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揮手讓包裹着半截試睡員的一反木綿飄過來,這半截木乃伊一樣的東西直到剛才動手之前都一直跟在他和五條悟身後。
若竹春彌站在奄奄一息的鬼一口面前扯它的頭發。
本來他就是根據妖怪鬼一口給這個咒靈起的名字,深海魚類頭頂小燈一樣作用的女性誘餌,和誘餌後的大嘴,基礎描述都差不多,但是這個誘餌的頭發居然也能攻擊。
這一點又像其他的妖怪,他起的名字就不能用了。
表情掙紮,若竹春彌問道:“傑,你打算給它起什麼名字?”
“還沒想好。”夏油傑道,“先出去再說。”
五條悟對這個咒靈的外表沒什麼看法,那種東西根本就無所謂,重要的就隻有它的術式。
咒靈隻剩一口氣,夏油傑将其卷成一顆黑漆漆的光滑球體。
他握住的一瞬間領域崩塌,若竹春彌隻覺得頭頂被狠狠砸了一下,頭暈眼花的看到了電梯門。
“哇!”“咚!”“疼疼疼!”
一陣怪叫,幾個人都撞到了被壓扁的電梯頂。
個子越高撞的越狠,五條悟及時打開無下限也被撞的隻能蹲下身。
“怎麼把電梯忘了!”
繪裡子和木乃伊試睡員蹲在一起,她個子沒那麼高,隻是蹲在地上又突然站起來撞到頭的程度。
試睡員一直保持躺着,根本無所謂。
“這是……十四樓?”繪裡子疑惑,“我記得當時到了九層才對。”
“但我們确實是從這裡進去的。”若竹春彌離門最近,他先活動了一下胳膊,朝着外面爬去。
下一個是五條悟,他半蹲着兩步竄出電梯,接過試睡員被他扯着一并帶着離開電梯。
然後是繪裡子,最後是夏油傑,拍拍裝着咒靈球的口袋放心地站起身。
“這一層是它的老巢之類的吧?”若竹春彌道,“不然幹嘛回來。”
本想發消息給輔助監督說一聲,帳内又沒信号,若竹隻能放下手機。
幾個人準備直接走窗,能少走點樓梯就少走。
夏油傑站在窗口短暫的停頓了一下,問五條悟:“殘穢隻是這一層和電梯有嗎?”
“你在懷疑什麼啊?”五條悟哼唧,“老子隻看到這裡有。”
“可是它的領域和它在領域裡的本體你沒看到。”若竹春彌拆台。
“?那是它術式的問題哎!殘穢老子總不會看走眼!”
“我不信,你說氣話。”
“誰說氣話了?”五條悟伸手就拽春彌的小辮子,“你不會聚集一下咒力自己再看看嗎?”
若竹春彌聞言哦了一下,随即自己再跑去電梯井檢查,電梯井往上往下看去,都隻有零星的一點殘穢,這隻咒靈本身擅長隐匿,又非常小心,根本不會傻傻的給去過的地方都和蝸牛爬過一樣,留下一條顯眼的痕迹。
“對不起!我錯怪你了!”跑回來的春彌對着五條悟大聲道歉,“我們走吧!”
“這還差不多,走吧。”
夏油傑掏出毯子放到窗外,一反木綿安靜的落在毯子上。
繪裡子被他安排坐在毯子中間,若竹春彌打算上車被趕下去。
“自己飛,這是受害者專列。”
“欸——我也受傷了哎!”
若竹春彌揮舞着自己右臂,大聲反抗,“我也是受害者!”
“你這是對身為同學和同伴的忽視!”
“太壞了!”
五條悟也跟着嚷嚷:“就是!怎麼能忽視我們!”
夏油傑理都不理這兩個人,直接讓毯子咒靈慢慢下降:“那你們繼續待着。”
“傑鐵石心腸!”
“傑冷酷無情!”
“傑……”若竹春彌第三個詞還沒出口就被夏油傑拽着腿往下一拉,在空中翻滾着落下幾層。
“春彌,你是個大孩子了,要學會自己獨立。”夏油傑幹了這種事情還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你遲早要自己出門的,不能全靠同學搭便車。”
“還有悟,早點學會自己開車吧。”
若竹春彌乍一聽都非常合理,細想能開咒靈車車的隻有夏油傑,
說到底是誰把控制咒靈當坐騎這件事形容成開車的?
他在空中将風控制在腳下正好形成漂浮的狀态,沉思起來。
五條悟沒想到夏油會來這一手,頓時還留在原地的隻有他,立刻想也不想跟着就跳下來站在空中随着毯子咒靈一起下降。
待到幾人都落了地,穿過黑漆漆的帳,若竹春彌還在沉思。
小番弘純在帳外也沒閑着,繼續時刻關注着帳内部的咒力情況,本來就很不放心了。
三個人咒力全都消失的那一刻他呼吸都要停了,哆哆嗦嗦給他們的老師夜蛾正道打電話,說出“三人咒力消失”的時候他差點以為夜蛾正道下一秒就會爆喝一聲,然後立刻出現在他面前。
但是夜蛾正道先生沒有,他隻是頓了一會才說繼續觀測,他相信自己的學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