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沣沒多想,他的話音一落,她便毫無保留的伸了手,可甜筒在他嘴邊好幾秒了,他也沒有動一下。
就在梁沣一臉奇怪的要開口時,鐘南突然一隻手撐在料理台邊,一隻手伸過去,帶着她的腰,将她整個人都禁锢在了懷裡…
他慢悠悠的靠近了她,很近很近,近到兩人的鼻尖已經若有若無的碰在一起了。
鐘南這一系列的突然動作,讓梁沣那會兒舉到他面前的甜筒,一個不注意就戳到了他的胸前,紫白色的液體,在黑色的短袖上,尤為的鮮豔。
可此刻的兩人,都沒有心思去在意,梁沣的呼吸早就不穩了,她意識到了他想幹什麼…
果然,下一刻,鐘南的嘴唇,如她所料的貼了上來,溫熱又有點幹燥。
早有心理準備,梁沣隻愣了一下後,沒拒絕,甚至還順着他的力道,微張開了嘴…
鐘南的舌頭,立刻就順勢探了進去,輕勾着她的舌尖,一寸一寸的查探着她口腔裡的那些,原本不該存在的甜膩味。
像是一下上瘾了一樣,他逐漸加重了力度,甚至有點過頭了,輕微的一股痛意,激的梁沣自唇角溢出了一絲輕呼…
這才一下驚醒了某人,他心頭的那股火也随之瀉了下去。
緩緩的松開梁沣後,鐘南臉上罕見的有了點變化,似尴尬,似羞愧,似不好意思…
這許久不曾有的親密,讓他有點失控了。
他害怕梁沣會不舒服…
但大概是幹了這種壞事後,除了心虛外,也會有一股手足無措吧。
他除了緊張又傻傻的看着她外,一句話都沒有說。
倒是梁沣先有了動靜,她嘴唇通紅,眸光閃爍,似羞,似喜,整個人散發着一股淡淡的媚态。
她掀起眼眸,輕瞪着他,聲音有股明顯的羞惱:“你真煩人…怎…怎麼能在這裡呢…這是廚房!”
鐘南心頭瞬時一松,飛揚的情緒又提了起來,他眉梢一挑,這會兒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了,語氣異常的淡定:“那在哪裡可以?”
“…床上?”
梁沣那一秒,直接瞪大了眼睛,頃刻間就一臉的紅暈了,不知道是嬌羞還是氣的,她惱羞成怒似的擡高了聲音,重重的喊着:“鐘南!”
感受到她快要起飛的情緒,鐘南立馬“懂事”了,瞬間就不鬧她了,收起臉上那如星辰般耀眼的笑,趕緊低聲又是毫不猶豫的認錯,又是一味的好話去哄她,還抽空換新的話題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新話題自然和她今晚上的離開,以及她後面的工作有關,梁沣雖然對他剛剛那句騷到沒邊的話,又羞又氣,完全不能接受。
但到底這個人是鐘南,兩人剛才又有那麼一番不小的親密恩愛,她心裡哪裡真的有什麼天大的氣,還不是因為羞怯而裝裝樣子而已。
她也就順着台階下來了,兩人就這麼聊着這些事,聊着聊着,沒說幾句,話題就聊到了文導這邊。
梁沣正在給他說着一些劇本的情況,比如主人公是有原型的,比如她飾演的隻是主人公的一部分時期,在比如這個主人公的身世背景比較坎坷,她其實是長在藏區的漢族人等等。
文導這次拍的這個電影,是以真人真事改編的現實主義題材作品,大概内容是在改革開放初期,一個因意外被遺棄在藏區的漢族女嬰,在藏區一個小村子裡所有人的幫助下,艱難的長大成人,過程雖然充滿荊棘和坎坷,但幸而結局是好的。
雖然和這個藏族村子的任何人都沒有血緣聯系,但女嬰和村裡的藏族老少們,早就在無形之中産生了緊密的連接。
她的生,她的養,都是這個村子促成的,這裡就是她的家,她的根,和血緣,和父母沒有任何關系…
一個向來以團結和不容外人侵入為核心的少數民族,居然無私的收養了一個“異族”嬰兒,這聽起來雖然有點不可思議,有點不現實,但卻是其中最為可貴的一點。
文導也正是被這一點吸引,才會想要把被遺棄的女嬰和這個藏族村子的故事拍出來。
嚴格來說,這不算是一個可以侃侃而談的故事,隻是一件過去許久的事而已,最後能以一個作品的形式呈現給大家,當然少不了創作者的潤色了。
《一個女嬰和一個村子》,名字顯而易見,從這個女嬰的幼兒期,到少年,至青年,在從中年跨度到老年,以此時間為線索,就是整部劇的故事線。
梁沣所飾演的,正是這個女嬰少年到青年期的這段時間,和中年期,乃至老年相比,矛盾和層次感少一點,戲份也就相對來說少一些,拍攝的時常,最多不會超過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