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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月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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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多夏的心被人剜了一刀,他道:“叔叔,你們的眼睛看見通往聖湖的路,你們的腳步踏入聖湖禁區,都是祖神允許的。如果有誰質疑,我會請大祭司占蔔問神還你們清白。等會馬車一動,你們什麼都不要管,追着馬車往北跑,像追逐獵物一樣不要回頭。”

他丢下族人,轉身走向湖泊,司神使們注視着靈犀獸的動向,見他來了紛紛朝他靠攏。

其中資曆最淺的新人問道:“司神長大人,靈犀獸正在召喚龍衣,我們是否要上報給大祭司?”

曲多夏:“大祭司在閉關,先不打擾她老人家。你們全部為我護法,我要送山民離開禁地。”

新人道:“可按照規矩這件事應當立刻上報大祭司,山民闖入禁地的事沒調查清楚前也不能放他們走。”

曲多夏:“規矩是大祭司制定的,而我是她任命的司神長。在大祭司閉關期間,遇事我做主、我負責!”

大多數司神使堅持不放走吉番家的狩獵人,被資曆最長得司神使攔下,這位司神使意外的站在曲多夏一邊,他道:“既然司神長大人負責一切,那我們聽令便是。神獸拜湖也不一定能召喚出龍衣,現在還不是打擾大祭司的時候。你們散開,為司神長大人護法。”

司神使們聽令散開,圍出方淨地。

曲多夏見這位資曆最深的司神長頭一次站到自己這邊就難免新生疑窦,再想昨夜火場被人偷襲更懷疑其目的,一時間竟然不敢入場作法。司神使見罷,淺笑了下,很是放松對他低語道:“你在七年前的天譴神罰裡遇到了什麼,能讓大祭司收你做親傳弟子上誦經台學司神之術?”

曲多夏一滞,回憶起那個血霧與月華争輝的夜晚,藍色顆粒轉換死亡與新生。

司神使見他不語,表情僵硬,笑道:“也沒指望你能如實相告。不過話說回來,司神長大人,靠一次奇遇獲得的機會總會讓人失些底氣,你不能在司神團裡每次發布号令都指望我能站在你這邊。沒有資曆的領導也可以用人情味兒來籠絡手下,這些孩子曆經考驗成為司神使是為了侍奉祖神,侍奉祖神當有回報的。你是吉番府的長子,聯絡各大土司府本該是你的工作,而你卻擱置不理,轉而要我花費時間去應對,這樣會耽誤我修行的。”

曲多夏:“你想要說什麼,不妨直接一些。在即将舉行的血祭典禮裡,你們又想幹什麼?如果你覺得聯絡各大土司府是種負擔的話,我可以向大祭司建議換個人成為我的副手。”過去幾年,因為曲多夏這個司神長得原因,司神使們少了很多讓山民花錢滌洗冒犯祖神之罪的機會。

司神使知道曲多夏不會妥協,他終日在誦經台修行很快會彌補掉與自己的修為差距。他直截了當地道:“我很樂意成為你的副手幫你處理那些繁瑣的人際事物。隻是,司神使大人明鑒,今年有些特殊情況我們回避不了,血祭人牲的數量…”

曲多夏打斷他的話,以為他們又想讓山民花錢贖人牲,說道:“今年人牲數量是最低限度。”

司神使眸色一亮,接下來的話叫曲多夏感到意外:“大人允禀,各大土司府上表請求追加人牲數量。今年是您擔任司神長以來首次主持血祭大典,您不希望它盛大到令人敬畏、令人難忘嗎?”

