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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招兵買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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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正亮,廊外的雪紛紛揚揚,在天光的襯照下,白雪如泛着寒光的銀甲,又似明亮的劍影。

周惠澤的目光穿過白雪,久久停留在遠處的紅梅上。

那一樹樹紅梅與他在夢中所見一樣,殷紅熱烈,仿佛隆冬中迸裂的火花,光是遠遠瞧着,便叫人心熱。

風一過,滿樹紅梅在枝頭抖擻,恍若一襲肆意飛揚的鏽紅朝服,又如款款而動的朱紅嫁衣。風停了,紅梅還在枝頭搖晃,宛若欲語還休的朱唇,呢喃着隻有它與情郎才懂的秘語。

分明隔得那麼遠,周惠澤卻好似嗅到了梅香,清香撩得他胸膛發癢,心神搖蕩。

“殿下,茶裡落了雪,換一盞熱茶吧。”周惠澤身側那人将他喚回神來,又斟了盞新茶,雙手呈給他。

一旁的秦平良抿了一口茶,道:“今日這姜茶,比平日多了幾分清香。”

“摻了紫蘇葉。”那人道,“秦大人不是說殿下染了風寒嗎?紫蘇葉姜茶正好能稍解寒邪。”

“前些日子淋了雨,不礙事。”周惠澤接過茶,道,“梁尚書有心了。”

奉茶那人正是剛上任的兵部尚書梁循。

梁循道:“雪越大,梅越豔。今日殿下與秦大人賞臉赴約,臣不勝榮幸。”

周惠澤道:“秦先生說,梁尚書自上任起便悶在兵部廢寝忘食地處理政務,旁人想求見梁尚書一面都難如登天。今日也是本王與秦先生有幸,撿了機會才難得與梁尚書一聚。”

“殿下哪裡話。臣早就想與二位一聚,再聆聽二位的教誨。”梁循起身拱手道,“臣能做到這個位置,多虧了二位。臣雖不是國子監的學生,但自臣投奔秦大人起,秦大人便教誨臣為官要清廉正直,臣也算是秦大人半個學生了。那些來求見臣的,左右繞不過阿谀奉承,見了也是誤時誤事。适逢多事之秋,兵部遺留的問題亟待解決,臣也不敢擅離職守,怕誤了邊關的急報。”

秦平良緊接着對周惠澤道:“臣在兵部的學生熬了好幾個整夜,說跟着梁尚書一刻都不敢松懈呢。”

梁循又道:“按照殿下的意思,臣給邊關遞了文書,準許佟小将軍上陣,文書已經送到了。如殿下所料,陛下審讀文書時有所顧慮,臣也按殿下的意思說服了陛下。”

他跟周惠江說,虎門關正缺人,多一人多一份力,何況此女有武藝,攔她不住,若此刻削她的職,她必然會鬧到會京來。

周惠澤送到唇邊的茶盞又挪開,他輕輕撚着壺鈕,道:“佟小将軍親自收的文書?她怎麼說?”

梁循道:“佟小将軍接了文書,沒說什麼。”

周惠澤面不改色,秦平良卻忙眼神示意梁循,梁循反應及時,又接着道:“佟小将軍顧着高興,高興得話都說不出了!”

周惠澤微微一笑。

雪漸漸停了,秦平良與梁循送周惠澤上了馬車。

秦平良久久望着馬車遠去的轍痕,道:“一年前,你投奔我,我雖有心提點你,卻苦于時機難尋,又不知該把你安置于何處。恰逢張铨已死,雍王問起我可有合适人選,我便即刻想到了你,邀你前來見雍王。雍王看中了你出身邊關,又上過戰場,最重要的是你那夜侃侃而談,熟悉戰事謀略,雍王才為你寫了那篇策論,讓我将你舉薦到兵部。你能連升幾任,是因為那篇策論寫得太好,陛下又急于用人,你才有幸被提點。”

梁循道:“大人與殿下的知遇之恩,我沒齒難忘,我必不負所托,助邊關渡過難關。”

秦平良道:“近日多照拂虎門關,尤其是佟小将軍,她與雍王有過命的交情。”

“我在盡山鎮任總旗時,曾遇到過運糧的佟小将軍,她确實與尋常女子不同。”梁循遲疑片刻,才道,“隻是我想不明白,既然他二位交情頗深,佟小将軍才成親,又喪父不久,女子畢竟比不得男兒能扛事,此時理應遠離紛争,好生休養才是……為何殿下執意讓佟小将軍上戰場?”

秦平良捏了把汗:“你也是這般對雍王講的?”

梁循搖頭道:“我不敢妄測殿下的心思,隻是再三詢問殿下是否真的要讓佟小将軍上陣。”

秦平良看向他,他卻看向茫茫的雪:“我每一次詢問,殿下都堅定道‘是’。”

……

長歲撐着頭坐在前院的亭子裡等周惠澤回府,面前是才熬好的湯藥。周惠澤許久不歸,他估摸着他辦完事不是在茶樓聽佟小将軍的消息,就是在能俯瞰郡主府的高樓裡發呆。

門緩緩開了,長歲端着湯藥迎上去。周惠澤被撲面的藥味沖暈了頭,眉頭不禁皺起,反倒是旁邊的霍子揚将藥碗接了過來。

周惠澤問長歲:“等了許久吧?就為了盯着我喝藥?”

“還有要緊事!”長歲空出了手,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欣喜道,“運糧隊回來了,還帶回了佟小将軍的回信!”

周惠澤欣然一笑,一把端過霍子揚手中的藥碗便一飲而盡,随即将空碗抛回給霍子揚,緊接着接過長歲手中的信便邊走邊拆。

長歲和霍子揚見周惠澤難得有笑臉,也笑着跟在他身後。

周惠澤的腳步卻突然頓住,他木然地站在那裡,連捏着信紙的手指都僵住。

“周惠澤,我沒有爹了。”

短短的一行字,筆畫不利落,深深淺淺,許是執筆人落筆時手在發抖。

周惠澤垂着頭,喉結滾動,胸腔裡隐隐作痛。他的眼下忽而濕熱,倏然洇濕了信紙。

他擡指摸了摸眼下,指尖的觸感卻是冰涼的。

是雪。

“又下雪了。”長歲站在周惠澤身後,擡頭望着白亮的天色。

周惠澤應聲擡頭,他緩緩阖眸,雪花都落在他的睫上,又被濕熱融化,悄然流進了他随風微動的鬓發……

呼呼作響的風卷挾着紛雜的議論聲。

佟越蹬上木桌上,将裹在旗杆上的旗幟仔細抹開,露出上面的虎頭。

“呀!軍旗!”圍觀的人都目瞪口呆。

“我乃虎門關參将佟越,今日招兵買馬,組建一支神兵入我麾下,同衆将抵禦北境軍。”佟越跳下桌子,拍了拍手裡的黃沙,“軍饷豐厚,名額有限,先到先得。”

圍觀的路人審視着佟越,又打量着她身後随行的将士,喊道:“小姑娘,偷軍旗是死罪,冒充将士更是罪加一等啊!”

佟越撣了撣衣袖,亮出腰牌:“株連九族都不怕。”

路人湊近了看腰牌,又半信半疑道:“你姓佟?佟大将軍的‘佟’?”

佟越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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