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介啊,小新你得幫舅舅想想辦法啊!”汪肖說着真是差一點兒就哭出來了。
蓮子墨見舅舅如此難過,伸手攬住了舅舅得肩膀。一個頂着一頭锃亮卷發的大老爺們猶如一隻受了傷了小貓依偎在大貓的懷裡,他臉上的淚痕像是在外面跟别貓打架受的傷一般,大貓蓮子墨正擡手輕輕拭去小貓汪肖眼角的淚痕。若是被陌生人看到,準得以為他倆才是真正的一對!
“小麥我現在腦袋瓜要炸了,思考的車輪實在是轉不動了,您先容我歇一歇。等我休息好了,再幫您想想該怎麼辦吧…”說話間,我就要挂斷視頻通話,可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而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小麥,你睡了嗎?”門外說話之人正是那個住在我隔壁的大叔。
“诶,小新,我聽到門口有人敲門。這都多晚了,誰這麼不要臉還來敲門啊!可不要開門啊,你等着,我馬上過去!”說罷,蓮子墨的身影從視頻通話畫面中消失了。緊接着,汪肖也扔下一句他也去之後,手機屏幕上的視頻電話算是徹底斷了。
咚咚咚…門外又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小麥,你睡了嗎?”大叔繼續問道。
我深吸一口氣,掀開被子穿上拖鞋,來到玄關開了門。大叔身穿輕薄的棉質睡衣看向我,手裡拿巧克力慕斯蛋糕,腋下還夾着一瓶紅酒。
“還沒睡…”我無奈的揉了揉眼睛。
“我就知道你肯定沒睡。”大叔笑着走了進來,“你要是還不困,咱倆喝兩杯?”
“我困,可是也不能睡了。”
“怎麼了?為什麼不能睡啊?”
“那對活寶舅舅和外甥正馬不停蹄的趕過來…走吧,還是去您家裡候着吧。”我随手拿起一件厚實的搖粒絨外套,推着大叔回到了他家。
“來,蓋上點。”大叔說着從裡屋拿了床厚實的羽絨被遞給坐在皮質沙發上的我。
“謝謝。”我接過羽絨被,順勢蓋在身上。
“小麥,怎麼回事?活寶舅舅我知道是誰,可是活寶外甥怎麼也要過來呢?這個時間點,”大叔說着擡頭看了看挂在牆上的時鐘,“他應該是在上課吧?”
我長歎一聲,拿起高腳杯仰頭喝下一杯紅酒。
“這活寶外甥說是學校放假了,剛剛落地北京,這就跟舅舅一起過來了。”
“啊?子墨他回國了?”
“對。”我沖大叔點點頭。
“這小子真是的,回國了也不通知一聲。”
“通知您幹嘛啊?”
“通知我,我好去機場接他呀。”
“他連舅舅都沒通知,還能通知您嗎?”
“小麥,你是不知道,比起有血緣的舅舅,他跟我更談得來。”大叔胸有竹的說道。
我心想大叔這是說什麼鬼話呢?大叔和蓮子墨若是什麼話都能聊,怎麼當徐萱萱這個變量出現的時候,這倆人就什麼都不跟對方說了?不說也就算了,還看對方特别不順眼。多少次兩人劍拔弩張的,怎麼這會兒好了傷疤就忘了疼呢?
我無奈的輕歎一口氣,随即鑽進了被窩。
“小麥,你是不是困了?我看你的黑眼圈都累出來了。”
我笑着摸了摸臨出門前戴上的眼鏡,不禁感歎自己還算聰明。若是這會兒鼻梁上沒個遮醜的玩意兒,可真不敢見蓮子墨呀!倒不是沒法素顔見他,主要是怕他說些有的沒的,比如沒了他之後,我怎麼被歲月摧殘的變了模樣。
不多一會兒,門外突然傳來叮叮幾聲,接着活寶舅舅和活寶外甥相跟着走了進來。
“嘿,我蓮子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