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遲:“……”
陸塵:“……”
喬頌:“啊?”
鐘景明靠在椅背上,長出一口氣,“他确實是董娟現在的老公,但你如果隻想知道董娟相關的事,沒必要對他扒的這麼細,陸塵剛才那些問題,其實是替你問的吧?”
陸塵:“……我就說你半天沒說話準沒好事。”
鐘景明:“主要是你倆問的太露骨,扒完吳建軍還是捎帶手扒老韓,你倆……讓我想想啊……額……”
“等、等一下。”喬頌已經聽懵了,“咱們不是在說夏晚的事嗎?咋又扯上兇手了。”
鐘景明:“夏晚的事确實挺糟心,董娟也确實有可能再來找她,但這些又和吳建軍有什麼關系呢?退一萬步講,就算和他有關系,他和夏晚之間的關系也是經由董娟産生的,那麼扒他和董娟之間的故事就可以啊,他以前在廠子裡什麼樣、做了什麼事、打了什麼人,這些重要嗎?”
喬頌糾結道:“額……确實……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鐘景明:“可剛才的情況你也看見了,他倆對吳建軍過分關注,過分到讓我以為今天的主題是吳建軍在化工廠的二三事。”
夏遲:“……”
她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鐘景明:“上一次,也是在這兒,我記得那天梅姨打來一個電話,說附近又死人了,讓咱們晚上千萬别出門,你還問了我很多有關兇手的想法,就是你現在這個表情,和當時如出一轍。”
聽罷,夏遲微微阖目。
也不知道有個太聰明的朋友是好事還是壞事,她現在絲毫不懷疑,如果再給鐘景明一點時間,他說不定能猜到自己追尋兇手的目的。
陸塵歎氣,扭頭看向夏遲,用眼神詢問她的意見。
此時,夏遲已經認命了,“我承認,我之前和陸塵讨論過,以我倆的推斷,吳建軍的确很符合兇手的特征。但這件事我也是今天才意識到的,就是剛剛小喬聊的那些,尤其是提到他臉上的傷疤時,我覺得我見到兇手時的異樣感,應該就是源于他左右臉的不對稱,第六感下意識的提醒我這個人很奇怪。”
鐘景明:“還有件事。”
夏遲:“唉,問吧。”
鐘景明:“你到底為什麼要追蹤這個兇手,這本來就不是你的事,雖然你有時候挺願意多管閑事的,可總不至于因為是唯一的目擊證人,就把抓兇手當成了自己的責任吧。”
“倒也不是因為這個。”夏遲長出一口氣,思忖再三,還是選擇将夏晚的事告訴他們,“還記得我那個預知夢嗎?在夢裡……我看見一個連環殺人犯,而夏晚,就是受害者之一。”
鐘景明蓦地瞪大眼睛。
喬頌幹脆大腦宕機,嘴唇顫抖着動了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夏遲:“我和陸塵一起想辦法追蹤了大半年,但很可惜,很多死者的身份和死亡時間對不上,陸塵猜測可能是因為蝴蝶效應,是因為我去追蹤這個兇手的過程中對周圍的人産生了影響,從而影響到了兇手的行為,我倆找兇手的同時也在猜測這個所謂的第三人是誰。”
無需說的再多,鐘景明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懷疑老韓就是那個第三人。”
夏遲:“迄今為止,吳建軍是我知道的、最符合兇手畫像的人,但是小喬的畫……衣着對一個人的影響太大了,我當時離得又遠,我現在真的不确定吳建軍到底是不是那個兇手。”
聽罷,鐘景明也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
什麼預知夢,什麼兇手,什麼有關夏晚的死亡訊息。
雖然因為關于蔣貴的提醒,鐘景明不得不承認她的預知夢,可這真的太瘋了。
但讓他覺得最瘋狂的人不是夏遲,而是陸塵,“她說她做了一個夢,你什麼都不問,就陪她一起瘋?”
陸塵無所謂的笑笑,“無論她想做什麼我都願意陪着,鬧個天翻地覆都沒關系,我自個兒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