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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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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已是半夜,村子裡一點響動都沒有,偶爾夜風吹拂,院外的草叢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裡面爬動。

沈京墨腳步一頓,緊張地抿起了唇。

在上京,她入睡後門外也會有丫鬟值守,不管要起夜還是做别的什麼,翠蟬都會打着燈籠陪她一道。

如今隻有她一人,天又那麼陰沉,蠟燭隻能照亮眼前方寸之地,稍遠兩步便都是漆黑一片,她不敢出去。

半天沒見動靜,閉上眼準備睡覺的陳君遷又坐了起來,朝門口一看,她果然還沒去。

“害怕?”他站起身向她走去,“我陪你?”

沈京墨一驚,這怎麼能行?!

但她實在是忍不住了。

咬咬牙,她紅着臉道:“有勞大人送我過去。”

陳君遷一路跟在她身後,等她進了茅房,知道她臉皮薄,又特意走遠了些去等她。

夜風一吹,他又清醒了些,走到酒壇邊,探頭瞅了瞅裡面的金龍王,心道這玩意兒竟還真有些靈驗,前些日子還閉門不見的娘子,今日都肯讓他睡屋裡了。

他攆了一把菜饽饽丢進去,正好沈京墨也出來了。

拍掉手上的渣子,他大步迎了上去,幫她舀水淨了手,又接過蠟燭帶她回屋。

“你提醒我了,裡面缺個夜裡放蠟燭的地方。我明兒回來弄。”

他認真地反思着茅房的欠缺之處,沈京墨哪肯跟他讨論這個?就咬着唇不說話。

剛一進屋,她就小跑兩步紮進床裡,拽過被子把自己整個人都裹了起來,連眼睛也不肯露出來。

陳君遷放下蠟燭,回到自己的地鋪,看見她那副模樣,忍不住覺得好笑:“人有三急,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天熱,出來吧,别悶壞了。”

沈京墨沒聽他的,縮在被子裡,悶聲悶氣地說:“這等私密的事……就是會不好意思的。下次睡前再也不喝水了。”

陳君遷失笑,也隻得随她去了。

解決了生理問題,沈京墨心情也放松下來,抱着被子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趁着沈京墨還沒起床,陳君遷就去縣衙上值了。

也幸虧他走得早,否則沈京墨醒來,想起昨晚的事,又要羞得把臉埋進被子裡不肯起床了。

*

永甯縣衙。

昨日陳君遷雖休沐,謝遇歡卻在卷宗堆裡沒休息,沒日沒夜地查了幾天。

“我跟你說,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這個蕭景垣以前幹的混賬事可真不少啊!強搶民女,逼良為娼,甚至打死人家丈夫後,逼得人全家投河自盡,這畜/生最後還霸占了人家的田地!簡直喪盡天良!之前那些縣令竟然管都不管,連卷宗都隻有三言兩語。氣得我三天沒吃飯!”

陳君遷聽完謝遇歡的總結陳述,眉頭緊鎖。

依照謝遇歡的性子,若非真遇見了讓他無法容忍的事,他絕不會這般憤怒。

看來自從他當任永甯縣令後,蕭景垣的确有所收斂,雖然缺德事還是沒少幹,但都做了充分準備,讓他想罰也無法可依。

“這些事卷宗都未詳細記錄,證據隻怕更是早已銷毀,想用這樣的老黃曆收拾蕭景垣,怕是不容易,”陳君遷沉沉歎息,“接着找。幹了那麼多壞事兒,不可能都藏得那麼好。”

謝遇歡聽罷點點頭,長出了口氣将胸中怒火壓了下去。

他雖義憤填膺,但從不會讓憤怒的情緒停留太久,畢竟既傷身,也傷臉——他這張臉可漂亮得很,氣多了變醜了,傷心的可是萬千女子啊!

調整好情緒,他還不忘提醒陳君遷:“雖說目前沒什麼進展,但蕭景垣此人是個潑皮無賴,眼下是屁/股有傷限制了他行動,等過上幾日傷養好了,你可得提防着點兒,畢竟嫂夫人在葡萄村,你又整天都在縣衙。”

提到蕭景垣觊觎沈京墨這事,陳君遷當即不悅地皺起了眉。

“不過你也别太擔心,我也就是看多了卷宗有感而發。你畢竟是縣令,料他也不敢真對嫂夫人動手。往後你要是不放心,大不了帶嫂夫人一起搬來縣衙住。”

謝遇歡的提議不無道理,但陳君遷想了一會兒,又怕縣衙人多眼雜,會發現破綻。雖然被蕭景垣盯上是麻煩,但被人發現欺君更是麻煩,兩相權衡一下,還是算了。

畢竟蕭景垣雖混賬,在他面前也隻是個外厲内荏的混賬。皇帝可就不一樣了。

更何況——他擡眼瞄了一眼狐狸一樣的謝遇歡——這厮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看上去跟他所說的上京公子哥差不多,開扇一笑能迷倒半個永甯縣的大姑娘小媳婦,整天在沈京墨面前晃悠,那可不行。

他搖了搖頭:“再說吧。”

謝遇歡不知道他這麼一小會兒就已經想了那麼多,又勸了一句:“嫂夫人不搬就不搬,不過大人你可得悠着點兒……”

他拿扇子指了指自己的眼圈:“黑眼圈都快和我差不多了。新婚燕爾,嫂夫人又貌若天仙,可以理解,但也别太過了,昂?”

陳君遷擡起頭來,送給他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門外,高衙役和矮衙役趴在門上悄悄觀察陳君遷。

“你說狗頭鍘咱今兒還擦麼?我怎麼感覺大人心情還行啊……”

兩衙役還沒觀察出個結果,就被人拍了拍肩,吓得兩人一聲大叫,驚動了屋裡的陳君遷。

“什麼事兒?”

屋外磨蹭了一會兒,高衙役捧着一封信跑了進來,遞到他面前。

“大人,郵驿來人說,上京傳來一封信,說是交給咱縣衙的。但信上的名字我不認識,咱這兒沒這号人。”

陳君遷将信交給身邊的謝遇歡。

謝遇歡一看便笑了,一字一頓道:“沈、京、墨、親、啟——”

聽見沈京墨的名字,陳君遷立馬把信奪了回來,擡頭問高衙役:“誰寫的信?”

“好像是……傅府!”

“傅府……?”陳君遷轉頭看向謝遇歡。

謝遇歡在心裡頭默默念了兩遍這名字,扇子一拍,想起來了。

“八成是傅升,當今的尚書左仆射,百官之首。我在上京時聽說傅府和沈府隻有一牆之隔,沒記錯的話,嫂夫人的父親就是傅大人一手提拔。傅大人的長子傅修遠,是上京有名的才子,長得也是玉樹臨風,堪稱上京六百少女的夢。”

他說着,壞笑起來,扇子在信上一下下點動:“據說和嫂夫人還是青梅竹馬呢,要是沈家沒出這檔子事,興許人家都成親了。怎麼樣,情敵來信,要不我先替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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