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麟沐眯起雙眼,審視般的目光看向她,似乎……忽略了什麼。
刹那間,少年驚奇的眼神裡帶有困惑,問道:“是你?!你怎麼還是一個人?你丈夫呢?”緣于對她的印象太深,巫麟沐依稀記得她,隻是中間隔的時間太長,更别說這次來到晶珀星,完全是打發時間。
南柔随即嘴角淺淺微笑,經過殿下提醒,他終于記得這位女士。
朱芸芸低頭看向地面,頓時腰間推起幾層肥肉。朱芸芸竭盡全力降低存在感,低聲說道: “殿下您認識我?”
巫麟沐聞言不禁皺眉,她忘記了?也罷,那段記憶,她不想回憶也屬正常。
“咳咳”一聲突兀的咳嗽,使得幾人看向旁側。
白璞在衆人疑惑的視線裡,老臉難免慚愧,神色扭捏。
巫麟沐挑眉看着來人,收回視線朝南柔說道:“你不是有急事?還不趕緊去?”
南柔溫和道:“殿下所言極是”
巫麟沐朝白璞勾手指,後者趕忙湊到身旁,近乎谄媚道:“您有何事吩咐?”
“你們的星球,很奇特。但我相信,總有一天,我能解開謎題”少年說道。
白璞呆愣道:“……是”
巫麟沐揪住白璞的衣領,瞥了眼唯唯諾諾的女生,說道:“在我的好奇心消失前,我希望她能活下去,你……懂?”
“懂懂懂,我都懂”白璞說道,不再去看朱芸芸,畢竟他的生命,都是殿下賜予的。
“懂就趕緊去辦”巫麟沐擺手道。
白璞在風舞學堂門口找到白諾溪,立刻低聲說道:“溪兒,你哥在哪?”
白諾溪小聲說道:“他在付哥哥那裡,爺爺…您身體……”
白璞見有人走來,交代道:“我身體很好,你告誡他,日後不許欺負朱芸芸”,匆匆離去,畢竟他的身份不便暴露。
白諾溪不甘心地垂下眸,嘟囔道:“蜜兒姐說她特别壞”
……巫麟沐目光掃視膽小的女生,搖頭歎氣道:“你要改變,不能任由他人戲弄”
朱芸芸落下眼淚,似是想到傷心事。
付司桉碰巧路過學堂後方,陰差陽錯地轉變方向,走向少年所在的位置,悄聲說道:“麟沐你們在聊什麼?”
巫麟沐目光掠過他,帶着疏離感問道:“你有事嗎?”
朱芸芸心裡閃過不解,為何态度變化和之前完全不同,但她隻敢把困惑永遠埋進心底,不敢多問。
清晨的霧氣還未完全散去,付司桉微笑道:“我去老師宿舍取資料,是舉辦聯誼活動的名單”
“哦,我們随便聊聊天”巫麟沐說道,應該是南柔所說的樹屋聯誼,話說聯誼是學府内舉辦,還是有外來人參加。
聽到腳步由遠及近,朱芸芸害怕道:“會長好……晶爍班朱芸芸”
付司桉朝她溫柔道:“朱同學不必緊張,有事可以找我”
眼見付司桉身影消失,巫麟沐饒有趣味道:“沒來晶璃前,你認識喬蜜兒?”
朱芸芸慌忙擺手,卻因幅度太大,難以喘息:“不,不認識”
巫麟沐張開嘴唇,剛要說話時,學堂前傳出一陣嘲笑,依稀有某些字眼飄進來。
“朱芸芸啊,哈哈哈哈,太搞笑了”
“還說什麼發夾不是她偷的,她連人都偷,何況一個小發夾”
少年聽着聽着,表情由不願轉為震驚:“你…你和誰在一起?我幫你教訓他”
朱芸芸眼神失落,慕然站直身體,仿佛用很大勇氣說道:“請您不要和我這類人有接觸,他們說的應該是您……因為…您是第一個靠近我的……”
巫麟沐皺眉道:“你别多想,我有喜歡的人”,說完少年走向學堂。
朱芸芸愣在原地,怯怯地跟在後面。
學堂前,喬蜜兒委屈盯着手中的發夾,喬菲兒苦口婆心道:“蜜兒你太善良,選擇原諒小偷。實際上,我們大家都心知肚明”
栾繼義憤填膺道:“朱芸芸就是小偷!”
周圍同學附和:“朱芸芸,小偷!”,有規律的音調震耳欲聾。
“而且為她狡辯的男生,好像是斷袖”,人群之中,不知誰說了一句。
頓時寂靜一片,巫麟沐神情淡漠,看不出其餘情緒,輕聲說道:“喂,你過來”
栾繼指向自己,不确定道:“我?”
“對”巫麟沐點頭。
片刻,不少人眼裡出現敬畏。
栾繼被揍得鼻青臉腫,胳膊的傷口往外流血,褲子破破爛爛。眼裡多了分畏懼,硬着頭皮說道:“我打不過你……我認輸。但是你們記得理她遠點,她不是什麼善茬……”
少年嗤之以鼻道:“很不巧,我不怕小偷”
喬蜜兒看到人群外的白諾溪,霎時笑臉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