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本人毫無覺察(笑),我大多數時間都想把她藏起來,又很想告訴所有人,我愛的人如此璀璨。
編者:聽起來你在撒狗糧。
小白總:不,我在努力走進她的心。
顧明瑛對他的回答一臉莫名,突然拽文藝令人有些生理性不适。但那個玫瑰的比喻,讓她下意識想起白清筠曾送出的那束五彩玫瑰。
昂貴珍稀,豔麗難得。
一個喜歡拿不同顔色的玫瑰比喻愛人,一個喜歡拿珍奇異色的玫瑰送女朋友。
真的好巧。
那束玫瑰雖然每一株都很昂貴,卻并沒有比普通玫瑰多活幾天,在花瓶精心調養了一個禮拜,最後也相繼凋零。
顧明瑛舍不得扔,先不說白清筠為此花了多少錢,就這份心意都值得收藏。
她找了一家手工精品店,請老闆做成漂亮的幹花落地燈。臨飛前,老闆給她發來改了第六版的設計圖等着确認。
顧明瑛在備忘錄把這事記了一筆,飛機一落地,她就立刻打開圖紙看細節,這回改到她心坎兒上了。
瑛:【老闆,就用這版。麻煩您改這麼多遍,什麼時候能交貨?】
甜甜手工:【初步估計要一周,您要的材料比較難采購,所以交期稍微長了一些。】
甜甜手工:【之後還會跟您确認一些工藝細節,您記得回複我啦,别再晾我這麼久。可憐.jpg】
瑛:【好好好,記得了。】
回完這邊的消息,顧明瑛點開白清筠的聊天頁面。
一連串的語音消息轟炸了過來。
挨個點開聽過去,全是莫名其妙的哼哼唧唧。
沒有一條是說完一句話的,哪怕是一個完整的詞。
顧明瑛寵溺地長歎一聲,直接播了視頻通話過去。
響了很久,一直到當地接車的車隊過來,都無人接聽。
她挂了電話,一邊給白清筠發消息,一邊安排同事搬行李,走到頭車跟前打開副駕,沒想到謝遠風已經坐了進去。
“遠風你怎麼這麼快上車了,我都沒注意到。還是讓我來領隊吧,你在後座休息會兒。”
謝遠風搖頭,推開撐着車門的胳膊,“我在飛機上休息好了,反倒是你,是不是後來又醒了?”
“你在後座好好休息,有什麼事也能及時溝通。”
顧明瑛不再争辯,幫他關上車門,“被你看穿了,那我就不跟你争了,我去看看後面。”
确認所有人和行李全都到位,一行人往預訂的獨棟樓駛去。
顧明瑛特意預定了兩棟相鄰的複古歐式莊園,豪華的留給客戶,小一點的他們自己住。
莊園比起旁邊的小了不少,但住進去依然非常寬裕。
大家收拾完行李,顧明瑛在一樓簡短開了個小會。
雖然飛了十幾個小時,但貝爾格萊德時間才上午十點半。
她反複跟大家強調人身安全比财物更重要,一定要多人結伴,再次發了一遍莊園地址,有危急情況立刻聯系她或者大使館。
如此叮囑萬,衆人各自散了,出門覓食,或是散步遊玩。
最後留下顧明瑛和謝遠風結伴而行。
顧明瑛有些疲憊,回房間泡了個澡,磨蹭到十二點才下樓,跟謝遠風出門吃飯。
初來乍到,謝遠風謹慎地訂了一家中餐館,自覺坐到駕駛位上,驅車前往。
兩人各自閑聊着最後一次來貝爾格萊德是做什麼,吃了什麼難吃的飯,又撞見過什麼奇葩的路人。
聊的不亦樂乎,顧明瑛電話響起。
是白清筠。
她接起電話,對面的白清筠似乎坐在一個狹窄的地方,臉上病态的潮紅褪去,好像不燒了。
“看起來你不發燒了?”
“是的姐姐,我已經退燒了。”白清筠的聲音還是悶悶的,又壓得很低,“姐姐不用擔心我,你忙你的就好。”
他的聲音有點小,讓顧明瑛不得不将手機拿到離耳朵很近的地方,才能聽清他的話。
顧明瑛溫柔叮咛,“好,那你記得要按時吃藥。病好了再去上班,有伍總在你不用擔心。”
但她的動作,在白清筠的畫面上,就露出了駕駛位上的謝遠風。
白清筠眸色暗了暗,笑着答應,很快就道别,“好了姐姐,我知道了,我已經請了一個禮拜的假養病,等你回來我剛好上班。”
“是要多休息,别逞強。”顧明瑛道。
白清筠聲音輕盈,“我記住了姐姐,姐姐是跟遠風去吃飯嗎?”
顧明瑛點頭,“對,吃個中餐去。”
“好,姐姐注意安全,我吃藥休息了。”白清筠看她點了頭就迫不及待挂斷電話。
但電話那頭,還是傳來了一點提醒音的前幾個字。
【尊敬的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