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洛輕銘說了半句,剩下半句讓陳蘇葉講明。
“她定是李代桃僵,頂替了溫白荷要謀害主子!”陳蘇葉說的情真意切,痛斥溫白荷得無恥行徑。
洛輕銘差點沒忍住笑出聲,這陳蘇葉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如此蠢笨。
不過多虧陳蘇葉,讓他想起來一個人。
是他找了許久都沒有消息的鬼魅,他的皇侄想來喜歡耍陰的,前腳送來個長得跟程素衣一模一樣的人來,後腳便除了身旁的太監取而代之,倒是好手段。
可惜他們不知道廣勝之前效忠于他,如此漏了破綻。
這下人齊了倒是好事。
“主子!奴才的話句句屬實,您千萬要小心!”陳蘇葉一位洛輕銘不信,挽起袖子給洛輕銘看。
她隻挽起一塊,皮肉還未愈合,看起來十分恐怖。
洛輕銘顯然不想看見如此情景,瞬間陰沉下來。
陳蘇葉察覺到立刻認錯。
“罷了,此事莫要再提,你也别再去溫衣樓招惹她。”洛輕銘眼見陳蘇葉是個吃虧的主,不好放人再去被磋磨。
陳蘇葉以為洛輕銘鐵了心要護着溫白荷,她低低的應了聲,不知怎得心裡針紮似的難受。
洛輕銘将糕點留下,人轉身離開。
陳蘇葉盯着糕點出神,她現在已經不喜歡吃這些甜絲絲的糕點,尤其是洛輕銘拿來的,她總覺得有股苦味。
洛輕銘最後也沒去見溫白荷,而是找畫師畫了溫白荷的畫像,等畫好再去看她。
他知道溫白荷宮裡并不太平,之前派去的死士,但凡有些本事的最後都沒見人,反而是偷懶的酒囊飯袋留着命。
如今的溫衣樓,内裡确實換了人。
可他留在新葉居也沒意思,尤其是看着陳蘇葉的傷口,他甚至有些愧疚,想極力補償,當然補償的對象并不是這個陳蘇葉。
入夜當晚他又來到陳蘇葉的内卧,和陳蘇葉相談甚歡。
他喜歡陳蘇葉講些他們之間的恩愛,哪怕他并未經曆過。
那些事情聽着真切,他好似也有了實感,有種他們真是恩愛非常的一對。
他總會想起陳蘇葉警惕的眼神,發現自己在意的也是她那種眼神。
但他沉浸在如今陳蘇葉的溫柔裡,哪怕是假的他也有片刻放松。
“洛輕銘!你又走神!”陳蘇葉戳了戳他的眉心抱怨。
換來的是洛輕銘在指尖的親吻,說是自己的錯。
“我隻是在想一件事,若是溫白荷犯了錯,我卻偏袒她,你怎麼辦?”他看向陳蘇葉,明明是調侃的語氣,眼神卻認真的很。
陳蘇葉想都沒想便回道:“你不會真起了偏袒的心思吧!我跟你說我才不在乎!”
洛輕銘發現她嘴上說不在乎,實際上悲傷沉在眼底化不開。
“你倒是大方,當真全然不在乎我?”他又問陳蘇葉,似乎非要得個答案才滿意。
“那我問你,要是我和溫白荷同時掉進河裡,你先救誰?”聽着洛輕銘不依不饒的問話,陳蘇葉以牙還牙也不依不饒起來。
洛輕銘這會犯難,他左思右想得不出個答案。
“好啊你!你是不是不打算救我?”陳蘇葉被氣到,伸手搔他的癢。
洛輕銘驚詫,想着陳蘇葉怎麼知道他怕癢?
但他也沒給陳蘇葉機會,雙手掐着陳蘇葉的腰往下壓。
“你幹嘛!”陳蘇葉領悟他的意思,白推開她的手掙紮。
洛輕銘鈎住她的手指,繼續将人往下壓。
“不想讓你吃虧,隻好讓你占占便宜!”他無辜的瞧着陳蘇葉。
陳蘇葉嗔他流氓,可面對那張人畜無害的臉她反而妥協。
她趴在洛輕銘身上喃喃道:“說是讓我占便宜,不知道你那句話是真的。”
聽着洛輕銘的心跳,她心裡疼得很,疲憊感湧上心頭。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洛輕銘反問陳蘇葉,答案不言而喻。
他騙的人太多了,以至于不過是個陳蘇葉,都排不上名位。
陳蘇葉懶得較真,掙脫他的懷抱時不小心碰到手臂,整張臉皺成一團。
“好疼!”她撸起袖子發現手臂纏着布條,上面已經被血染紅,可她根本不記得自己受過傷。
她看向洛輕銘,想聽聽洛輕銘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