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同侯斯年分享鋪面的事,可近日侯斯年忙着聖上交代的政務,不知是與修水利有關還是與攻打古滇國有關,總之忙的腳不沾地,午膳也隻來得及匆匆吃上幾口。
沈奚準見了萬分心疼,把劉寡罵了個遍,本不想再拿鋪子的事煩他,可侯斯年已經看出了什麼來,先一步問了她,沈奚準這才說了。
“也好,既然原本是他的店,就依他自己裝吧,我給你個人讓他跟着你,我不在時你盡管找他就是。”
他最近實在忙的抽不開身,對沈奚準讓顧知慕自行裝店的事更沒有異議了,便撥了個得力跟從給沈奚準,要她有事使喚去,就又急急忙忙的走了。
沈奚準郁郁了許久,侯斯年不在她也無事可做,書看不進,繡花也懶得動手,終于在百無聊賴的逗了鹩哥後,有門厮前來請示,“王妃,扆家小公子前來拜訪,這是拜帖,可要請進來嗎?”
扆家小公子?沈奚準頓時來了精神,手中玉篦子險些扯斷鹩哥幾根羽毛,吓得小東西連蹦帶竄的飛上了窗楞。
“呀!”
但沈奚準顯然沒心思顧它,興緻盎然道:“扆克林?”
“是。”門厮遞上一方描金缣帛,“這是扆小公子的拜帖,還請王妃過目。”
沈奚準萬分新鮮,要知自劉寡下令造紙并推行以來,竹簡缣帛等物除宮中外便少有人再用了,尤其是造紙術更新過一代,紙質又比先前的輕薄平整價錢也廉價不少後,缣帛可算的上是貴重之物了。
沈奚準又見上頭寫滿了整齊内斂的小字,一句一言不難看出都是經過了一番斟酌,既不失禮又不拖沓,才驚覺得這扆克林為了侯宛兒确是舍得下功夫。
要知她年輕時也曾收到過侯斯年這樣給她寫過的一封,若侯宛兒真是她女兒,她還真想連這兩人撮合撮合了。
沈奚準看的津津有味,那門厮躬身在一旁等着,因為不曉得她是個什麼心思也不敢貿然打擾,還是窗楞上的鹩哥撲棱了幾下翅膀,這才讓沈奚準回過神來。
沈奚準撂下缣帛,“你去請扆小公子到正廳,讓他稍等片刻,本宮與郡主随後就來。”
“是。”門厮帶着疑惑下去了,他還以為沈奚準會拒絕掉呢。
沈奚準随意指了個丫頭,讓她去叫侯宛兒了,拟冬拟夏一邊服侍她更衣,一邊疑惑的問道:“王妃為何您也過去,直接讓郡主去不就是了?”
沈奚準歎息道:“郡主還未出閣,同他一個外姓小子見面,若傳出去名聲可還要得?本宮不得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