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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番外二[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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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準備了好幾份道歉的方式後,顧小絨忽然發現,比起這個來說眼下更重要的事應該是見到韓奕。因為自從昨晚開始,她就隻匆匆見到他一眼,連話都沒說上一句,上将就又公務纏身出去接電話了。

顧小絨想要盡快結束現在的狀态,畢竟冷着臉的韓奕比他直接生氣更加可怕。

第二天晚上韓奕在八點就趕來了醫院,不過與此同時他身邊還帶着許昱與成堆的文件,護士又剛好在查房的時候發現了顧小絨被冷汗浸透的紗布,準備給她重新清創包紮,看上去道歉的事情隻能再往後移。

在同一個病房内,她與韓奕被簾子一分為二,護士在這一側替顧小絨清創,許昱陪韓奕在另一側辦公。

韓奕篩選了機密程度最低的文件帶回來辦公,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程序文件與繁文缛節。寂靜的病房内,唯有紙頁翻動和鋼筆書寫的細微摩挲聲,韓奕和許昱的工作配合已十分默契,有時候隻是上将的一個眼神,小夥子便能立即會意他需要的是什麼。

而在另一側,顧小絨忍着疼接受護士的清創,額角的傷口距離眼睛太近,那裡的皮膚薄且敏感,眼睛在灼痛的刺激下不斷往下淌着淚。這段時間,冷汗和淚水常常滲透到傷口處,盡管她已盡力忍耐,但還是在一次不算輕的碰撞中“嘶”了一聲。

上将的眼睛在浏覽文件的途中停留了一瞬,許昱緊張地擡起眼,長官這段時間以來一直被籠罩在某種低氣壓的焦躁狀态,這讓他們這些手下做事的也感到十分艱難。

曼琳上校和布雷塔妮上校顯然在這方面更具經驗,隻要遇上韓奕心緒不佳的時候,她們都會默契地選擇回避,再随機挑選年輕的倒黴蛋負責上門傳遞文件。

通訊器的屏幕亮了亮,應該是有哨兵和向導等候在外,因為不敢敲門,隻能給許昱發消息。小夥隻瞥了長官一眼,就機智地摁熄了屏幕,現在這個節骨眼還是不要闖進來比較好。

他能明顯感覺到,在剛才顧小絨低哼了一聲後,上将的情緒更加壓抑了,緊蹙的眉宇使他看上去神色冷厲,仿佛氤氲着一場不可預知的風暴。

而事實上,哨兵的感知比他更加細緻,他可以聽見顧小絨的每一次呼吸,聽到她因為忍痛而屏住的氣息,甚至是細微顫抖的氣流,他能聞見空氣中淡淡的冷汗與血交織的味道,還有碘伏、藥劑與紗布冰冷的氣味。

這種對于哨兵而言一夜之間就能痊愈的傷口,如今卻頑固地停留在顧小絨身上,時間的流逝變得如火灼燒般煎熬,韓奕在文件上落下一道又狠又重的簽字,筆鋒如刀一般幾乎将紙的邊際劃破。

許昱膽戰心驚地接過了上将最新簽署的文件,他在同時聽見了護士完成工作收整工具的聲音,棉簽和藥劑被放進托盤裡,發出清脆的聲響,随後結束了任務的護士便離開了病房。

房門一開,五六位等候在外的哨兵與向導便被長官一覽無遺,許昱尴尬地擡起頭,雙方面面相觑。随後,在上将的許可下,他們才抱着文件魚貫而入,在一片壓抑的寂靜中完成了批示與工作。

持續好幾日的陰雲籠罩着軍部上下,終于有一天,那位陪護顧小絨的哨兵女孩忍無可忍,在向導的萬般阻攔下還是開口問道:“夫人,我想問問……您和上将這是在冷戰嗎?”

“啊?”顧小絨有些艱難地擡起頭,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似乎确實是這樣。關鍵是,她也實在是找不到和韓奕獨處的機會,她總不能把自己準備的道歉草稿當着許昱的面說出來吧……

也許她的神情看上去過于無辜,同她們這些普通士兵也并無不同,哨兵女孩任命般地歎了口氣。

抱歉,讓她們失望了,顧小絨心裡想着,自己曾經也同她們一樣,隻是一個人微言輕的普通士兵而已,雖然現在這樣的境況似乎也沒有改變太多。

哨兵女孩似乎對她的反應有些意外,也許她還沒有見過眼前這般狼狽的“夫人”——顧小絨的眼角已拆了紗布,紅腫和青紫卻還是沒有完全消散,看上去是标準的熊貓眼。

女哨兵攥着拳沉默了許久,最後還是忍無可忍地憋出一句:“要是我以後的老公敢這樣對我,他就死定了。”

