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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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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想想後說道:“如今我們的說法已算不得數喲!家裡的房子得等到明年底,我想即便家裡房子空着,他也不太願意住的,那頭的小房子雖說馬上要拆遷,可更得靠後。若想辦事情,要麼是等,要麼就租,這事得先問清他的想法才是。他想怎麼辦都可以,家裡麼反正是盡其所有,凡他想要的都給他。你看這樣行不行?”

妻子說:“好的。依我說,還是讓他們分開住的好,這樣可以避免一些口角,隻是有一件事情,你看該怎麼辦?那女孩子還沒來過家裡呢!”

丈夫說道:“事到如今還能怎麼辦的?不管你滿不滿意,總之都得接受,好在以後是他倆去過日子,我倆是眼不見心不煩。”

妻子說:“說的是,我得空就先跟兒子說一說。哎…隻是太對不住文麗了。”

丈夫隻是無奈的搖搖頭,嘴角是動了動,但終究沒有說出聲來。妻子也跟着無奈的搖頭,也沒有說話,因為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捱過年後,轉眼便是和風煦育,萬物複蘇,晝生夜長的陽春三月。這一日是星期六,嚴文麗又去了小屋那裡,盡管一直見不到潇儒,但她還是堅信,她和潇儒的關系沒有斷,因為她仍深愛着他。雖說希望渺茫,但并不等于沒有希望。附近的人家大都在忙着搬家,這偌大的一片地方處處是殘垣斷壁,滿地是廢棄的家具和壇壇罐罐。她走進院子,看到的是一副閑庭悄悄,深院沉沉的景象。對門的阿婆也已搬走,整個院子再沒人居住,潮濕的石縫中和屋檐的溝坎裡已長出了濃密的青草,滿眼是斜挂的門窗,橫倒的木頭,完全是一番殘破凄涼的景象,甚至還有點吓人。

她看着這間低矮潮濕,現在已有些兒歪斜的小屋出神,因為在這間小屋中,“飽嘗過閨房之樂與坎坷之愁。林語堂”她多希望能保留它,好讓她憑吊那業将逝去的愛情。她看見牆角處的那盆花,花盆已被一把破竹梯砸個粉碎。這盆花可是她情感的證物喲!它見證了自己的笑與淚、甜與苦、愁與思。她不願它就此凋零,一心地想救它,那花木因脫水,葉子開始枯焉,但她不管,顧自找來一個陶砵頭,把那花小心地移進砵頭,從新培好土澆上水。她起身湊近窗縫往裡瞄,裡面不曾變樣,她有些奇怪,怎麼還不來搬呢?她知道倪潇儒的脾氣,裡面的東西就是一樣不要,他都不會心疼一下,可是那些書,那些制藥的器皿用具,他是絕舍不下的。

嚴文麗的心裡有一種莫名的預感,就在這一二天裡,他一定會來搬東西,隻要在這裡等就一定能見着他。她呆呆地坐在一張破椅子上,一直等到天黒仍沒來時,她隻能怏怏而回。如回去晚了,媽媽定要盤問個沒完,不然媽媽就會讓妹妹跟在她身後,沒了行動自由。她又不好怎樣去怪她媽媽,知道媽媽這樣做都是為的她好。次日上午再來,仍不見他人影,因而隻能下午再來。

林之韻因要南下進貨,她讓潇儒幫她照看幾日店面,倪潇儒隻能答應。他不敢跟他爸爸說要離家幾日,而是跟他媽媽說的,謊稱有事,要出去幾天。說是照看店面,其實不過是拿上幾本書,坐在店裡看書而已。因為生意上的事自然有小姑娘招呼,再說他對生意沒有興趣,一切悉聽小姑娘的擺布。

林之韻進貨回來,聽得潇儒守在店裡一日不曾離開,真是滿心歡喜,笑着說:“這兩日辛苦了,叫媽媽炖個甲魚犒勞你。”

倪潇儒說:“你回來的正好,那小房子要拆了,已來催過幾回,再不去,恐怕就沒有東西可搬了。”

因剛進的貨,光店裡的事就夠她忙上一陣子,林之韻因而說道:“潇儒,這幾日我實在分不開身來,能不能捱後兩日,那樣我好幫着你一起搬?”

倪潇儒說:“不用的,你隻管忙店裡的事,那邊其實沒多少東西要搬,那些舊家具之類的都不要了,反正搬回去也沒地方擺。”

以前,林之韻要是聽說倪潇儒想去那小屋,她是很敏感謹慎的,非想辦法跟了去不可。她想現在潇儒應該不會再想着回那頭了,即便是那頭也已容他不得了,自己完全可以放心。再說今日是去搬東西,那地方又亂個一塌糊塗,不至于再生出什麼個意外來,因而就叮咛說:“那也好,不過得小心些,我見拆房子的地方都是很淩亂的。”她不料想的是,這一次的“放心”給她日後的婚姻,多少蒙上了些許的陰影和變數。

倪潇儒來到了現在看上去已顯得破敗淩亂的院子,他擡頭四下裡環顧了一會,腦海裡難免掠過以前的景象,當一個人要永久離開自己所熟悉的環境時,多少會湧起一些依戀和懷念來。不過他懷念的并不是這老房子。說實話,這老房子住着其實也不舒服,冬天陰冷,夏天悶熱,雨天潮濕,是該推倒重來。他懷念的是和文麗一起時的美好時光。想到眼前這些殘破的景物很快就要被抹去,他不禁又環顧了幾下。他自問道:“文麗,我們真的再也見不到了嗎?”立刻有一種交織着憤怒,譴責和惋惜的聲音回答:“是的,那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不配再愛文麗這樣善良的姑娘!”這聲音像爸媽,像妹妹、像張學平,也像文麗的爸媽和兄妹。

他懶懶地渡到自家的門邊,一眼看到了那盆花木,砵頭擦得幹幹淨淨,土也是濕的。他心中生疑,這裡被丢棄的東西滿眼都是,有誰會那樣用心地關注這盆叫不上名,連葉子也開始枯焉的花木呢?這是文麗呀!隻有她才有這份心,隻有她才會如此珍愛這盆花。一定是她剛來過,也許還沒走遠,也許還在附近徘徊。他猛地沖到院牆外,在滿是殘垣斷壁,七彎八拐的小巷裡追尋。他不敢有太大的奢望,而隻想能遠遠地看着她,他自感配不上她!不過他看到的隻是些忙碌的搬家人,還有的就是收廢品或是拾荒的。因而隻能失望的回到小屋,無精打采地捆紮書本,整理物品。他一下想到了國慶節的那封信,不由得把它從書本中抽出來,雖兩眼緊盯,卻一個字都不曾入目。其實那每一撇每一橫早已永恒地镌刻在腦丘上。他怔怔地坐在小床上,大腦空得就連空氣都沒有,要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整個兒活脫脫地就像一具泥塑。過了好長的時間,他的眼珠子才無意識的轉了一下,那地上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延伸到床底下,那是太陽的光亮。莎士比亞在《羅密歐與朱麗葉》中的有這樣的詩句:“柔柔的,是什麼光從那邊的窗透進來?那是東方,朱麗葉便是太陽。”哦…對了…是她…是文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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