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一邊人少的街道,他們站在那裡等車。
“餓了嗎,怎麼突然想到過來了。”
傅靖任由對方在口袋裡摩挲他的手心,有點癢。
祁恒朝想起飛機上的餐品,皺了一下眉頭,“航班上的菜一如既往的水平。”
傅靖知道,因為他最近也沒吃過幾頓像樣的東西。
飯桌上的菜品徒有虛表,隻有外形好看,而且通常放涼了也沒有人動幾筷子。
“這邊的菜确實不太好吃,我們酒店樓下有一家中餐廳,味道還過得去,要試一下嗎?”
祁恒朝現在沒什麼要求,隻要不是膩得齁嗓子的甜品和硬的可以砸人的面包就行。
他點點頭。
兩個人在那站了一會,雖然霧散開了,空氣中的濕氣依舊殘留着,讓人覺得不舒服。
而且風也很大,他看了一眼溫度,已經是1攝氏度。
晚上會降到零下。
“我記得你大學是在這周邊吧?”
祁恒朝在路上查了一下,坐地鐵轉火車過去要四個小時。
傅靖揚了下眉,“是。”
祁恒朝興起,“你這兩天不忙的話,去你的學校看一下吧。”
兩個人說好了,簽完合同就出發。
回到酒店,祁恒朝先是回去躺了一下,傅靖下樓買吃的。
這邊點外賣速度很慢,要是等外賣的話,祁恒朝估計可以直接吃晚飯了。
祁恒朝睡得淺,傅靖開門了之後他就醒了。
傅靖把飯菜打開,其實就是簡單的家常菜,一個炒肉,一個番茄炒蛋,還有一個玉米排骨濃湯。
他怕祁恒朝不夠吃,還買了三明治。
他早上沒吃什麼東西,這會就和祁恒朝一起吃了。
即使傅靖強調少醬,三明治裡面還是加了很多沙拉醬,甜膩的口感完全遮掩住了裡面蔬菜和肉的味道。
祁恒朝吃了幾口就放下了。
這個套房很大,沙發椅尤其舒服,吃完祁恒朝就躺了上去,他看到前面桌子上還放着電腦。
“你剛才還在忙嗎,我是不是打擾你工作了。”
傅靖掃了一眼關閉的電腦,朝祁恒朝走過來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
“沒有,閑的無事看了會财經新聞。”
祁恒朝沒多想,把身體往裡面縮了一下,給傅靖騰出空間。
傅靖一開始是坐着的,後來祁恒朝把他扯到了自己身邊,一起側躺着。
下午的光射進來,恰好照在腰間。
祁恒朝安穩地躺了一會,手卻開始不老實。
他半撐起胳膊,頭往下低,喃喃低語。
“好不容易有時間見我,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這種有意義的事情,幾乎不需要明說,傅靖立馬就懂了。
柔軟的嘴唇觸碰在臉頰上,而後輕點耳垂,像隻調皮的鳥兒輕啄食物。
帶來陣陣酥癢。
身後的人卻不肯這樣罷休,他滾燙的手緊緊環住對方的上身,嘴唇輕輕含住了對方的耳垂。
他壞心眼地看着它染上了薄紅,而後紅色蔓延開來,連脖子都紅了。
傅靖整個人都是緊繃的,他眼睛眯起,呼吸變得急促,心髒像有無數螞蟻在爬一樣。
手指不由自主用力,骨節分明的手指張開又緊握。
他皺了一下眉頭,往前面躲了一下,卻被後面的手又重新撈了回來。
想要和對方說别胡鬧,開口的聲音卻細碎不堪。
他連忙閉嘴,難以置信那是他發出的聲音。
祁恒朝嘴角弧度更大,灼熱氣息撲在耳廓。
“傅靖,我想要。”
傅靖整個人都僵住了,他瞳孔微微睜大,一瞬間腦子閃過白光。
可能是之前因為衣服穿的厚,這回兩個人外套脫了,隻穿了裡面的衣服。
下身都是西裝褲。
布料不厚,因此這一次。
他的的确确地,感受到了祁恒朝的存在。
他感覺心髒都快要跳出來,喉嚨幹啞無比,渴得要命。
偏偏身後的人還在作怪,輕輕地往前頂了一下。
這會傅靖腦海裡的理智防線轟然倒塌,就像是一聲驚雷,砰地一聲在他面前炸開。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說不了話。
身後的手已經悄然地将他的襯衫從褲子裡抽出來,大手覆了上去,滾燙一片,被接觸的皮膚仿佛着了火。
他難耐地咬了一下唇肉。
既不可置信又覺得荒謬中帶着理所當然。
他聲音低啞。
“你想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