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剛點燃蠟燭就發現不對勁,三枚鋼刃直直朝她飛來。
她躲閃不及被傷到,奇怪的是胳膊上隻留下淺淺的擦痕,衣角破了塊。
這是任驕陽布下的機關?難怪佩蘭根本不擔心她會偷東西。
因為她根本偷不到。
陳蘇葉慶幸自己沒躲過去,不然被任驕陽發現她會功夫,免不了懷疑她的目的。
她仔細查看發現地上不僅有這個機關,還有其他的小機關。
不過她不亂走就不會觸發,因此隻能暫時打消念頭。
畢竟普通人不會對别人的屋子過于好奇,也不會東翻西找。
難怪冷宮沒人敢來任驕陽的屋子,這下她也沒辦法找羊皮卷。
“真是群人精!”她感歎一句,又回榻上歇息。
陳蘇葉悠閑得很,洛輕銘和溫白荷整夜心神不甯。
洛輕銘不是擔心陳蘇葉的安危,而是想着自己的計劃要提前,擔心準備不足。
溫白荷完全是怕自己行藏敗露。
要是陳蘇葉找到足夠的證據,她和鬼魅就完了。
鬼魅還好說,畢竟會點功夫,她會什麼?除了這張和姝兒一模一樣的臉之外,沒有任何長處。
“鬼魅!”她心裡實在難安,連忙傳喚鬼魅。
鬼魅就在溫白荷身邊,出聲時把她吓了一跳。
“計劃提前,近幾日便實行吧!”溫白荷揮揮手,看似不耐煩,實則手心微微發汗。
她得盡快回去,誰知道會不會出事。
鬼魅低頭應下,毫不掩飾眼裡的殺意,可溫白荷想盡快回去這點,和她想法一緻。
想法相同又如何?還不是要她來安排。
真是惡心,她邁着小步離開。
清晨洛輕銘起身時便收到溫白荷要動手的消息,他決定按兵不動。
比起溫白荷的計劃,他更在意陳蘇葉有沒有找到羊皮卷。
陳蘇葉昨夜睡得香甜,難得沒有去想溫白荷的爛事。
她起了個大早去見任驕陽,本想着大獻殷勤,沒想到柳瑩也在。
柳瑩不但在,而且還換了烏桃跟着。
這是什麼意思?顯得她奴才多?陳蘇葉瞥了一眼,裝作沒看見似的進門。
烏桃臉上挂不住,哪有這麼欺負人的?看主子對她好就不把主子放在心上?
柳瑩倒是緩過來,昨天的夢加上今天陳蘇葉的态度,她隻當是陳蘇葉還沒消氣。
她帶着笑領烏桃進門。
“陽姐姐的傷可好些了?”陳蘇葉關心的話還沒說完,就看着任驕陽的神情有異。
她順着任驕陽的視線看去,發現柳瑩和烏桃進門。
這二人不是生面孔,她不覺得有什麼稀奇,轉頭再看任驕陽,人已經恢複如常。
任驕陽隻能看見個輪廓,她隐約覺得,今天來的人腳步聲有些熟悉。
陳蘇葉繼續開口,柳瑩和烏桃已經走到任驕陽身前。
柳瑩沒有說話,隻聽見撲通一聲,她們身旁的烏桃跪在地上。
“主子!奴婢不忠,受您天大的恩惠,卻才來看您。”烏桃說着,擡手打自己。
任驕陽身子一晃,她極力支撐着,可眼眶已然泛紅。
她認出面前的人是誰,動動嘴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陳蘇葉愣在原地,被柳瑩拽走。
她跟着柳瑩來到院外,心急如焚的往門裡走。
“蘇姐姐,讓她們主仆叙叙舊吧!”柳瑩并非有意讓人難堪,可她也才知道消息,隻能慢慢跟陳蘇葉解釋。
陳蘇葉聽完柳瑩的話如遭雷擊,每一個字她都能聽懂,可連在一起卻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主仆?她們之前是什麼關系?還有柳瑩是不是提前知情才選了烏桃?
許多想法盤踞在腦中,第一世的,第二世的,還有現在的。
“怎麼回事?”她看向柳瑩,眼底的火焰顯而易見。
柳瑩沒看陳蘇葉,自然沒瞧見她眼中的怒火。
“蘇姐姐,我昨兒才知道烏桃的舊主是她,今兒帶人來沒有别的意思,是想讓她們主仆叙舊。”她邊解釋邊瞧着旁邊有沒有人。
這話要是讓别人聽見可不得了,她不能害了烏桃。
陳蘇葉看柳瑩東張西望做賊似地就讨厭,要不是東窗事發,誰知道要瞞多久?
就算現在柳瑩坦白,也不知道是何目的,沒準是故意放出消息看她的笑話。
“蘇姐姐?我可不是你的姐姐,你這麼能算計,你該是我姐,你該是皇後,我擔不起你這聲姐姐。”她看向柳瑩,眼底的怒火像是要把人燒死。
難怪她諸事不順,原來十有八九是柳瑩從中作梗,真是惡心透了。
如果不是柳瑩,那應該是她的機緣,任驕陽該是她的朋友,烏桃也是她得力的手下。
現在她什麼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