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婷婷的死亡在校内掀起了不小的波瀾,雖然明面上不讓讨論,但根本管不住學生私下裡的小動作。
别的班好多人都把這件事當做談資,尤其是排在後面的幾個班,本來就不願意學習,遇見這麼難得的事當然要有足夠的發揮空間,于是各種猜測各種謠言。而一班同學與她共同相處了小一年的時間,彼此之間都有感情,他們提起也隻是對兇手的痛罵與對徐婷婷的惋惜,聽見有人背後嚼舌根還會去管一管。
這些都被韓途生看在眼中,他覺得事情發展到現在也差不多了,于是在第二周,他給夏遲家裡打了電話,讓姐妹倆回學校上課。
班裡同學很默契的沒有再提徐婷婷的事,隻是夏晚旁邊的座位空着,看着旁邊空蕩蕩的座位,想起倆人一起逛街一起偷買指甲油的時光,夏晚還是難免唏噓。
夏遲比她更快調整好了狀态。
現在警方已經介入,她也告知了兇手的體貌特征,她相信有了這些線索警方就不會像無頭蒼蠅一般,同時她也不會放棄對兇手的追查。
她想改變命運,其中也包括她自己的。
不在學校的這段時間,陸塵每天都會幫她記筆記并帶回當天的作業,夏遲沒有落下課程,上課時她認真聽講記筆記,做好此刻她身為學生該做的事。
學校的氛圍讓她感到舒适,夏遲努力的享受着校園時光,然而就在當天晚自習前,又一件事打破了平靜的校園生活。
她剛從教學組辦公室出來,就見一同學慌慌張張朝她跑來,“不好了,你快去看看,你姐和十八班的在男廁所打起來了!”
打架?男廁所?
然而她的身體比大腦率先行動,還沒等捋清同學說的話,已經急忙朝廁所跑去。
男廁所外面已經圍了很多看熱鬧的人,離老遠都能聽見裡面的吵架聲,還有男生提着褲子一臉崩潰的往外跑。
說是打架,其實是夏晚單方面拿着拖把把曾亮堵在了靠窗的角落。要換成别的,曾亮早就和她動手了,但那個拖把是女廁所用來拖坑位的,上面還沾着某些不明物體,曾亮不敢上手,周圍的朋友本來想去救一下,結果夏晚見誰掄誰,仿佛女武神在世,雙方一時僵持在那裡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曾亮退無可退,惱羞成怒,“我草你媽的!”
夏晚比他嗓門還大,“我草你血媽!你個三驢逼狗籃子!你再罵一句信不信我把拖布塞你嘴裡!”
曾亮:“你特麼敢!”
夏晚:“你看我敢不敢!”
眼看拖把逼到眼前,曾亮忍無可忍,高擡腿一腳将拖把踢開,向前逼近兩步,緊接着掄圓了胳膊就要揍夏晚,誰知此時意外發生,曾亮那一拳沒打到夏晚,反而砸在了路過的鐘景明身上。
“你特麼的!”沒等曾亮反應過來,鐘景明一拳打在他的臉上,直接将他打翻在地。
“卧槽,你誰啊?!”
見狀,曾亮的弟兄們又開始圍攻鐘景明,夏晚抽空撿起拖把打跑兩個,這時陸塵和杜司宇趕到,身後還跟着好幾個一班同學,雙方就地開打,等夏遲跑過來的時候男廁所已經打成一團,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最後,教導主任和體育老師趕到,将雙方分開并帶回了辦公室。
簡單問詢情況後,主任先讓圍觀中被迫參與進來、以及拉架的人去走廊站着,一時間,辦公室裡隻剩下了曾亮、夏晚、鐘景明和不肯走的夏遲。
韓途生和十八班的班主任都在,此時一臉嚴肅的看着站成一排的學生。
教導主任:“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又是誰先動的手。”
曾亮臉上青了一塊還流着鼻血,當即指向夏晚,“她呗,還能有誰!”
夏晚:“你他媽還有臉告狀是吧!”
“夏晚!”韓途生嚴厲呵斥,“好好說話!”
夏晚梗着脖子,滿臉不忿,“晚自習之前,我去廁所,出來時候見到這個傻……見到他,他嘴巴賤,開始說婷婷的壞話,後來又說我妹,我讓他閉嘴他不聽。”
教導主任:“所以你就拿拖布跟人打架?!”
夏晚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教導主任又看向曾亮,“你為什麼背後說同學?”
曾亮:“我背後說兩句咋了,現在警察都沒查出來她怎麼死的,你敢說我說的不對嗎?沒準我說的就是事實呢。”
教導主任:“你到底說什麼了?!”
曾亮:“她……”
“你給我閉嘴!”夏晚氣的眼圈都紅了,“你說你說得對,那你現在去報警啊,你讓警察去查!沒有證據,你憑什麼說婷婷和校外人亂搞才死的!你憑什麼在背後污蔑她!”
“曾亮同學。”教導主任走到他的面前,嚴厲道:“她說的是否屬實?如果屬實,我有沒有說過,不要編排同學的壞話!這對任何同學都是嚴重的傷害!”
說完,他轉頭看向十八班班主任,“到底怎麼教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