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萍說的起勁,誰料眼前突然一黑,接着額上一陣劇痛,竟是蘇粵安抄起什麼沖她砸了過來!
“賤婢!”蘇粵安有些咬牙切齒,“就算侯陽王府郡主萬般不是,也輪不到你在這裡說三道四!”
巧萍吓傻了。
蘇粵安面目猙獰,哪裡還是人前那個軟弱可欺的益王妃,她見巧萍一動不動,更是怒道:“滾!趕緊滾出去!别再讓本宮看見你!”
那模樣仿佛巧萍再多待一秒,就會被她立刻将她撕碎是的,巧萍一個激靈,哪裡還敢多待,當即爬起來就朝外跑!
蘇粵安平複許久,可心裡那團怒火始終都在熊熊燃燒,她無處發洩,最後将面前的東西全都砸到了地上去。
“該死!真是該死!!”
蘇粵安咬牙切齒的聲音隔的老遠都聽得一清二楚,院口婢子瑟瑟發抖,雖然好奇她是怎麼了,可卻也沒有一人敢去看個究竟。
就在他們面面相觑時,突聽聞屋内蘇粵安在叫人,可她先前發了那麼大的火,誰敢在這時候進去找死?
你推我我推你,誰都不肯進去,偏蘇粵安看無人應答就又喊了一聲,依舊得不到回應,便暴怒吼道:“都聾了是不是?既然聾了,那本宮還要你們有什麼用?不如割了你們耳朵!”
衆人吓了一跳,萬分驚恐下,你擠我我擠你的終于推搡了一個倒黴鬼進去。是個新進府不久的小奴婢,被踢進去後哆哆嗦嗦的趴在一地狼藉上,“王、王妃……”
“你!”蘇粵安毫無憐惜之情,伸手直直指向她,“去找我的筆墨紙硯來!”
竟隻是筆墨紙硯嗎!小婢子連連答應,飛也是的跑了。
左相府裡,扆克林收到這樣一封有頭無尾的匿名信,信上是侯宛兒的喜好,羅列的清清楚楚。
這是何意,别是有人故意整他,扆克林見對方行事如此偷偷摸摸,便一笑置之,将信封随手夾在書頁間,沒多久便忘在了腦後。
他是連追究都不想的,可蘇粵安計策失算,又氣又急,但她又不能按着扆克林腦袋做事,一氣之下竟病倒了。
扆克林可不知道,他隻管隔三差五到侯陽王府去見侯宛兒,他心思單純,總以為能夠日久生情。
他這日又來拜訪,手裡抱的是一卷用布包裹着的畫軸,王府門口當值的仆人笑着同他笑道:“扆公子好,又來找我們郡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