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讓人不由自主信服、認同他的強大氣場太過獨特,讓好些人不在談論這寶物的真假,反而議論起容玢來,紛紛猜測起他的身份。
江文如有些納罕,她從來不知容玢在這方面還有研究,剛剛上去時還替他捏了把汗,怕他當面拆台會引起衆怒,現在瞧着周圍,已有三三兩兩的人被他說的點了點頭,其他都交頭接耳的說着什麼。
但隻是這樣一番話,顯然是拿不到東西的,何況雖然他說清晰有理,可就像來之前江文如說的,隻憑他一家之言終究難以服衆。
所以接下來呢?他要怎麼做才能收場?
正想着,那老頭果然再次發難,他的臉有些漲紅:“就憑你三言兩語,憑什麼就斷了真假?哦,總不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這話比起之前少了些氣焰,顯然是被容玢方才的話影響了,但他說的有理,周圍人不由好奇的看向容玢,心中竟有些莫名的期待,都在心底默認他定有應對之法,隻是想聽這位氣質不凡的公子究竟還會說什麼。
容玢視線在他臉上一掠而過,笑着看着場下,片刻後道:“貴地有什麼精通鑒定之道的人物,盡可上前一同查看,來證明我所言實虛。”
他側身退到一旁,然後下面果然開始推舉起來。
最後上來的是個笑眯眯的“彌勒佛”,此人名叫尹海生,是做瓷器生意的,家裡藏寶無數,在大都很有些名氣,不少人想要買名玩字畫都會找他,所以也有些聲望,正巧他就在前面,算是最合适的人選了。
尹海生剛來不久,剛好聽完了容玢剛才的一番話,他笑着拿起那珠子,小心的看了一圈,眉頭微微有些皺起,他又轉了一圈,看了看那老頭的神色,見他伸着腦袋滿臉急切,又掃了眼旁邊站着的公子,見他态度散漫,并沒太關注他的舉動。
尹海生再次翻看了眼手中的珠子,将它放回後轉身吟歎了一聲。
“老尹,别賣關子啊,快說是真的假的?”下面有人耐不住問道。
“就是,誰說得對啊?”
尹海生上前一步,收了笑意,聲音清晰道:“這的确不是松鶴靈芝紋流光寶珠。”
這下場面着實熱鬧起來,老頭面上有些挂不住,可周圍堵滿了人又沒法摔袖離開,隻能這樣冷戳戳的僵在原地。
在場的所有人都随着那句話落下而有了判斷,對方才容玢的話深信不疑,開始指責嘲諷起那老頭。
青衣姑娘看着面前的景象,一時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接着就看見那白衣公子走到擺滿各色珍寶的桌子前站定,随着他的動作,下面人的目光不由都跟着他移動,場面安靜了幾分。
青衣姑娘問:“公子是還有什麼要說的麼?”
容玢輕輕點頭,然後就笑着說出了令全場再次震驚至極,甚至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的話——
他說:“剛才我所言,皆是随口編造的。”
全場啞然無聲。
不知道是愣住了,還是情緒太多一時不知表現出哪種比較合适。
随後七嘴八舌的聲音像炮仗一樣被點燃了,在場下轟然炸響。
“你什麼意思啊?”
“……耍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