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走幾步,整個人搖搖晃晃,差點栽倒在地。
雲雀手快,扶住人的同時也接住藥碗,可惜稍晚偏了些,湯藥撒了些在手上。
柳瑩一手接過藥丸,另一手扶着陳蘇葉坐下。
她看到雲雀虎口處紅了一片,立刻讓人去沖洗。
“主子,奴才沒事。”雲雀瞧見柳瑩的腿腳不方便,她不确定是不是裝的,但她此時不能離開。
“主子的話也不聽了?你快去快回,再盛半碗藥來。”柳瑩命令雲雀行動。
雲雀隻得聽命趕緊去小院。
陳蘇葉迷迷糊糊,周圍什麼聲音都入不了她的耳。
“你先等等,我先安頓好蘇姐姐。”柳瑩扶起陳蘇葉往門外走。
如今任驕陽受傷不能你挪動,可陳蘇葉需要找地方睡覺,她決定把人搬到偏院。
她剛出門口便被人撞到,擡眼一看是之前的小姑娘。
佩蘭早上起來沒看見任驕陽,想着到陳蘇葉這兒碰碰運氣,沒想到撞個正着不說,任驕陽在榻上躺着,陳蘇葉生死不明的暈着。
她眼底殺意湧現,被任驕陽察覺,出言阻止。
“佩蘭!不得無禮,把陳貴人帶去歇息!”任驕陽故意喊出聲,好讓佩蘭聽見。
佩蘭聽見後正準備接手,柳瑩卻不放心。
尤其在她看見佩蘭眼中的殺意後。更不放心交人。
此時陳蘇葉轉醒,推了柳瑩一下。
柳瑩一個踉跄,差點跌在地上。
任驕陽聽見響動出言詢問是誰?
可惜三人交鋒,沒人開口回答。
陳蘇葉迷迷糊糊的攬着佩蘭的胳膊,帶着人往屋外走。
柳瑩見狀不好攔着,隻能任由佩蘭帶走陳蘇葉。
但她心裡依然擔心,目光一直跟了很遠。
陳蘇葉裝的神志不清,她走出門口還覺得有人看她,等那種被盯着的感覺消失她才松口氣。
放松下來的同時也松開佩蘭的胳膊。
“你很怕那人?”佩蘭揉揉自己的胳膊開口問陳蘇葉。
陳蘇葉先是搖頭,再是點頭,緊跟着問佩蘭:“你怎麼知道?”
她心裡直呼完蛋,想着佩蘭不會拿此事威脅她吧!
“也就是她關心則亂,看不出你的把戲,你們有仇?你說出來我以後幫你攔着她。”佩蘭知道陳蘇葉不會無緣故防備别人,也看得出來柳瑩良善,所以她還是挺好奇二人有何矛盾。
這就是姐姐說的探尋吧!想着更像扁纖塵,她倒是好奇她們的過往。
“她上輩子殺了我,我沒喝孟婆湯酒記住了。”陳蘇葉小聲說着,說完往前走了兩步問佩蘭:“我們去哪兒?”
“你不是知道嗎?還問?”佩蘭伸手指了個方向,那是任驕陽的居所。
陳蘇葉反而不理解佩蘭,任驕陽的住所是随随便便可以進去的嗎?
“這麼輕易帶我進去,你不怕我是壞人?”她挑眉問佩蘭。
佩蘭快走幾步挽住陳蘇葉的胳膊:“她孑然一身,沒有秘密,也沒有你要的任何東西。”
聽完佩蘭的話陳蘇葉心裡一驚,佩蘭如此笃定,是因為搜過了?還是故意詐她?
“我可不是細作。”她這話有種此地無銀的意思。
佩蘭倒是無所謂,她和任驕陽認識幾年,任驕陽來的時候除了一把劍什麼都沒帶。
那些貴重的物件是成箱搬來的,也是太監宮女後來才擡進來的,任驕陽直到現在都沒有被苛待過,偶爾還會送些時令鮮果和衣飾,小部分的物件會被分給冷宮的姐妹,因此許多人為了過得好些,聽從任驕陽的差遣。
她不一樣,她完全是有求于人,比如學功夫。
任驕陽來的時候面如死灰,她看得出來,任驕陽的身上不止一種毒,她會偷藥給她,用盡所學幫她,後來任驕陽逐漸振作起來,才變成如今的模樣。
可如今的模樣不過是強撐着口氣,裝作努力生活罷了,她也不拆穿,總比之前半死不活的模樣好些。
現在陳蘇葉到了,任驕陽又受了傷,沒準能因禍得福。
“你還想當細作?就你這身闆?”佩蘭打趣她,将人擡到住所後轉身離開。
她得去看看任驕陽呢!
“你真不留下?”陳蘇葉叫住佩蘭,生怕是故意為之,那她還不如先拉攏佩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