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寒哥您這是噴了多少發膠啊?這亮的都反光了…”
“子墨,你快幫哥看看,怎麼弄啊?”大叔哭喪着臉,早已沒有了昨日演出成功時意氣風發的模樣。
蓮子墨無奈的搖搖頭,揉了揉眼睛起身來到大叔面前。
“有酒精嗎?”蓮子墨問道。
“酒精?”大叔一臉疑惑。
“我有!”我應了一聲,随即從背包裡拿出一小瓶酒精遞了過去。
“小新,你可真行,你的包不會是哆啦A夢的百寶箱吧?”蓮子墨笑着道。
“什麼百寶箱啊,我就是想着是不是需要消毒什麼的,才随身帶了酒精。不過這個是消毒用的酒精,也不知道好不好用。”
“沒關系的,隻要是酒精就行。”
蓮子墨将酒精噴在發膠結塊的地方,慢慢搓開發絲,接着再用梳子從下往上慢慢梳開結塊。梳開發絲後,又用吹風機低溫慢風對着大叔的腦袋輕輕吹着。此動作如此反複幾次,被發膠粘在一起的頭發終于恢複如初。
大叔看着鏡子裡自己的帥氣模樣,對蓮子墨止不住的稱贊道:“子墨,有兩把刷子啊!”
蓮子墨輕笑一聲,謙虛道:“還好,還好,能幫上忙,我也很高興。”
一切收拾妥當後,一行三人來到森林圖書館,準備參加論壇。不過與去年不同的是,大叔将以嘉賓身份出席今年的論壇對話。至于活動時大叔談論的話題,以及主持人會提出什麼問題,昨晚回房間對接工作時他都沒有說的很具體,隻是将需要我輔佐的工作一一交代好。
今年的論壇對話仍在窗明幾淨的森林圖書館一層舉行,主持人和幾位包括大叔在内的嘉賓紛紛落座,觀衆席也是座無虛席。因為室内擠滿了人,我這個嘉賓助理和嘉賓朋友的外甥也就沒了位置,隻得找了個角落站着,保持待命狀态。
雖然隻能站在一旁觀看,可我心裡卻覺得非常高興。去年大叔參加活動時,還是以互動嘉賓身份出席。新的一年,他的位置就從觀衆席的前排換到了台上,可見這一整年下來,大叔追求夢想的腳步從未停止,他的努力有目共睹。通過戲劇,越來越多的人認識他、熟識他,甚至喜歡上了他。我看在眼裡,怎能不為他感到驕傲呢。
準備期間,我看到一個中年男人走到大叔身旁,笑着在他耳邊低語了什麼後,很快退了出來。那人看起來很是眼熟,好像就是去年戲劇節隻給我們訂了一個房間的大叔的大學同學。一想到他現在判若兩人的态度,我這心裡真是氣不打一出來,心想這人可真夠煩的。
想到去年的經曆,盡管一切看起來是如此順利,我還是走到大叔身旁低聲耳語了幾句。
“寒老師。”
“嗯?”原本專心讀稿的大叔聽到我叫他,擡頭看向我。
“抱歉,打擾您一下。請問主持人有事先把要提問的問題發給您嗎?”
“當然。”
“那個…主持人會臨時改問題嗎?”我開口問道。
“應該不會吧,之前都對好了。”
“我就是萬一啊,萬一又出現去年那種情況…”
“不會的,今年我們劇團參演的劇目比較正常,他們應該不會問出來什麼奇奇怪怪的問題。”
“那就好。”
“放心吧。就算問出來什麼不該問的,我也可以胡謅過去,相信我。”
“嗯。”我沖大叔點了點頭,随即回到蓮子墨身旁。
“你剛和寒哥說什麼了?”蓮子墨問我。
“沒什麼,就是問問他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就這麼簡單?”
“對啊,就這麼簡單。”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