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
程文文話一落,班上的人都開始附和起來,連站在講台上的丁言老師也看過來,笑着說:“那我們班班花班草坐在一起了嘞,雲夏冬遲,一個夏一個冬,名字還挺配。”
雲夏坐在位子上如坐針氈,低着頭,臉上滾燙的很,聽到丁言老師的話,原本就紅了的臉色變得又深了些,像是快要滴出血了一樣。
心跳一下變得慌亂,好在早自習時間到了,這一茬很快就掀過。
所有人站起來開始背書,雲夏站在看了幾眼單詞,眼睛往旁邊看了眼,冬遲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英語筆記上面,背書時的表情淡淡,沒有什麼情緒。
剛才丁言老師調侃的時候她不敢看,現在看他的表情,估計也沒把丁言老師的話當回事。
知道冬遲名字這麼久,雲夏也沒發現這個問題,她的名字裡有夏,冬遲的名字裡有冬,剛好是相反的兩個季節。
不過到底也隻是個名字,不是什麼值得在意的東西。
周四考試的前一天晚上,班主任組織大家搬好了座位,貼好考試座位号,教室裡的座位數有明确的規定,多餘的座位就要搬出去,于是,位于後排的位置全都搬到了教室外靠牆的位置,雲夏和冬遲都搬了出去。
晚自習是自由學習時間,教室外走廊的光線還算明亮,隻是夏天的夜晚太熱,走廊外沒有風扇,光是熱就算了,還有不少的飛蟲蚊子。
一節晚自習下來,雲夏的手臂被咬了好幾個包,忍不住用手去撓,根本無法專心學習。
課間的時候,程文文拿着自己的小風扇出來,走到雲夏位子旁邊給她,“我來給你小風扇,你們外面吹不到教室風扇,好熱。”
“謝謝。”
程文文把風扇打開一檔風放到雲夏桌子前面,大三幾乎每個人的桌面兩邊都碼了厚厚的一簦書,隻有中間留着空位。
有小風扇吹着,臉上沒有那麼熱,稍微涼快了些。
程文文低頭看雲夏正在做的卷子,發現是前年的四大高中聯考卷,“夏夏你怎麼還在做這個變态卷?”
“明天就要考試了,練一練,雖然很多題不會,”雲夏有點喪氣,看着這上面被自己标了不會的題目,說,“我現在已經知道自己肯定考得很差,都不用考了。”
程文文伸手去捏雲夏的臉,手心觸到一陣軟軟的觸感,沒忍住揉了揉,“放心好了,我們的目标不是考好,是考過别人,難題對大家來說都難,我記得去年四大天王的聯考數學班平均分第一才一百出頭,而且那個班有好幾個還是搞奧賽的,全靠他們拉分才上了……一百平均分……”
程文文話說到一半,突然俯下上半身,一雙眼睛盯着雲夏的脖子。
雲夏看她越湊越近,神情不對,伸手摸着自己的側脖頸,“怎麼了?”
程文文的視線鎖在雲夏的脖子上,那一片白皙的皮膚上一塊明顯的紅塊,很深的紅色,十分像某個東西。
“夏夏,你脖子上不會是草莓吧?”
話音落下,坐在後面的冬遲一下擡了下頭,視線落在雲夏的脖頸上面,看了一眼那塊紅色的地方,收回眼神,哼着笑了一聲。
還不等雲夏解釋,他就在後面冷不丁說道:“蚊子自己都不知道它能種草莓。”
雲夏聽到這話臉控制不住地發燙,她沒想到冬遲會突然插進對話。
程文文八卦的表情頓時一散,低着頭有些可惜地問:“是蚊子咬的啊?”
雲夏點點頭:“教室外面蟲子太多了,我被咬了很多包。”
“你等着,我給你拿花露水出來。”程文文說着就跑進去了教室。
走廊上人來人往,風扇的風和外面吹來的自然風好像都沒什麼作用,周圍還是悶熱,雲夏看着卷子上的題目,身後的人存在感卻太強,讓她完全無法忽視。
這兩天冬遲還沒有發現桌子裡的勵志書,雲夏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發現,也無法想象他要是發現會說什麼。
程文文很快出來,把手裡的驅蚊止癢花露水交給雲夏,“你把這個塗在被咬的地方,注意不要去撓破。”
雲夏簡單塗了下,剛蓋上蓋子,後面的人就開口道:“給我用一下。”
程文文“哼”了一聲,語氣戲谑道:“你也會被蚊子咬?”
冬遲笑着,“怎麼,在你眼裡我成仙了?”
程文文呵了一聲,“我隻當蚊子不會咬鬼來着。”
雲夏轉過身,将花露水交給冬遲,看他在手臂上随意噴了下,就還給了程文文。
“謝了。”
教室走廊一股花露水的味道,氣味很濃,不過很奏效,來騷擾他們的蚊子确實少了不少。
研究了試卷整整三個晚自習,除了變态的數學和理綜,連語文和英語的難度都不低,雲夏做了這麼多套英語題,這是難度系數最高的,超綱的詞很多,閱讀題讀懂還不夠,還要理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