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深夜,璀璨如星的古老都市展現出它那獨有的迷人魅力。散發着深厚的曆史文化底蘊同時,現代化的高樓大廈鱗次栉比。古老的皇宮與現代的高樓大廈相映成趣,仿佛時間在這一刻相互交織。霓虹燈閃爍,與星空交相輝映,為這座城市添加了幾分神秘與浪漫。人們已經沉沉入睡,而另一波夜貓子正精神得厲害,他們聚在夜北京的某一處對酒言歡、把盞當歌。
車子沿着道路七拐八拐,在一條小馬路旁邊停下。我和汪肖一前一後下了車,朝不遠處的一家小店走去。小店門臉兒不大,招牌上寫着“橋頭拉面”四個字。走到店門口,汪肖遲疑的看向我。我沖他點了點頭,随即掀開門簾推門而入,汪肖緊跟其後也走了進去。
“老闆,跟您打聽個事。這個年輕人這兩天有來您店裡吃面嗎?。”我說着拿出手機,從相冊裡翻出一張蓮子墨的自拍照遞到老闆面前。
“诶呦,是這個年輕人啊。他好像剛才還在這兒來着…”面館老闆說着朝裡屋的位置上看了看,“诶呦,看來人這會兒已經走了,你們來晚了一步。”
“您确定是這個年輕人嗎?”汪肖再次确認道。
“确定,确定,這個年輕人一連來我們店好幾年了,算是常客了。而且你看這小子長得多帥啊,就算不經常來,偶爾來一次也能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聽老闆說完,我看着手機裡蓮子墨的自拍照輕歎一聲,心想自古紅顔多薄命,這小子長這麼帥若是真在徐萱萱這一課樹上吊死了,可真就可惜他這張臉了。他有着可以成為國民老公的面相,卻成天吊兒郎當的不務正業。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思忖間,汪肖開口問我:“小麥,那咱們現在還能去哪?子墨他人不在這兒了。”
隻見汪肖額頭冒出點點汗珠,一臉慌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舅舅,您先别着急。隻要子墨來了這家面館,就說明他沒去外地。而且剛才老闆不是還說嘛,人剛才還在這兒,這會兒應該走不遠。”
“走不遠?萬一他打車去别的地方了呢?”
“不會的。”
“小麥,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這附近還有個地方,他經常去。”
“是嗎?那你快帶我去看看。”
“得嘞。”
夜幕下的北京城,林立的高樓已是一片甯靜,偶有一處窗口燈火通明,看起來就像是一顆閃耀的寶石,鑲嵌在這城市的上空。
北京的夜晚,街頭巷尾燈火闌珊,那種淡淡的夜色讓人感到甯靜與放松,仿佛時間在這一刻終于慢下來了。可我們此刻卻慢不下來,急促的腳步促使我們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
走在悠長的石磚路上,腳下已沒了吓人一跳的看起來像是毛毛蟲的楊樹花,取而代之的幹淨的路面和透過翠綠枝葉縫隙吹來的秋夜的晚風。
我們走着走着,沿着小路一直向前來到一處公園。此刻公園裡沒有半個人,隻有我和汪肖。我一路向前,尋找着留下曾經美好的那條木質長椅。隻見一個年輕男人坐在地上,後背倚靠在長椅上。他頭發淩亂渾身酒氣,一個個空的啤酒易拉罐倒在身邊。
“子墨,子墨!”汪肖快步沖了過去,雙手扶住蓮子墨的肩膀,不斷的搖晃着他的身體,試圖叫醒他。
我也快步走了過去,蹲在蓮子墨身旁,無意間瞥見倒在空易拉罐旁邊的一個白色藥瓶。我拿起來一看,上面竟然标着阿普唑侖。
“舅舅,您看…”
我說着拿起藥瓶遞到汪肖眼前,他皺着眉頭臉色蒼白的看向我。
“小麥,這個莫不是…”
“應該是…我以前經常失眠,去醫院看神經内科的時候,醫生給我開的就是這種藥!”
“媽的!子墨你吃這藥幹什麼?你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非要尋短見不可?”汪肖邊罵邊哭。
我趕忙勸道:“舅舅,現在不是教訓孩子的時候,咱們還是盡快送子墨去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