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淚落下,不想被任驕陽發現,跪着連磕三個響頭。
她磕到第三個的時候,任驕陽差點跌下榻,她趕緊起身扶着任驕陽。
“不過是些小恩小惠,難為你記住這麼久。”任驕陽無所謂的擺擺手,讓烏桃快些回去,要是被人發現可不得了。
烏桃明白任驕陽的意思,更不願意離開。
“主子……”她的聲音幹澀沙啞,不為任驕陽做點事她心裡難安。
“烏桃!這兒沒有你的主子!”她沒有勸說烏桃,而是命令的語氣。
烏桃一怔,她再次叩拜任驕陽,之後轉身離去。
她們有萬語千言想要互訴,到最後隻是剩一句願你安好。
什麼安好,任驕陽的心情根本好不了,她現在看什麼都是個模糊的影子。
烏桃出去之後沒見自家主子,也沒見到陳蘇葉。
陳蘇葉早就被來找任驕陽的佩蘭發現。
當時柳瑩病急亂投醫,想着蘇姐姐急病,又不能把烏桃叫出來,隻好自己跑跑腿。
看見小姑娘過來立馬讓她看着蘇姐姐,自己好回去找禦醫。
“嘿嘿嘿,死人了,死人了。”佩蘭指着陳蘇葉笑嘻嘻。
柳瑩本來的好顔色,立馬變的駭人。
“你說誰死了?”察覺到自己不對勁後,她深吸口氣,對着佩蘭笑,并且承諾她要是看好這位姐姐,等她回來有糖吃。
佩蘭自然不願,先不說陳蘇葉跟這位是什麼關系,但她能看出來陳蘇葉的情況不樂觀。
于是她試探的問柳瑩和陳蘇葉是什麼關系。
“她是我一輩子的朋友,不過我們剛吵了幾句,所以你能幫姐姐嗎?”柳瑩别扭的扯了扯嘴角,終是狠不下心和陳蘇葉絕交。
佩蘭裝作懵懂,實則盯着柳瑩:“你們大人最會騙小孩子了。”
“我若是騙你定會口舌生瘡,皮膚潰爛而死。”柳瑩伸出三指發誓。
佩蘭此時沒有完全相信柳瑩,隻是扛着陳蘇葉回到任驕陽的住所。
柳瑩這時發現陳蘇葉的面色發白,嘴唇卻是青紫色,身上腿上止不住的抽搐。
是毒!伯伯曾經說過,這是一種慢性的毒,長期服用會讓人不知不覺死去。
蘇姐姐究竟得罪了誰?竟用如此狠招?
這麼說來,蘇姐姐跟自己決裂,難道是為了保護自己?
情況不允許她過多猶豫,當即傳喚齊衍來。
齊衍不知何事,隻得說他先做些準備再過去,說完趕緊進門拿藥。
他準備許久,柳瑩在門口等的心急如焚,殊不知佩蘭已經尋找破解之法。
陳蘇葉身上疼,嘴裡依稀可以聽出幾個斷斷續續的字,額頭上冒着汗珠。
人微微抽搐着,能動起來,但是卻沒醒。
佩蘭拿出銀針封穴,下針的手晃了晃,最後刺進皮肉。
銀針刺入兩寸,又在虎口處刺了一針,緊接着耳後和脖頸處也用了三針。
眼下不清楚柳瑩他們何事回回來,她隻好暫時壓制,等過段時間再說。
幾針下去,陳蘇葉的面色轉紅,手腳的抽搐也停下來。
佩蘭松了口氣,聽見腳步聲後,趕忙将東西收起。
可一時不慎,有根銀針掉在床下,她用被子遮住,然後去門口迎人。
“蘇姐姐如何?”柳瑩拉着齊衍急匆匆進門,她實在擔心,沒看佩蘭,直接沖向榻前。
當她看到陳蘇葉的瞬間,整顆心的心提到嗓子眼。
蘇姐姐這是好了?她不能放松,示意齊衍上前。
齊衍看見陳蘇葉時先是一愣,這……這是什麼情況?
陳蘇葉已經毒發,可從脈象上看,毒已經被壓制住。
可毒逼不出來,現在隻是強行封住,究竟是何人所謂,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把人從鬼門關拉回來?
齊衍看向佩蘭,瞧她癡傻瘋癫的模樣,打消心中的想法。
他上次已經認錯,這次不能再鬧笑話。
齊衍實際上看低佩蘭,高看了這毒。
他以為十分厲害的毒藥,不過是終極死士的藥引而已,更厲害的還在後面。
“結果如何?”柳瑩不悅看向齊衍,想着人命關天的事情,怎麼好愣神。
齊衍連忙回話:“微臣先開些清熱解毒的方子,再佐以丸藥,應該并無大礙。”
柳瑩揮揮手讓齊衍下去準備,她心裡憋悶得很,總不好找手下的人出氣。
佩蘭天真的跑到外面去撲蝴蝶。
齊衍離開,此時屋子内隻剩下柳瑩和躺在榻上的陳蘇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