“很好凱莉,你的職業生涯從現在開始玩兒完了。”她的向導攔不住她,直接選擇了放棄。

“去他的。”女哨兵氣哼哼地冷着臉:“那又怎麼樣,就是天塌下來我也要說,大家都要被逼瘋了,你不覺得嗎?裡昂。”

被點了名的向導被迫攤了攤手,說來也怪,迄今為止上将并沒有對他們任何一個人發火,可是所有的人都被那股無處不在的強大氣壓籠罩着,隻覺如芒在背。

韓奕現在的狀态十分微妙,他看上去确實壓着一股火,卻沒有真的将顧小絨棄之不顧,不知是出于責任還是什麼原因,上将仍舊會在每天結束繁忙的工作後抽時間來醫院陪她。可若說是他已經消了氣,她卻還是連他的衣角都碰不着。

顧小絨對氣頭上的女哨兵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做為始作俑者,她已經失去了對局勢的掌控。上一次把韓奕惹成這樣是什麼時候,她都快忘記了,仔細想想……似乎是她花了半個月薪水給周烨送花的時候?難道從那時候起韓奕便對她有了心意?可她又怎麼知道呢?

不對,自己對周烨清清白白,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又為什麼要解釋……算了,顧小絨的内耗戛然而止,反正到最後,還得是她去哄他。

情況不能再這樣持續下去了,顧小絨想着,她甯願韓奕對她大發雷霆,也好過現在這樣如坐針氈,很顯然眼前這些可憐的年輕人也是這樣想的。于是她打定了主意去抓一個與韓奕獨處的機會,畢竟許昱也不可能24小時待在上将身邊。

她的計劃進行的不是很順利,接連注射藥物的身體時常撐不到上将回來,而每次到了第二天上午,對面的陪護床就已經被疊得整整齊齊,那棱角分明橫平豎直的被子顯然是韓奕的手筆,看樣子他已經離開醫院去工作了。

顧小絨茶飯不思地挨到了中午,她拿出通訊器,想要給韓奕發一些信息,但又害怕會打擾到他工作。畢竟這個時候,軍部上下各處的信息都在對着韓奕狂轟濫炸,還得許昱幫着分類處理。幾番猶豫後,她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畢竟他已經夠辛苦了。

而到了下午,一直隐隐墜痛的小腹終于找到了破口,生理期洶湧而來,顧小絨這才明白為什麼這次的精神力失控如此嚴重。

她的生理期向來不準時,手術後的身體情況也斷崖式的下跌,這讓她習慣于忍受一些并不嚴重的小病小痛。她的生理期反應一直都很大,在這個時期遇上精神力失控,無疑會将本就不好的情況推到更壞的地步。

到了下午四點左右的時候,顧小絨迎來了此次精神力失控的極值,她失去了意識、陷入昏迷。

也許是因為曾經完整地經曆過“逸散”的過程,在深度昏迷的過程中,她仍舊可以感知到一部分周遭的環境,比如此時,她知道自己躺在森冷的手術室。她意識到自己應該是在被搶救,因為精神力的不穩定,她能感知到的畫面也是混亂且片段的。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被搶救了,即使是在昏迷中,向導仍舊保持着穩定的意識,她知道自己隻是需要從現在的抽搐與痙攣中平靜下來。軍區醫院彙聚了全帝國上下最優質的醫療資源,她的狀态很快被控制住了。

再次睜開眼時,她像是從一個漫長的夢中醒來,周遭溫暖而堅實,充滿了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氣息、是雪松的味道。

韓奕正将她環抱在懷裡,此時已是深夜,漆黑的病房中唯有儀器閃爍着微光。他的側臉被映照在這片暗淡的光影裡,看上去憔悴而疲憊。在她醒來的那一刻,韓奕便睜開了眼,那雙深黑的眸子充斥着血紅,不知道熬了多少個日夜沒有合眼。

那個前一天還山雨欲來、遙不可及的愛人,此時已緊緊地依偎在她的身邊,難比登天的道歉計劃似乎也沒有了實施的必要。

那一刻,顧小絨的不安與内耗全都煙消雲散,但她到底才經曆了一場劇烈的混亂與消耗,實在沒有力氣說話,隻能竭力地伸出手,想摸一摸韓奕的臉。

她綿柔的手被哨兵寬大的掌心接住,指尖碰到他微涼的唇,她這才感覺到他竟然在細微地發着抖。

“難受嗎?疼嗎?”他急促地發問,聲音低沉而暗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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