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祁恒朝出去跑了幾趟,可線索并不充分,他無從查起。
坐在咖啡廳。
他看着手機裡他委托的偵探發來的資料,隻能調查到林家的資料,傅家的資料寥寥幾句,根本查不出來什麼異常。
他抿了一口咖啡,淡淡的奶香中和了咖啡的苦澀,唇齒留香。
【宿主,外面是林墨!】
系統總算發揮了一點作用,不知道劇情就算了,資料庫都重新更新,能獲取的線索少之又少,祁恒朝隻能依靠自己。
他坐在角落,透過透明玻璃,可以看到林墨的背影。
他正快步往對面馬路走去,祁恒朝沉吟片刻,拿起了桌上的墨鏡和口罩,跟了上去,這幾天到處跑,他為了不引人注意,随身攜帶。
【宿主,林墨好像很着急的樣子,說不定對我們的線索有幫助。】
【嗯。】
也不枉他蹲在林墨公司好幾天,總算有點收獲。
他快速跟着對方往前走,林墨的身影格外匆忙,走到前面路口上了一輛車,看樣子是在那裡等他的。
他低下頭,當即快跑幾步,攔了一輛車,“跟着前面黑色那輛車。”
八卦是人類的本性,司機油門一踩,“得嘞。”
黑車七拐八拐,幸好車流量大,沒發現後面的車跟着他們。
祁恒朝手機響起,是他媽,李妍。
“喂,恒朝啊,你在哪啊,你爸今晚回家,早點回來一起吃個飯。”
聲音溫柔。
祁恒朝放緩語氣,笑了一下,“好,我給這個孩子上完課就回去。”
原主是教大提琴的,家庭優渥,偶爾給富人家的小孩上個課,不求賺錢。
其實他的課幾天前就上完了,他這幾天為了這個事,和家裡說還有課,要多補幾節。
又聊了幾句,祁恒朝放下手機,視線一直看着前面的車,不知道是司機的技術太好還是對方防備心不夠,他們沒有發現跟在後面的車。
終于,車子七拐八拐,在一個巷子拐角停下,司機得意洋洋,停在隐蔽的角落,可以看到對面的動靜。
“怎麼樣,我技術不錯吧,這種事情我幹的可多了,業務熟悉的很。”
話語間透露出自豪和了然于心的自信。
祁恒朝笑笑,“謝了。”
然後直接給司機轉了一千塊錢過去。
司機雙眼放光,“小兄弟,我還可以幫你抓人,這業務我也熟悉!”
祁恒朝緊緊盯着前面毫無動靜的黑車,有點焦躁,表情嚴肅,司機看了眼,露出了然于心的憐憫表情,沒再說話了。
接着,過了幾秒,黑車門打開,一個瘦小的年輕男生從巷子裡面出來。
夜色變黑,那邊光線也暗,這片是平民區,燈壞了也沒人管,更别說監控,隻有車内燈開着,隐約有點光。
看不清楚和未知的情況讓祁恒朝有點煩躁,他蹙緊眉毛,眼看着男生上了黑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祁恒朝一瞬不瞬地盯着,就像是蓄勢待發的獵人。
約莫過了幾分鐘,車門打開,男生被直接推下了車,哐當像個球一樣滾了下去,十分狼狽。
他憤怒地喊着,距離太遠,祁恒朝聽不清,隻能憑借對方的憤怒的動作去判斷,這次見面并不愉快。
男生撐着手爬了起來,腳跛了,一瘸一拐地站起來拍打車窗,十分激動。
可惜他的力量過于弱小,黑車壓根沒管,直接掉頭,男生沒躲,黑車直接撞了上去,幸好車速不快,男生痛苦地坐在了地上,無力地捶打地面。
祁恒朝看得十分氣憤,饒是他不認識男生,也覺得林墨心腸狠毒。
但是他不能輕舉妄動,這個男生,一定知道點什麼。
他不能打草驚蛇,黑車開過來時,祁恒朝率戴上了眼鏡和口罩,低下了頭。
等黑車開過之後,祁恒朝沉下呼吸,脫下口罩,對看呆了的司機說,“去那個男生那裡。”
車子停在巷子旁,這邊很安靜,男生的哭喊無人出來詢問,應當說,住在這邊的人大多自顧不暇,無人有餘力去管别人的事情。
祁恒朝看了一眼掙紮着靠在牆邊挪着走的男生,實在太瘦了,肩胛骨清晰可見,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他下了車,走到了男生後面。
男生防備地往後看,滿臉警惕,像個牙尖的狼崽子。
祁恒朝為了表示友好,善意地笑了一下,“你别害怕,我是看你受傷了,想問問你需不需要幫助。”
男生警惕性很強,狠狠瞪了他一眼,“不需要。”
然後就想往前面走去。
祁恒朝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這男生可真掘,腳踝都腫成這樣也不吭一聲,明明滿臉痛苦也絕不尋求别人的幫助。
男生額角冒了冷汗,往後生氣地低吼,“你不要跟着我了,我不需要你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