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黛點了點夏侯甲的胳膊,對于發生的事情有些好奇。
夏侯甲沒好氣拍在她頭上,被淩黛及時躲避,“别把陽火拍滅了。”
“呵,你還怕這個?”有屍斑都能活的主,純粹瞎講究,“你以後離熊良遠點,他喜歡小男孩。”
“梅南也喜歡。”淩黛不明白他為什麼說這個,眼神不贊同,仿佛在譴責他歧視愛情。
夏侯甲一口血沒憋着,“我歧視他?他每天摟着兔爺夜夜笙歌,每次都是一群,哪門子的愛情。”
還拿梅南和他比,就是黎深漁來了這兒,那也是熊良更加淫.亂。
“你注意點,幽冥印副印,一般都是給伴侶或者孩子的,我懷疑熊良想借腹生子。”
這麼離譜的猜測,淩黛沒繃住,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哐當一聲,手摁住一個圓盤,拿起來一看,臉黑了好幾個度。
“這是啥情況?”淩黛捧着陰陽雙魚盤欲哭無淚,原本仙氣渺渺兩團氣,陰陽相生,蘊含天道規則,很有韻味。
但為什麼會變成一個冷冰冰的,臉盆大的鐵疙瘩圓盤,紫色,向來矜貴,一團氣的時候,那叫紫氣東來,可放在圓盤上,好像腌久了的醬菜,沉悶又報吃。
一黑一紫将圓盤一份為二,呆滞的不像太極八卦圖,沒有一點精氣神,猶如原本興緻昂揚的小家夥,勞累過度,陷入昏迷一般。
甲哥究竟拿祂做了什麼。
眼含熱淚擡頭控訴地看向夏侯甲,“别扯犢子,先給我解釋一下,祂怎麼變成這樣的。”什麼借腹生子,都是他隐藏幹壞事的借口!
淩黛氣的直掐人中,生怕自己被他氣死。
夏侯甲一臉無辜摸鼻子,“你變傀儡那會,天劫順便把祂淬煉了一遍,已經成法器了,也算是老天給你的禮物,給祂取個名字吧。”
“這禮物給你要不要?你覺得這麼大一個鐵疙瘩好看嗎?好看嗎?”淩黛氣得掄起圓盤往下砸,路線沒提前規劃好,直接砸在腿上,“厮”倒吸一口涼氣,疼得嗷嗷直叫喚。
夏侯甲向來知道她喜歡漂亮的東西,面對臉盆大的鐵疙瘩沉默了,再厚臉皮的人,也說不出來好看的話。
但一直這麼僵持也不是回事兒,隻能耐着性子,“這可是你天道老爹給你的法器,法器能夠成長,隻要你好好努力,說不定有一天法器還能生出器靈,變小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說的都是真的?”淩黛有點不信,未免太玄幻了一些,但一想這段時間經曆的事情,哪一件都不同尋常,又有些猶豫。
“真的,騙你讓我窮一輩子。”
這麼惡毒的誓言,淩黛這回終于信了,抿着嘴腼腆一笑,一點沒聽出哪裡不對。
一直以來夏侯甲花的都是她的錢,就算窮一輩子,也絲毫不影響生活水準。
“給祂起個名字吧。”
淩黛沉吟片刻,“就叫且慢吧。”
“嗯?”
“甲哥你想啊,等以後祂生出器靈,我和别人打架的時候,一句且慢,對方還以為我要求饒,其實武器已經砸過去了,多棒。”說起這個,淩黛興緻勃勃。
夏侯甲被她無恥的發言驚呆在原地,不是,你是不是哪裡不對勁,“咱們中國人是禮儀之邦,以德服人。”
“你可拉倒吧,我禮儀邦邦綁了呀。别和我扯犢子說什麼以德服人,畏威而不懷德,禽.獸也,我和畜生講道理?你瘋啦還是我瘋啦。”
夏侯甲面對她的無恥發言,總覺得很有道理,能說啥呢,隻能再三叮囑以後離熊良遠點,确認一番人魄到手,淩黛決定回去休整兩天,去山上找啟朝王後。
班畫和熊良半個月不吃東西也沒事兒,忘了她現在還是一個普通人,淩黛在鬼市打了一場,連口水都沒喝,直接拉着夏侯甲路邊吃粉。
三兩口把粉嗦完,正在喝湯,聽到旁邊院子裡傳來一陣哭嚎聲,驚得淩黛一下岔了氣,湯進了氣管裡,扶着桌子拼命咳嗽,碗順勢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不好意思,我們賠。”夏侯甲掏出一百塊錢遞過去。
粉攤老闆卻隻收了兩碗粉的錢,“誰都有不小心的時候,沒劃破姑娘就好。”
淩黛終于不咳嗽了,咕噜咕噜喝了一大杯水,才堪堪把鼻腔裡粉湯的味道掩蓋下去一點。
滿臉好奇問粉攤老闆:“姐姐,您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看她好像已經習以為常了,他們在鬼市待了一天,怎麼出來變化這麼大。
粉攤老闆湊過來,壓低聲音指着身後關門的飯店,“這家飯店的小孩,不知道昨天沾上什麼,回去就胡言亂語,瘋狂砸家裡的東西,今天早晨差點把頭伸進竈台裡面。”
“小男孩是不是叫方正?”淩黛還記得唱《我侬詞》的小胖子,說話十分有趣,本來要去他家飯店吃飯,關門才吃碗粉湊合一下,沒想到竟然是他出事兒了。
得到粉攤姐姐的點頭,淩黛扭頭看夏侯甲。
“想去就去,今天我正式給你露一手,那小子應該是丢魂了。”夏侯甲準備好好訓練淩黛,正好拿小胖子給她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