮,“小舅子威武!”他突然想到什麼,放低聲音,“那那處金礦是不是能……”
虞商行緩緩搖了搖頭,“時機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