曲多夏咬緊牙關說道:“祭祀是我們山民向普斯羅火祖神表達敬意的方式,不是加持司神團威望的手段。鮮血反哺地母,不需要過盛,因為地母不喜歡紅色。”

司神使迎着他灼灼目光毫不退縮:“大人,今年除了木勒家能繳夠與帝國市舶司達成的份額而外,其餘土司府都還有差缺。今秋的尾糧遲遲未送過來,轉眼就要入封山季,普斯羅火要冬休更沒有辦法接收帝國的糧食。要想明年不因饑荒鬧匪亂,這次血祭就要增加人牲。讓他們去酬祖神,他們會感到光榮。可要他們餓死,他們會暴亂。酬神是希望,餓死是絕望。一旦出現群體絕望,人們就會懷疑一切直至丢掉信仰。屆時,普斯羅火将成為被神明遺忘的絕境。”

曲多夏因這份突如其來亂了陣腳,他清楚的記得去年新年祭時聽父親提到會開放适宜耕種的族地租給蜀商,用帝國最先進的農耕經驗與優質稻種解決普斯羅火的糧食問題。他想此時應該盡快回家,詢問父親此事進展。他選擇用拖延術,先詢問不表态:“需要增加多少人牲。”

“比之既定數量的十倍。大人,地母的黑需要靠鮮血的紅去襯托才更顯莊重。”

曲多夏感到自己快窒息,他壓制不住憤怒也顧不得迂回,正要一口回絕就聽對方說道:“司神長大人,您應該站在普斯羅火的立場上思考問題、尋找解決之道。我承認帝國煌煌如陽,可普斯羅火是雪山群聚之地,越靠近太陽越會受其炙熱灼燒走向消亡。”

曲多夏想到自己在誦經台看見的古籍,在過去的某段時間,普斯羅火綠意盎然、生機勃勃。他道:“假如雪線上移,綠地增加,我們就會靠近太陽。”

“我從不思考假設問題。”司神長望向北面的木勒家馬車說道:“說到眼下困局,您要維護狩獵人就要做實木勒铎绔刺冒犯神明的罪過,要抓住三個外地人。皆時,木勒土司一定會為難您,所以您應該為阿木少爺挑選一位山地女子作為他的新娘。”

曲多夏方才警覺,他掃視這位來自曲多家的司神使,也是他母親的母族族人。他冷聲道:“你還想插手我的家事,未免管的太寬了。至于最終血祭人牲數量,我會親自和各大土司溝通。去到你的位置,為我護法。”

他如此年輕雖資曆淺卻不失司神長應有的的威嚴與氣質。在曲多夏的俯睨之下,司神使躬身行禮堪堪退下。

湖畔,因為地陷面積擴大,林争春已經帶着時爾梅和木桐子爬到更遠更高的樹枝上。視野開闊後,三人看見一個巨型咒輪已然形成,咒輪覆蓋湖心幼獸。受此影響,湖水旋渦流速加劇,一道環形水牆圍着幼獸慢慢成形。

林争春問向木桐子:“是什麼咒?”後者搖搖頭,說道:“我看不懂咒輪上的銘文,也不知道它到底想幹什麼。”

“你們看,湖心淤泥下有什麼在動!那是…那是…那個東西在湧動!”林争春驚駭不已,時爾梅補充說道:“淩風之崖,懸湖之壁,蘊靈之石。是催生石耳的精靈。”

木桐子瞳孔收縮了瞬,在水牆之内,裸露出的湖底下,可見藍色波光層層湧動,其頻率與巨型咒輪旋轉速度一緻。木桐子驚歎:“它在召喚什麼!我從未了解、學習、見識過的某種能量物質。”

時爾梅沉聲道:“或許用釋放更為準确,它在釋放某種靈犀能量。”

木桐子忽覺寒意侵襲,他無端打了個寒顫,道:“難道這些就是供養靈域的靈犀能量?靈域,是比之大荒更古老、神秘的時代。在神域幹預下,我們對這個時代一無所知。”說罷,他望向林争春若有所指地道:“也并非一無所知。”澤浣,林争春的誕生者,就是末代靈皇的遺嗣。他又望向時爾梅,這個凡子體内暗藏着屬于靈皇的靈脈,難道他們來此真實冥冥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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