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就那麼一句就讓她不舒服了?
舌尖抵了下後牙槽,冬遲從位置上站起來,出了教室走到衛生角,拿了把掃把準備和她一起掃。
正要回去,看到垃圾桶裡的奶茶,冬遲一下就意識到了。
因為這個啊。
回到教室,雲夏差不多把教室左邊一側的兩邊位置掃了一半,冬遲就從另外一邊開始掃。
聽到另一邊掃地的聲音,雲夏看過去,才注意到冬遲拿着把掃把在掃,以為是嫌她掃得太慢,她什麼也沒說,自顧自加快了打掃的速度。
等地掃完,冬遲拿着拖把拖地,雲夏就開口道:“你拖一半就給我,剩下的我拖。”
冬遲停下看,站直身,一隻手撐着拖把杆,眼睛看着雲夏,帶着點若有似無的笑,“和我分得這麼清?”
雲夏沒理解他的意思,說:“你幫我掃了地,我幫你拖地,應該的。”
“禮尚往來……”冬遲挑了下眉,頓了下,應了一聲,“行。”
等他剛好拖到中間,就停下來,将拖把交給雲夏:“好了。”
雲夏接過他手中的拖把,說了聲“好”,就開始拖地。
冬遲看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收回視線,嘴角還噙着笑,走到自己的位子上,他的東西早就已經收拾好,這會兒他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坐了下來,從桌子裡随便抽了一個作業本出來,撕了一頁紙,再折小了下,拿筆在上面寫了一句話,放到了旁邊桌子上。
這一系列動作做完,他才起身,背着書包,邁出教室的時候,還不忘打了聲招呼:“拜拜~”
正在拖地的雲夏一愣,回過頭時,門口已經沒有了人的身影。
冬遲是在對她說拜拜?
教室裡隻有她一個人在,答案不言而喻,雲夏突然有種莫名的心情好,明明剛才還在介意他扔掉奶茶的事。
等掃完地,雲夏把拖把放回衛生角,走到自己座位上準備收拾東西時,才看到自己的卷子上放了一張折疊成方形的作業本紙,上面寫了一行字。
[奶茶不是我故意丢的,是被人踢掉了垃圾桶裡,sorry~]
雲夏一愣,緩了會兒,才想到什麼。
他專門寫張紙條向她解釋,是不是看出了她心裡不舒服?
他怎麼知道她是因為奶茶的緣故?
還沒想通這個問題,雲夏看着紙條上的字,又把重點落在了“踢”這個字上。
奶茶被踢到了垃圾桶?
聯想到剛才冬遲的手好像不舒服,雲夏心裡一下閃過一個想法。
他剛才出去跟人打架了嗎……
好像也隻有這個可能性,對方才能踢到冬遲的手,力氣大到直接能把手裡拿着的奶茶踢掉。
想到之前在巷子裡看到的場景,雲夏又才記起那些人口中說的話。
小白臉、被人包養……這些詞再度被想起來,雲夏卻很難和冬遲聯系起來。
雖然經過這段時間的認識,冬遲在學習上确實不太認真,但在人品方面,雲夏能看得出他不是個人品很差的人,因為耳機的事沒和她解釋清楚會主動道歉,在她肚子疼的時候會去買藥給她。
甚至就在剛剛,還因為她在意奶茶的事就給她留紙條解釋。
雲夏心裡百思不得其解,收拾好冬遲往外走的時候,腦子莫名突然冒出了一句話。
看可以,得付錢。
這句冬遲在體育課上說的話,如果他說的是真話,隻要給錢就可以看腹肌,那是不是意味着給的錢足夠多,就可以做更過分的事。
被包養……
好像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