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站着的緣故,祝雲骁動作粗暴了許多,林懷瑾被迫張大嘴巴,連咬對方的嘴巴都做不到
林懷瑾的眼淚巴巴的掉,他就知道對方沒安好心!
手被抓的痛死了,喉嚨裡也想幹嘔……
祝雲骁卻像是來了興緻,手上力道不斷加深。
“嗚……”痛痛痛……
大少爺性子倔得很,明明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卻一有機會就要掙紮,就算被親也不服輸。
祝雲骁能感受到手下的胳膊反抗的力氣那麼小,卻并未脫力,一直在使着勁兒呢。
他心裡那點恻隐之心又開始撲通直跳了,猶豫着是否要放開大少爺,懷裡的人身子實在嬌貴,明日手腕上怕是又要留下紅痕。
思考再三,還是放開了對方,将林懷瑾嘴角的晶液舔舐幹淨,祝雲骁嘗到了鹹鹹的味道。
林懷瑾在哭,鹹鹹的淚水順着臉頰往下流,流到二人嘴裡。
黑暗中他們都看不清對方的臉,隻能聽到祝雲骁粗重的呼吸聲,與林懷瑾微弱的抽泣聲。
見他終于不再吵鬧,祝雲骁松開了鉗制他手腕的手,輕輕用指腹給他擦眼淚。
“我真的隻是想同你說話才拉你進來,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你能不能别總擺出一副我欺負你的樣子?”
祝雲骁今日當差,與離幽他們一同到八仙樓吃飯,剛坐下就看到熟人。
他們在二樓,正好将大少爺臉上的明媚笑意看進眼裡。
對着自己要麼就是氣憤和惱怒,要麼就是算計和心眼,對着侍郎家的公子就笑的那麼開心。
祝雲骁一時心中不快,起了心思,想吓一吓大少爺,再與他鬥嘴幾句,大少爺卻誤會自己要殺人??
“你就是在欺負我……”
林懷瑾說着就委屈起來,祝雲骁可是還沒松手呢,還在用髒手給自己擦眼淚,好多繭子,劃拉的他眼睛疼……
祝雲骁不禁開始後悔,自己吃飽沒事幹,來招惹大少爺……
“是我不好,我給你賠個不是,你再親回來?”
林懷瑾驚詫于他的無恥,怎麼都是自己吃虧吧?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親都親了,你想怎樣?”祝雲骁破罐破摔,反正怎麼都是大少爺有理。
“我一定會告訴爹爹,你在大庭廣衆之下把我拉進小巷子非禮,被好多人親眼目睹,我羞憤欲死,要他打你五十大闆,打成終身殘疾,還要讓别人都知道你是個喜歡男人的登徒子,臭流氓!”
又是這招,上次就說要“告訴爹爹”,祝雲骁不知道林懷瑾在重生之前,對于告狀這件事十分得心應手,往往對事實稍微添油加醋,再加上那張楚楚可憐的臉,就會引來他人的同情。
雖然換了國公府大少爺的這張冷淡臉,但對已形成肌肉記憶的林懷瑾來說,示弱令他人同情自己,簡直是信手拈來。
不過祝雲骁此時也有些氣血上頭,林懷瑾的抱怨剛停止,他便脫口而出:“正好讓爹爹把你許配給我。”
這話一說出口,連祝雲骁自己都是一驚,他真是被大少爺誤會自己要殺人這事氣得不輕,竟會脫口而出這樣的話。
林懷瑾更是吃驚,祝雲骁怎麼會說這麼惡心的話!
許配是什麼用詞,他又不是女兒家!
原主都被害死了,居然還如此大言不慚,向衛國公表明心意,是為了更方便弄死自己嗎?
林懷瑾深深感到脊背發涼。
二人之間氣氛倏然變得微妙起來,剛才親在一起都沒這麼尴尬……
好在并未尴尬多久,祝雲骁率先轉移話題,“快宵禁了,外邊不安全,我讓人送你回去。”
“未澤哥哥會送我。”林懷瑾嘟囔了一聲。
祝雲骁疑惑,“這就未澤哥哥了?”
“他比我大一歲,自然是哥哥。”祝雲骁又湊近過來,林懷瑾捂住自己的嘴,果然就感覺到對方溫軟的嘴唇親到了手背上。
林懷瑾氣急,“你還要親我?我告訴你,今天的事沒完,我會記着的,你等着吧。”
“你就不明白,自己處于劣勢時,最好避其鋒芒這個道理嗎?”
大少爺這性子,恐怕若是被持刀威脅,也是要把歹徒罵個狗血噴頭,罵的歹徒恨不得立馬拿刀捅了他的。
愛哭,但就是嘴硬,卻勾的祝雲骁心裡發癢,忍不住想要惹他。
林懷瑾小幅度推着祝雲骁的肩膀,口中念叨:“肯定有人看到我被你拽進來了,你不能怎麼着我,我出事了你難逃幹系的,你快把我放了……”
“我讓離幽送你們回去,把你的,未澤哥哥也送回家。”祝雲骁語氣别扭。
想到自己被拉進來時,正站在糖畫攤前吃糖畫,攤主應該看到了自己被拽進來的全過程。
若是太久時間不出去,對方應該會察覺到異樣,林懷瑾便也膽子大了起來,料祝雲骁也不敢真對自己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他問道:“你不也沒回去嗎?”
“我在當差。”
當差?大晚上的當差?祝雲骁不是已經是将軍了嗎?林懷瑾明明記得,早上他與自己是同一個時辰出府的呀。
“你是巡邏兵?”
祝雲骁點頭,“差不多,比巡邏兵大點兒。”
祝老将軍義子,國公爺的親生兒子,去當巡邏兵?不是剛立戰功嗎?林懷瑾對他的話感到些許疑惑。
但他仍角度清奇地占領了道德制高點。
“你們怎麼當差的啊?整日不想着保衛京城安全,就想着非禮良家婦男。我的錢包都被偷走了,還有塊玉佩!有扒手混在百姓中間,就在你們眼皮子底下行雞鳴狗盜之事,這等破壞治安的小人,你不去抓,你卻在這裡想着什麼許配不許配……”
說到這裡,林懷瑾氣勢弱了幾分,他還是有點怕對方再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