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已做好準備,這一摔倒必定會摔得渾身疼痛:沒曾想身下卻被什麼東西擋了一下,不禁未感到一絲疼痛,反而還覺得身下軟軟的。
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倒在大叔懷裡了。
隻聽大叔柔聲問道:“小麥,你沒事吧?”
“啊?我…我沒事…”
我慌亂中想爬起來,可未控制好力道。隻覺得手腕疼痛,身子一軟再次跌在大叔身上。
“诶呦!”大叔輕哼一聲。
“你叫什麼叫啊?要不是因為你,我至于這樣嗎?”我再次用力撐住自己,可腕部又是一疼,結果又跌進大叔懷裡。
霎時間,空氣如凝結一般。氣氛也變得甚是微妙,一股粉紅泡泡圍繞開來。我低垂着眼眉不敢看大叔,若稍微一擡眼,定會和近在咫尺的他四目相對。熟悉又陌生的氣息圍繞在周身,大叔呼出的熱氣全都噴在我的臉上。我隻覺得臉上發燙,餘光中他白皙透亮的臉上同樣泛起陣陣紅暈,耳根也紅得不行。
輕薄衣襟之間,肌膚的觸感被無限放大,還有彼此的發燙的體溫。柔唇微啟,皓齒明眸。
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若是馬上起身離開,已經扭到的手腕定會再次疼痛起來,最後隻會再次陷入尴尬的境地。
這時,落在卧室裡的手機如救命繩索般響了起來。
“快扶我起來,來電話了…”我尴尬的說道。
大叔先是一怔,然後輕笑一聲,挪動身體将我扶了起來。我輕聲道謝後快步回到卧室拿起手機,沒曾想屏幕上顯示着蓮子墨的名字。
“喂。”
“小新,大事不好了!”
“嗯。”
“你怎麼還能這麼冷靜呢?難道你不想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嗯?”
“你…難道…”
“嗯?”
“難道你現在說話不方便?”
“嗯。”
“難道寒哥已經到了?”
“嗯。”
“靠,這老頭到底要幹什麼啊?”
我輕歎一聲。
“那什麼…我現在馬上回去救你!”
“嗯。”
“不過他來到底是做什麼啊?是想找我一決高下嗎?”
“不。”
“那是來找我麻煩的嗎?”
“不。”
“那他三更半夜來我家是要做什麼啊?算了,問你也問不明白。我快到了,你再堅持堅持!”
“好。”
“那什麼…他有沒有問我去哪了啊?”
“嗯。”
“那你有說我去哪了嗎?”
“沒。”
“那你說我該怎麼回答呢?就說我去營業了怎麼樣?”
我沉默不語,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
“好吧,以不變應萬變吧。我馬上到了,小新你再堅持一下。”
“嗯。”
電話挂斷後,大叔問我是不是蓮子墨打來的,我心想他什麼時候會算卦了,怎麼說什麼都那麼準呢?不過我并未回答他,因為我心裡還是挺生氣的。
待蓮子墨趕來,天色已然朦朦亮了。為了避免尴尬,在與大叔對峙之前我回屋套了件蓮子墨的衣服
如此一來,一場一對二的對峙正式開始。
蓮子墨憋足了勁兒率先向對方發起攻擊:“寒哥您三更半夜不回家睡覺,來我這幹什麼啊?”
“還不是因為你們一直躲着我嗎?要不我至于處心積慮費盡心機的找你倆嗎?”大叔不甘示弱,語氣裡充滿指責。
“我倆什麼時候躲您了?小新在我這兒怎麼了?我們的關系您又不是不知道。”蓮子墨不屑的說道。
“子墨你還不知錯是不是?”大叔厲聲呵斥。
“我哪錯了啊?”蓮子墨一副委屈的樣子。
“你把小麥都拐到你家來了,讓她無家可回,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