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的咒文,都好好記下了嗎?”
夜蛾正道雙手撐着桌面:“一般是由輔助監督們測量規劃後才會釋放帳,不過要是情況緊急你們就自己放。”
“千萬不能忘。”
強調了很多遍,但每一屆總有學生忘記這件事,導緻學校和輔助監督要奔走于警局以及各種系統去處理後續。
他一樣也為學生們處理過各種麻煩後續,每屆都強調,每屆都出問題。
“知道啦——夜蛾好煩人。”五條悟腿在過道伸長,不耐煩的怪叫。
“給我好好記着。”夜蛾道,“沒放帳的人寫五千字檢讨。”
“哈????”
“等等老師我沒有反駁啊!!”
“就是啊我還一個字都沒說呢!!!”
“你們出任務大概會一起,所以一人五千。”
走在校門口台階,最下方是等待他們的輔助監督。
“夜蛾真的好過分。”五條悟嘟囔,“還不準老子說真話!”
“反複強調就是很煩人!”
夏油噗嗤笑道:“有些話就是不能直說啦,是禮貌問題。”
“不不,傑你這種想法也有問題,難道要拐彎抹角說嗎?”若竹窒息道,“你也不是京都人啊?”
等走到輔助監督車前,三人又是要鬧起來的架勢,輔助監督趕緊開門讓他們上車又立刻開始講解任務。
“各位好,我是這次的輔助監督,小番弘純。”
小番啟動車子,他将一式三份的資料發給三個人。
“哦!小判!”若竹驚奇,“很有發财意味的名字!”
“是小番。”
此次任務的目标是位于米花町的一棟公寓,兩周前發生過一起兇殺案,被害者的屍體呈現野獸啃咬過的傷口,但監控和其他住戶都無法證明這棟公寓有能夠造成這樣傷口的野獸。
無論警方調查結果如何,房屋未來還是要繼續出租的。
房東在一周後請來了兇宅試睡員,約定好的時間也是一周,如果試睡員正常居住一周後平安無事,那麼這間房屋便可以正常出租。
不幸的是,這位試睡員在第四晚失蹤,隻在現場留下大灘的血迹。
調查結果依舊是一無所獲,直到一天前有住戶反應電梯井内傳出怪味,這才找到了試睡員破碎的部分屍體。
小番說到此處感慨:“不愧是米花町,永遠的唯物主義鬥士,這樣了也不相信有異常。”
“要是這種鬥士可以遍布全國,咒術師們的工作也會減輕一些。”
五條悟不置可否,随手把看完的資料放在腿上。
并開始不耐煩的在車裡伸展。
“悟,你看完了?“若竹春彌手裡的資料被五條悟伸過來的手臂壓住,“别擋我,這段還差一點。”
“看完了。”五條悟扭動着找一個讓自己能舒服點的位置。
“沒什麼意思,你也不用看太認真。”
“這類事件其實還挺多的。”
夏油傑坐在前排,聽完輔助監督的介紹,手裡的資料用處也就不大了。
“米花町确實是有事件發生第一時間找偵探或警察,雖然偶爾會有一點鬧鬼的傳言,但是很快又會被證實鬧鬼是人為的。”
“于是又是新的案件。”
若竹春彌道:“所以這次也被認為是人為案件,才會現在想起咒術師?”
“沒錯。”
小番弘純點頭:“和五條君說的一樣,不隻是米花町,其他地區也有很多咒靈引起的事件被當成人為,導緻受害者變多。”
“但是其他地區在一周内沒辦法就會讓我們上報,米花町遇到咒靈的人太少,警方就算知道有我們的存在也很難及時想起來。”
車子減速,穩穩停在警局門口。
身為唯一成年人的小番弘純快速和案件負責的警察交涉,拿到那棟公寓的門禁卡和房間的鑰匙。
警察送他們出門時,看着三個穿高中制服的少年接過卡和鑰匙,立刻喊住了他們。
“你們還是學生吧?這個時間不在上課,怎麼跑到這裡?”
三人一愣,旋即轉頭去看小番。
“小番先生,怎麼可以帶老子逃課,這下被警察先生發現了!”
五條悟笑嘻嘻的,用手肘捅若竹讓他配合自己。
若竹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做出委屈表情。
“就是就是,老師會不會很生氣啊!”
“————你們别亂說!”小番弘純窒息,在車上時候這倆個人不是這個樣子啊!
夏油傑噗的一下笑出來,小聲問崩潰的輔助監督先生:“警察先生不知道嗎?”
“不知道啊!這個事情一般誰會特地說一聲‘我帶着未成年去解決危險事件“啊?”
“小番先生我聽得見。”警察神情嚴肅,“你們幾個怎麼回事?”
被盯着的小番弘純隻能無奈的拿出證件再次解釋,咒術師就是這樣,人數稀少,學生們也要被拉出來幹活。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讓警察理解了狀況,若竹他們挨個被檢查了證件,警察才放人出門。
走到門口,警察先生又叫住了他們。
“明明還是學生,卻要把這麼危險的事情交給你們。”
“真的非常抱歉。”他不好意思的撓頭,“要是可以的話,也讓我一起去吧。”
若竹春彌大大咧咧的笑:“沒關系的!世界上就是每個人擅長的事情不一樣,我們擅長對付這樣的怪事,你也擅長對付犯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