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時間卡殼了,互相望着對方。
“那就是說,我必須得和雙修,還得盡快修出點什麼靈氣,才能幫你延緩壽命嗎?”任初意分析了一下月無影的話。
月無影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你昨日被灌入了一瓶揚清丹,勉強算是為你洗筋伐髓,蕩除身體裡的濁氣了,現在你身上裡還殘留着沒有吸收完的靈氣。
“此時雙修能讓你更快吸收到靈氣,一鼓作氣進入練氣期。”月無影說完了這些話,就停下了,剩下的就看任初意如何選擇了。
任初意低着頭想着月無影的話,好像除此之外别無他法了。
時間越來越緊迫了。
她和月無影都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會将她們帶走下鍋,需要抓緊時間。
書中對于月無影逃走的描述隻有一句話,可她具體是怎麼逃走的,任初意無從得知。
現在也賭不起書裡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她們必須抓住這個機會。
任初意下定了決心,她朝着月無影點點頭。
月無影見她同意了松了口氣,剛想和任初意說,她要回到肉身去了,剩下會指點她時,就聽見任初意别别扭扭的說:“我以後會對你負責的。”
月無影聽見她的話愣了一瞬,複又淺笑一聲,安慰着她,“不必有那麼大的負擔,修行中人,一切随心而來,待時而動。”
聽着悅耳又溫柔的安撫,任初意心中複雜得極了,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好的人。
“你一直都這麼好嗎?”任初意心裡這樣想的,嘴上也就這樣問了出來。
她眼神明亮摻雜着對她的心疼,光看書,她都很是心疼這個女人了,光明,善良,有一往無前的勇氣,不懼黑惡。
月無影笑了笑沒有答話,白霧散開她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
任初意望着月無影的身體,脫掉靴子盤腿坐在木闆床上發呆。
她明白月無影的意思了,任初意想想好歹這也算是她和月無影的新婚第二天,是晚來的洞房花燭夜。
任初意突然翻身起來跑到門口處,大力地拍打着木門,嚷着她要洗澡,她要沐浴。
洞房花燭夜之前,好歹也要梳洗熟悉吧。
“有沒有人啊,我要洗澡,我都馊了,都臭了,開門啊!”
“随便來個活人吧,給點水洗個澡都不行嗎?”
任初意在屋裡狂喊,一會兒叫着自己馊了,一會兒嚷着自己要上廁所。
自從吃了那什麼揚清丹她就沒餓過,反倒是身上有一股馊馊的味道,一想到兩天沒洗澡沒洗臉了,任初意更繃不住了。
“有沒有人啊!”
咯吱一聲,木門打開了,一個冷着臉的丫鬟,看着任初意,鼻尖一吸,也聞到了,确實有點馊了。
她看了一眼已經被吃掉的揚清丹,松了口氣,眉頭都松開了少許,就連看任初意的眼神都沒那麼冰冷了。
她是被月鐘鳴派來看守任初意的,保證她要幹幹淨淨的活到八月十五,好送到老祖宗的院子裡去。
現在這人配合吃下了揚清丹,身體力排出濁氣,自當要清洗一番。
她矜傲的揚起下巴,“等着吧。”
她說完就重新關上門走了,任初意摸摸頭咧嘴一笑,沒想到她還真把人叫來了。
任初意洗了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換上幹淨的衣服,長發披在肩上,整個人都舒暢了。
她原本想要一個毛巾擦頭發,沒想到對方擡手丢了一個烘幹的發訣,任初意的頭發瞬間就幹了。
“沒想到修真界的生活這麼方便啊。”任初意感歎道,豔羨了幾秒鐘,她決定等會修煉了,一定要請月無影教她這個快速便捷的烘幹發訣。
任初意就在房間裡不停地感慨,一直到她感覺房間裡那股窺探的感覺消失之後,她沉下臉來。
前兩天都沒有這個感覺,今天就有了,她懷疑門外的人在暗中觀察她們。
任初意指尖敲着木闆床,該怎麼辦呢?
她和月無影總不可能當着别人的眼皮子底下雙修吧。
任初意想着想着就笑了,可不就是當着她們的眼皮子底下開始雙修的嗎?
任初意側過身體面對着月無影,兩人距離不過十幾厘米,任初意甚至能聞到月無影身上的清香,那是一種非常好聞的花草香氣。
“現在沒人看着我們了,我可真的要動手了喲。”任初意邊說邊伸手朝着月無影的腰間伸去。
白皙的指尖輕輕勾住紅絲帶,往下輕輕拉着,任初意緊張得看着自己手,呼吸都頓住了。
在紅絲帶被拉開的一瞬間,任初意心一跳,她喉嚨發緊擡頭看着已經沒有動靜的月無影,“我可真的動手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