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一段以【我很喜歡這顆托帕石】為開頭的發言,你真的确定她不是在對你表白?”
呵呵,原來是那段問題頗多的發言,确實,要不是我足夠地了解晶子,換成其他任何人,大概率都會把那段話當作是表白,理查德也不能例外,畢竟他不了解晶子,也沒有見過我夢中的那位“正義”君,自然想象不到世界上還有說話如此…直率的人。
“原來是那段話,那可真的不是表白,也不是什麼對我有好感的表現。”
頓了頓,我繼續道:“怎麼說呢?新海小姐曾經評價晶子說:【讓人害羞的話也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晶子對新海小姐也是這樣呢;再加上,如你今日所見,晶子時常會出現想要表達的意思和實際表達的意思有所差距,這時候她說的話其實就不能夠按照字面意思理解。”
“那你又是怎麼确認她想要表達的意思?如果她的言語并沒有準确地表達出她的内心。”理查德面帶好奇地追問道。
“察言觀色,晶子說那段話的表情怎麼看都不像是表白吧?還有我對晶子的了解…總之,晶子就是那種不會想要談戀愛的人,她說的話不管再怎麼像表白,其實她想表達的都不會是愛情,隻可能是親情或者友情。”
聞言,理查德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随即道:“說起來,你以前确實表示過那個女生是【無性戀】,你和她【最多隻能成為朋友】。”
“正是如此,不過,戀愛什麼的其實無所謂,晶子隻要開心就好。”
“…那麼你自己呢?”
“我?【我對自己的現狀還算滿意】,我有理查德你,我有晶子和下村,我還有裕美和中田先生;對我來說,這樣就夠了。”
“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所有物?”理查德表情平靜,語氣淡漠地問道。
“…我有理查德你這個好朋友,我很高興,這樣行了吧?拜托請别再跟我摳字眼,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有些不耐地說道。
“隻是開個玩笑,我有正義你這個好朋友,我也很高興。”理查德微笑道。
“哈,哈。”我不帶絲毫感情地笑了兩聲,表示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我繼續道:“說起來,我很早以前就想問了,你談論晶子的時候,你為什麼一直稱呼晶子為【那個女生】?”
“我和她并不熟悉。”
“你談論其他人的時候好像都會稱呼姓氏,結合适當的尊稱,為什麼到了晶子這就有了例外?” 我繼續追問道,出于此時湧上來的好奇。
“這個問題回答完天就要黑了。”理查德敷衍道。
“我有足夠的時間聽你回答。”
“我沒有足夠的時間給你回答,時候不早了,我們下樓去吧。”理查德邊說邊喝完杯中的紅茶,率先起身離席。
見理查德這副堅決的态度,我也就不再追問。
說到底不是什麼大事,既然理查德不想回答,那麼就這麼算了,我也沒有那種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好奇心,畢竟我不姓江戶川,也不希望給别人留下咄咄逼人的印象。
話說,晶子在理查德眼裡難道是Lord Voldemort?真名不能被念誦,談論時必須用You-Know-Who這樣的代号,完美符合理查德談論晶子時的方式。
所以,【那個女生】難道是一個簡稱?全稱其實是“那個名字不能說的女生”?
輕搖腦袋停止漫無邊際的聯想,我也起身準備離開。
我又看了看手提袋中裝着托帕石的盒子,心中下定決心:周四約晶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