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諾溪朝朱芸芸狠狠瞥一眼,随後說道:“才不是!花繞的調和員是個男生,但是我們都不知道他是誰。畢竟誰會和花繞的人發生沖突?”
巫麟沐不去看她,接過琉荷細細品味,看向一臉谄媚的老人,不由說道:“你叫我來有何事?”
“溪兒休得無禮”白璞慌亂訓斥道,看向白少瑾和白諾溪,再看向巫麟沐:“我人老,病也多。如果我走了,最放心不下的,是少瑾和溪兒”
巫麟沐看着誠懇的老人,内心又浮現不好的預感。
“到時候……我想請您……幫我照顧兄妹倆”說完猛然咳出一灘血。
鮮豔奪目的紅,流淌在地闆。
錯不及防地被人委托,還是在這種情況。巫麟沐急忙傳到:‘權哥哥!大事不好。趕快來!!’
瞬間被人抱到懷裡,熟悉的溫度和感覺,讓巫麟沐緊張感逐漸消散。
權溟禦聞到血液的氣味,不自覺皺眉。伸手在周圍不下靈力,掩蓋難聞的味道。在安撫巫麟沐的同時,淡然道:“你的病,去找晶爍老師。他有辦法”,随後帶走少年。
朱芸芸在白諾溪直勾勾地注視下,悄悄離開白府。
白少瑾叫來下人幫忙收拾主閣,數十人推擠在主閣内。
看着手忙腳亂地人們,白老爺子虛喘着氣。回想起那人,能如此接近殿下的,……難不成是……“參見……”
話出口才發現人早已不見,無力地把白少瑾叫到身旁,說了些話。這才放心地走出主閣。
權溟禦帶懷中的人到天水閣後,巫麟沐嘟囔道:“真的好吓人,他差點吐到我的衣服上。權哥哥,他得的病是…?”
像是想到什麼,巫麟沐搖頭補充道:“我自己去探索,權哥哥你别告訴我”
“寶貝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在白府?不是在晶璃嗎?”
“嗯?權哥哥不知情?”少年望向巨大的晶珀組成的陣法,似乎在說:不是有那東西嘛。
放下少年,權溟禦歎息地說:“我想聽沐沐親口說,不行嗎?”
“好吧!我喝了白少瑾的琉荷,被邀請到他家。然後他爺爺說他快走了,讓我照顧白少瑾和白諾溪……”
巫麟沐少氣老成地搖頭,輕輕說:“我才十五萬九千九百九十七歲,還沒成年。要照顧比我年齡大的人,真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
笑着擦去少年嘴角的殘渣,男人直接點破:“還不是沐沐貪吃。沒事,南柔有辦法解決那病”
…………
第二天,白府。
白諾溪看到一個很是陌生的臉,問旁邊的白少瑾問道:“哥哥,他是誰?和我們一起去晶璃嗎”
年輕的男生看上去和白少瑾年齡相仿,對着可愛咄咄逼人的女生教訓道:“溪兒,你對待外人如此無禮?”上次在殿下面前,讓他老臉尴尬到無地自容。
這次竟然依舊如此,這就是他們白府疼愛的大小姐?
“啊!!你是爺爺!”白諾溪驚慌地躲到白少瑾身後。刻在骨子裡的記憶,她不會忘。
“聽着,我現在是晶爍的學生,你們沒事不要随意來找我”白璞囑咐道。晶璃是學堂,他要想不引人注目,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學生的名頭進入。
至于靈力……在晶璃一定不能使用靈力,不然會被它自動分離晶爍。
巫麟沐在去晶璃的路途中,一直忐忑不安。喬蜜兒應該沒少針對朱芸芸,事情因他而起,自然不能讓人受到傷害。
少年到晶爍後推開緊閉的教室門,慕然發現他遲到了,而且好像沒空位。
就在巫麟沐壞繞周圍時,遠處的男生興奮地朝少年揮手,然後指向他隔壁的空位子。
男生長相太大衆化,如果不是他揮手,巫麟沐發現不了他。
疑惑地繞到教室另一邊,看到男生從容地把琉荷遞給他。腦袋混亂的線索一亮,原來是他!
“你怎麼來了?昨天那個女生在哪?”巫麟沐趁着南柔不注意,喝着外形難看的琉荷。
“您說朱芸芸同學啊,她被老師叫去做示範”白璞解釋道。
“呵!你還挺進入狀态。我警告你,别再讓我照顧你家的什麼少爺小姐。他們多大了?”巫麟沐陰陽怪氣地說,别指望他領情。就因為這事,他昨天沒怎麼休息好。
摸不着殿下的情況,白璞納悶地低聲說道:“少瑾是二十二萬八千六百五十一歲,溪兒較小,是二十一萬四千三百七十歲”
“啧啧,那你知道嗎?我十五萬多歲”巫麟沐越發難受,但此症狀沒維持多久,直至白璞拿出一瓶琉荷。
白璞面不改色,心中卻大為震撼,終歸是他迂腐了……擅自用靈力修為做文章。
好在少年的視線很快被教室中央吸引,朱芸芸右手握着短劍,劍身搖搖晃晃。足以見持劍之人的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