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這些手段并不能拯救他,反而變成了制裁他的鐵證。
他也沒有想到,那個一直被他壓迫欺淩卑微怯懦的女兒,居然會親手毀掉他的一切。
夏遲他們不知道此時的孟博民是什麼心情,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樣的橋段無論看多少都不嫌多。
陸塵:“這博物館咱們初中來過,壓根沒什麼好看的,現在可以開始想一會兒去哪兒玩了。”
杜司宇:“我的糖炒栗子必須有一票。”
夏晚:“再去找找有沒有烤毛蛋的,我都好久沒吃了,饞。”
夏遲看向鐘景明,“你呢?”
鐘景明:“你們去吧,我打算直接回家。”
夏晚:“天氣這麼好,不在外面走走多浪費,打遊戲也不差這一天啊。”
鐘景明:“我說我回去學習,你們信嗎?”
夏晚和杜司宇倒沒什麼反應,夏遲和陸塵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你來真的?”
鐘景明:“當然。”
陸塵:“能不能先透個底,期末打算落我倆多少分,先說說好讓我倆有個心理準備。”
鐘景明:“得看卷子難度,不過我聽說這學期從期中考試開始,咱校要和别的學校進行聯考,算是提前摸一下全市排名。省裡的排名不清楚,但也能有個大緻的預估。”
夏晚:“你是真的要争省狀元啊?”
鐘景明:“能考第一為什麼不考呢,十一之後,我上課都不玩遊戲機了。”
以前他天天帶着遊戲機,上課玩下課也玩,一是喜歡,二是因為蔣貴,高一的課程對他而言非常簡單,他的大腦總是忍不住去思考蔣貴的事,這讓他感到異常煩躁,隻有沉浸在遊戲世界裡才能獲得片刻的安甯。
可現在不一樣了,對他而言,一切塵埃落定,就如同他自己說的,能在家裡吃口熱乎飯,能夠安心學習,這些對其他人平平無奇的事,他卻感到異常珍貴,希望能夠好好珍惜。
鐘景明:“就算是隻為了我自己,我也不能再這麼堕落下去了。”
夏遲好懸一口氣沒上來,“嗯,看到你這樣我們都很開心,可是……”
陸塵替她說道:“老實說吧,如果軍訓時你在領操台上說自己這麼堕落還能考第一,我發誓,就算教導主任也攔不住要砍你的人。”
鐘景明微笑,“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呢。”
參觀博物館的過程毫無新意,講解員在隊伍前面大聲介紹一個個展品,一群小尾巴似的學生跟着認認真真的聽。他們并不想了解,他們隻想應付自己的觀後感,有用的記在腦中,沒用的自動忽略。
結束後,一部分同學登上返校大客,另一部分原地解散。
因為穿着校服,夏遲和陸塵怕被人當成早戀,不方便牽手,四個人溜達着來到江邊,慢悠悠往家的方向走。
夏晚和杜司宇走在前面,聊着最近發現的小吃美食,不亦樂乎。相較于他們,夏遲和陸塵的狀态就凝重許多。
夏遲有點被鐘景明刺激到,“有些事我本來都不去細想了。”
陸塵:“是呗,他打遊戲還能考第一這事我都認了,結果現在倒好,比我學習好的人還比我努力。”
夏遲:“咱倆也不能這樣下去了,十一之後,咱們也努力往死了學,至少得和他保持現在的分差,不能讓他落下太多。”
陸塵:“夠嗆啊,誰能知道他全身心投入學習能學成什麼樣。”
夏遲:“老師不說了嗎,省狀元啊。”
陸塵:“确實不能細想啊……”
被考試分數折磨的兩人無比痛苦,現在距離十一還有一周的時間,權當做是最後的狂歡,拐到市中心後,夏遲一路吃吃喝喝,胃裡填飽後終于有了一點快樂的感覺。
當然,令她快樂的也不僅僅這一件事。
幾天後,伫立在江城市中心、被譽為全市最大的那家夜總會,外面被拉上了警戒線,從此,徹底消失在了江城的夜色中,成為了全市人民茶餘飯後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