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心的笑着,臉上洋溢着幸福又滿足的笑容。他的笑容裡帶着溫柔的感覺,讓人不由自主的心情愉悅。清冷的月光傾瀉下來照在他的臉上,朦胧中我看到他雙頰有些绯紅,我窺見那棱角分明的側臉冷峻中藏着一絲熱情和興奮。
“嗯。”我看着他點點頭。
“走吧,去酒吧坐一會兒。我還想跟你說說話。”
“嗯?”
“走吧,酒吧就在樓上。”
見大叔興緻盎然,再加之我也很好奇他要說些什麼,于是快步跟上他來到酒店高層的湖泊酒吧。
從酒吧那扇半掩的玻璃門側身進入,一位服務人員走上前來引領我們來到窗口的位置坐下。随即将水單遞給大叔,問我們要點點什麼。大叔在水單上看了一會兒後就指給我看,問我來杯香槟如何,我點點頭應聲說好。
撲朔迷離的燈光下,酒吧裡飄蕩着一股淡雅卻又濃烈的香味。淡雅中不失文靜香甜,濃烈中充滿熱情。
很快,服務生端着香槟和兩個高腳杯走了過來,将兩個杯子分别放在我們面前。隻聽砰地的一聲,服務生小心翼翼的擰開木塞。靜置片刻後,服務生一手握住瓶身下緣,一手優雅的拿起杯子,将其置于三十度後緊貼杯口緩緩地倒入。琥珀色的酒滴落入杯中,像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頓時一股醇香襲來,濃郁醇厚甘甜清新。
“小麥。”大叔說話間拿起酒杯。
“嗯?”
我看到他已将酒杯舉到我面前,也就學着他的樣子拿起酒杯。隻聽叮當一聲,杯身碰撞到一起發出銀鈴般的清脆響聲。輕輕抿上一小口,入口明亮清新淡雅,而後口感愈發濃郁綿密細滑。
“小麥,謝謝你。這幾天辛苦你了。”
“沒事,都是我應該做的。”
“還有,我也要為我這幾天的無理道歉。我這幾天狀态太緊繃了,一工作起來也比較敏感,你别在意啊。”
“沒有沒有,我确實也沒做好,才導緻那天…”
“其實…我确實得跟你道個歉。因為那天後來,負責服化道的老師來找過我了。”
“嗯?為什麼要找您啊?”
“是這樣的,服裝老師說馬褂是他的助理堆到角落裡的。也是個新人,整理服裝的時候也沒注意,也不知道什麼東西該收到哪裡,所以才發生了那件事。所以問題确實不在你,是别人的問題。”
我沒有說話,隻靜靜的坐着,指尖不停摩挲着杯座。
“你生氣了?”大叔凝視着我的眼睛輕聲問道。
“我嗎?還好。”
我沒有回答是或者不是,而是簡單的“還好”。因為我确實說不上來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我該慶幸嗎?因為戲服确實不是我弄丢的。我該生氣嗎?因為别人的失誤導緻我被責罵。我隻是無奈,無奈自己就算再努力去做到最好,到哪兒都是背鍋俠的命。看來我是真的沒有逆天改命的本事啊!我思忖間不禁歎了口氣。
“問題還是在我,我那天确實不該責備你,也不應該對你…”大叔見我低頭不語,便開始自責起來。
“沒事,”我打斷他接着勸慰道,“您别放在心上,我不是生氣,而是習慣了。”
“習慣什麼?習慣生氣?”
“不是…不過還是謝謝您把事實真相告訴我。”至于習慣什麼,我實在不想展開說,因為這事說來話長。
“不用謝…”大叔說話間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接着說道,“那咱們換個話題,換個有意思的。”
“好啊。”
我托着腮靜靜的看着他,聽着他講着這幾天發生的趣事,心中仿佛升起一種莫名其妙的滿足感。
酒吧是一個有故事的地方,一杯酒換一個故事。安靜的氛圍下,我聽他講他眼中的藝術,他聽我說眼中的他。夜越來越深,一直到酒吧打烊,我們的故事怎麼都聊不完。
“小麥,走,到我房間來吧。”
“嗯?”我又開始小鹿亂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