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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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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問淵聞得此言,唇邊笑意綻開,說不清是無奈還是寵溺,還是二者兼有。兩人相視一眼,十分默契地将杯中酒灑盡,又一同轉頭去看天邊初升的朝陽。

天邊,桃紅顔色的朝霞已漸漸被升起的旭日所代替,萬道金光破雲而下,将大地染上一層耀眼明輝,不見昨日的陰霾幽暗。

執言帶着人來到淩松齋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在朝陽晴光裡,東方問淵和紀煌音坐在屋頂上,一邊笑着一邊往下面潑酒,四處都是淡淡的酒香。

這兩個人昨日要命似的驚險了大半夜,一個受傷吐血,一個疲憊不堪,今早竟然雙雙跑到屋頂上把酒言歡?執言心裡隻恨不得管他倆叫活祖宗!

執言趕緊沖着他倆招手:“公子!紀閣主!快下來吧!”

正巧此時酒已潑完,天也大亮,房上的二人聽到執言的聲音,這才起身拎了酒壺,雙雙飛下房頂。

甫一落地,執言就上來圍着東方問淵左看右看地轉,問他還有沒有事。

紀煌音看他啰裡啰唆個沒完,便擺手道:“行了行了,有我在他能有什麼事?此刻你家公子就算單挑嘯風一刃都不在話下,你就别轉了。”

執言這才住了口,轉而說起前頭有睿王府的人過來了,要面見東方問淵。

東方問淵還想與紀煌音仔細探讨一番偶人之事,紀煌音也正有此意。因此東方問淵請她先在此處用過早飯再去書房,待他與睿王的人談完後便過去找她。

方才執言與東方問淵說話之時,紀煌音已在後面任由侍女為她淨完了面、漱完了口,然後極其自然地在桌邊坐下端起了碗筷:“嗯,我知道了,你快去吧。不過再忙也要記得讓人給你送早飯。飲食有節,起居有常,這才是保養之道。”

東方問淵眼中含了一絲柔和,淡淡點了點頭,才轉身往前院而去。

執言看了這詭異又和諧的一幕,一邊跟着東方問淵離去,一邊忍不住思路跑偏。

若是自家公子成了婚,以後當家主母在此,是不是每天早晨也就這麼個情形?

這邊紀煌音用完了早飯,便在侍女的引領下,悠哉遊哉地往東方問淵書房裡去。侍女将她帶到後,上畢茶水就行禮告辭離去了,獨留她一人在内。

紀煌音是第二次進到東方問淵的書房。上回冒雨而來,他們曾在此共商入宮事宜。當時情況緊急,紀煌音都沒有仔細打量過這間屋子,此時才發覺此處家具陳設雖講究,但多擺的是書冊典籍,卻不另作矯飾。房中菱格窗扉半開,正見庭院梧桐繁茂,清靜端雅,實在是讀書的好地方。

紀煌音略略看過一圈,又一人在房中坐了片刻,見東方問淵還沒有來,便想找些紙筆将她記憶裡的借子偶人畫下來。

她來到桌案前,正要去取桌上的紙筆,卻見桌角鎮紙壓着的一沓淡黃信箋中,有一張雪白灑金的紙張被壓在最下面,因為壓得不太整齊,漏出了一些邊角。

玄音閣的人自來最擅探查細微之處的不同尋常,祖師大人更是将此技習得跟天賦一般,她一下就注意到了這張信紙的突兀,按捺不住好奇心想翻開來看看。

本來書房這類地方,總會藏着一些要緊的機密,一般是不會任人随意進出的,更不可能放任外人單獨待在這裡。

沒想到東方問淵這樣謹慎的人,竟會允許自己先來書房等他。于是祖師大人感慨他真是防小人不防君子之餘,又無所謂地認為自己本來也不是什麼君子,便飛快瞥了眼窗外,接着小心地掀開那一沓信箋,看向底下的灑金白紙。

誠如祖師大人所想,東方問淵這樣謹慎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将什麼機密的東西放在桌案上了。因此那被壓在最下面的灑金白紙上,也并沒有寫什麼要緊的東西,隻是寫了短短的幾行字。

那是《詩經》中《采葛》的一段:彼采葛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東方問淵的一手行楷從來寫得漂亮,字形修長,用筆遒勁穩健,于方正中又微見鋒芒險絕,落筆的尾劃卻總是重收。紀煌音覺得他的字就如他的劍,穩中藏險,險得飄逸鋒利而冷光湛湛,可總有些深厚的情意含在細微之處,不仔細的話很難看出來。

然而這三行詩句,用筆少了幾分鋒利,多了幾分委婉和潤,那些難以察覺的情意便如泉水,止也止不住地流淌出來,叫人看得明明白白。紀煌音猜測他處理事務的間隙,忽然情思悄上心頭,這才含情下筆,隻不過一首詩還沒有寫完就因事斷了筆墨,這頁心思便至此被深壓在了一沓信箋之下,直到自己将它翻起。

紀煌音看了這詩,不禁啧啧稱奇。

沒想到奔喪公子閑來無事,背地裡還抄寫些暗含相思之情的詩句,真是深情。難怪那日揚州之行後她來東方府治病,當時就覺得東方問淵神色郁郁,原來是與林妍靜分别之後犯了相思病啊,估計這詩也是當時寫的吧。

思及此處,紀煌音忍不住為他搖頭歎息。

奔喪公子有這閑工夫抄詩文,還不如多學學韓少磊,使勁在林妍靜面前表現表現,說不定早就抱得美人歸了,他那般冷着個臉,哪個姑娘小姐愛看啊。

紀煌音一邊将紙張小心壓回原樣,一邊想着什麼時候有機會了,該給自家這位送财童子指點一二。平日裡見他無有不巧,怎麼到了情之一事上倒跟個不開竅的黃毛小子一樣遲鈍,這樣下去可是要錯失佳人了。

隻是她試着想象了一番東方問淵和林妍靜在一起的情形,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可究竟是哪裡怪,又說不太出來。

祖師大人為别人扼腕歎息,卻渾然不覺自己活了兩輩子,其實也沒有經過什麼情事、沒愛過什麼人,她又哪裡真正懂得情之一事?她于此事上的遲鈍隻怕比東方問淵更甚,東方問淵若是不開竅的黃毛小子,她也算是個情窦未開的黃毛丫頭了。

紀煌音隻怕等會東方問淵就要回來了,想着還是不要再亂翻亂看的好,便站到書房中挂着字畫下看起書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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