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景明:“理由?”
杜司宇:“這還要啥理由啊,都是同班同學,眼看人要摔了誰都會扶一把啊。”
鐘景明:“别把你的思維邏輯套我身上,她自己摔的,我沒義務扶她。”
杜司宇:“我靠,你這人……”
“行了大宇。”陸塵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消消氣,然後轉向後面的同學,“今天就練到這裡吧,大家解散。”
在同學們的竊竊私語中,鐘景明面無表情的往回走。
“靠,什麼人啊。”杜司宇對鐘景明的不滿簡直達到了頂峰,“陸塵,你說他怎麼回事啊,他腦袋好像就不是一般人,哪有人會這麼想的啊。”
但陸塵也不知道鐘景明到底在想什麼。
回想種種,陸塵發現鐘景明好像從來沒有和女生做過同桌,甚至和女生距離太近都會讓他露出不适感。
鐘景明不是針對徐婷婷,他隻是不想和女生有太過親密的接觸。
回教室的路上,杜司宇一直嘟嘟囔囔,直到進了教學樓他才想起自己忘了件事,趕緊去找夏遲,“诶,你去醫務室看看徐婷婷咋樣了呗,順便問問夏晚,就說咱班還缺一個隊列前舉牌的,我覺得她挺合适。”
夏遲興緻缺缺,但也答應下來,“哦,好。”
校醫室——
校醫檢查了徐婷婷的腳踝,發現沒有傷到骨頭,隻是崴到,休息一段時間就能好,幾個女生見她沒事就先回教室,隻留夏晚在旁邊陪她。
夏遲敲門進去的時候,校醫有事外出,徐婷婷正坐病床上控訴鐘景明的種種罪行,“你說他是不是針對我?!他哪怕伸手攔一下也行啊,眼睜睜看我往地上摔!我也沒惹過他啊,我摔死了對他有啥好處!靠,越說越氣!”
對于這個問題,夏晚也沒法安慰她,求助似的看向剛進來的夏遲。
夏遲:“别生氣啦,同學們已經幫你說過他了。”
徐婷婷:“他有說要悔改嗎?”
夏遲:“……沒有。”
徐婷婷氣到捶床,“我!就!知!道!”
夏遲從兜裡拿出一塊大白兔奶糖,拆開包裝喂給徐婷婷,希望糖分能夠給她帶來一點好心情。
夏晚:“你咋過來了?”
夏遲:“大宇讓我過來看看,順便問問你,咱班缺個舉牌的,你有沒有興趣。”
本以為夏晚會嫌麻煩拒絕,但沒想到她想了片刻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連連點頭,“嗯嗯嗯,沒問題,不就是舉牌嗎,包在我身上。”
這個時間,負責後勤的老師還在學校,徐婷婷表示腳已經不疼了,再休息一會兒可以自己回班級,讓夏晚先和夏遲去後勤那邊拿衣服。
這次運動會正好趕上實驗一中四十周年校慶,學校花錢重新将各班牌子換了新的,同時也為舉牌子的同學統一訂制了服裝。
女生的是圓領襯衫加裙子,還有配套的小皮鞋。
夏晚和老師報了尺碼,拿到手後第一時間拆開外包裝,放在身上比劃一下,“好看不?”
“好看。”看着夏晚興緻勃勃的樣子,夏遲好像意識到她為啥這麼積極了,“又臭美是吧。”
夏晚美滋滋的将衣服裝回去,寶貝似的抱在懷裡,“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夏遲:“所以你早就知道舉牌的衣服了,對吧。”
夏晚:“對呀,那天我和婷婷在走廊溜達,看後勤老師忙着往屋裡送東西,就幫了把手,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是小裙子,不過男生的就醜了,要是沒點身高都撐不起來。”
後勤老師四十出頭,戴着一副厚重的近視眼鏡,她也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知道這個年紀的小女生都愛美,看夏晚樂呵呵的樣子還特意提醒了一下,說當天學校對個人裝扮沒有具體要求。
夏晚心領神會。
離開後勤辦公室,夏遲見她這模樣忍不住提醒,“你别裝扮的太過分,學校老師可能不管,但咱媽不會不管,看你打扮的花枝招展,沒準先打折你的腿。”
李桂梅始終覺得學生就該有學生的樣子,心思都該放在學習上,打扮什麼的都是長大之後的事。
夏晚:“知道了,不過分不過分,就是簡單的畫一下而已,學校光明正大的給我發小裙子,我要是不好好珍惜,太浪費了。”
夏遲:“你要不先跟我通個氣,你想畫成啥樣?”
“塗個睫毛,再塗個口紅?”夏晚覺得這樣并不過分,但她也摸不準李桂梅的心思,為防萬一,她拉着夏遲的手撒嬌道:“诶呀,要到時候咱媽真的想打我,你可得幫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