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恒朝極其無辜地眨了一下眼睛,随着他的笑容,右邊淺淺的酒窩露了出來,“可是,我什麼都沒幹呀。”
“你要是再亂動,我就把你扔下去。”
祁恒朝看了一眼車流,聳了一下肩膀,縮回了位置,“那你好好開車。”
裝什麼裝,他剛才明顯感受到了傅靖不平穩的呼吸頻率,還有對方悄悄紅了的耳朵,明明很享受不是嗎?
“我們過幾天去露營吧。”
祁恒朝乖乖坐了一會之後說話。‘
傅靖一開始沒說話,後來經不住對方熱烈的視線,才把視線轉過去,“周末。”
“好。”
*
幾天時間如約而至。
祁恒朝在前一晚反常地睡不着,半夜給傅靖打了個電話,沒想到傅靖竟然接了。
細微的電流聲和悉悉索索的杯子摩擦聲交替出現在耳朵裡,祁恒朝屏住呼吸,躺在船上床上。
窗簾被他拉開一條縫,清冷的月光透過光線溢了進來,落在床單上。
夜裡,一切都在夜裡被無限放大,包括彼此的呼吸聲和衣物摩擦的的聲音。
“傅靖,你怎麼還沒睡?”
磁性的聲音在手機裡更加迷人,帶着平時沒有的放松和松懈。
“公司的事情剛處理好,躺上床一時睡不着。”
祁恒朝翻了個身,心裡有了猜想,“你不會是因為要和我出去露營,所以把工作挪到前面了吧。”
那邊遲疑了一會,“不是。”
“你怎麼還不睡?”
祁恒朝閉上眼睛,“因為想到明天要和你出去,所以睡不着了。”
傅靖那邊的燈還開着,暗暗的床頭燈把他優越的五官輪廓勾畫的更加立體硬朗。
他靠在床頭上,手機被放在被子上,他剛才準備上床,就順勢開了擴音,此時對方的聲音格外清晰地從聽筒裡傳過來。
“早點睡覺。”
他隔離幾秒,說出了這幾個字。
祁恒朝不用猜也能想到傅靖此時的别扭勁,所以他沒再折騰,輕輕地對着那頭說了晚安,随後就把手機放在了一邊。
不知道為什麼,他和傅靖聊了這麼幾句,感到莫名的平靜,現在居然有困意了。
而電話的另一頭,傅靖在床頭靠了一會,在感知到對方睡着了之後。
然後拉着杯子躺了下去,嘴唇張開,在安靜的房間裡,說了兩個字。
“晚安。”
就像是喃喃自語,不需要說給任何人聽。
第二天。
祁恒朝想讓傅靖來接,但是一想到他和傅靖的距離的确不近,就作罷了,還是讓他多休息一會吧。
地點是一個安靜清閑的山莊。
這裡很有名,祁恒朝之前來過,不過當時是和林墨,當時林墨還沒打算抛棄他,,跟着他蹭了不少地方。
今天來的人,祁恒朝不知道有多少,不過他叫了梁戈鐘佰,當時他和傅靖提了,傅靖答應了,其他的,估計都是傅靖的朋友。
他估計,傅靖不會叫太多人來。
他先到的,這裡面比起之前又重新裝修了一些,變得更加精緻。
小亭子旁邊修建了一個人工湖,旁邊可以飲茶下棋,附近有一塊巨大的草坪,可以自己帶帳篷露營,這裡也有修建好的崖邊帳篷,頂上做了設計,可以看到夜空。
祁恒朝在那裡等了一會,梁戈和鐘佰過了一會來的,他和梁戈下了一局棋,梁戈輸了,不服氣嚷嚷着要再來一局。
祁恒朝挑着眉看他氣急敗壞讓鐘佰幫忙。
傅靖就是這個時候來的。
不止他一個人,還有他旁邊的人,有一個祁恒朝眼熟,叫魏洲,好像是傅靖的助理。
其他的都是生面孔,他不知道,有兩個是外國人,五官立體,身材高大,看起來很外向,不像是能和傅靖玩到一起的人。
祁恒朝看到傅靖,招了招手。
傅靖身邊的人看着祁恒朝,之前就早有耳聞,現在才看到真人。
看看傅靖,又看看祁恒朝,然後大大咧咧的沖祁恒朝笑了一下,“hello!”
祁恒朝笑了一下,借着旁邊的力站了起來。
他走路還有一點慢,醫生讓他慢走,盡量不要再次損傷。
傅靖沖着旁邊的鐘佰和梁戈點了下頭。
走到祁恒朝他們面前,“什麼時候來的?”
“沒多久,昨天睡得怎麼樣?”
祁恒朝半撐着胳膊靠在後面的柱子上,嘴角噙着笑。
這一句話出來,周圍人都豎直了耳朵,梁戈更是一臉沒眼看的表情。
這是把狗拉到面前來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