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之前在蹴鞠比賽，偷看到賈煖煖坑了賣菜明炒賣門票的銀兩過後，他試探性問過她，什麼叫做賺外快。

當時賈煖煖很訝異為什麼他會知道這個詞，他說是賈晴晴告訴他的，她當時回答他說，外快就是她在本職工作賺的收入，她當時解釋說，她的本職工作就是掌櫃，拿的是悅好客棧掌櫃的工錢，但她要是在外面做些跟經營悅好客棧無關的小買賣，賺得的收入就叫做外快。

他當時還調侃她說：“原來如此，那黑吃黑也是賺外快的一種方式？”

賈煖煖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僵硬，黑吃黑的事她也算沒少幹了，他是知道了哪件事，她虛僞地幹笑道：“什麼黑吃黑？你在說什麼人家聽不懂呢！”

“沒什麼，就是感慨着今日不僅在場内看到如此精彩的蹴鞠大賽，還在場外看到了一出好戲。”

賈煖煖那虛僞的笑容變得更加僵硬，眼神遊移沒怎麼直視他。

金衍現在想想覺得好笑，但他再仔細琢磨，賈煖煖當時是早就發現了賣菜明多次僞裝到客棧買門票，可她非要等到他炒賣門票賺得差不多了才逮住他，恐吓他逼得他交出賺到的一大筆銀兩來黑吃黑，這讓她賺了比她正常買門票翻倍的銀兩，這次他或許也可以用這種黑吃黑的法子，想辦法撈上一比。

那這個黑，該找誰……

金衍的腦海中漸漸浮現了一個非常好的黑人選。

皇甫司！

他很早就知道到了皇甫司是京城一處地下賭場的幕後老闆，但因為他還不需要動皇甫司，所以一直也沒有什麼行動，皇甫司開了那麼久的賭場應該賺了不少，現在就不就是黑吃黑的好時機？！

金衍前不久聽賈老爺說過京城禁賭的事，可京城還是有賣字花的檔口，“清寒，你知道京城禁賭的事嗎？”

“京城禁賭？”風清寒那迷惑的眼神就已經告訴了他答案，也是，這風清寒跟他年紀相仿，他都不知道京城禁賭的事，她一個從小養在青樓裡的又怎會知道，他對她不冷不熱道：“清寒，你去把鸨婆叫來，我有話問她。”

“是……”

風清寒的語氣變得微弱，眼中的落寞更是一覽無餘，這時金衍也注意到了她的情緒，他知道風清寒心系自己，他一直都把她當做掩人耳目的工具，在外人都以為他在她房裡風花雪月時，他都是早早從後門離開，從未有什麼逾越之舉，他最多也就是搭過她的肩膀給她擦過眼淚，還是她故作傷心難過時，他看在她一直都很配合自己演戲又是個漂亮姑娘的份上，象征性安慰了下，這事除了他們兩個當事人，也就隻有鸨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