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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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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潛一時語塞,歎了口氣,轉眼見顧言黑着臉,一副閻羅模樣,亦知自己說錯了話,想錯了路,轉而笑起來,“侯爺莫怪,老夫思維不達,隻想得到如何達到目的,思慮不周啊。”

“王大人知道便好。”顧言語滲寒冰,牽起晚甯往外走,晚甯回頭對着王潛一番擠眉弄眼,王潛亦知顧言脾氣,對晚甯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明白。

兩人從刺史府大門出來,顧言方才回頭看晚甯,“阿甯何時懂得兵法?”

晚甯眨了眨眼,這話說的好像她不該懂,不服氣,“我懂得很奇怪嗎?你走這些年,我不能讀書嗎?”

顧言看她好像不高興了,想着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不是,我隻是好奇,阿甯當然可以讀書,阿甯高興就行。”

“我現在就高興,一會要是能看歌舞,我更高興。”晚甯自然記得顧言當年對她說的“阿甯隻需懂得如何高興”。

顧言樂意的很,那地方可是他抱得美人歸的地方,意猶未盡,甚至想盤下來,他看了看綁在石獅子腳上的馬,覺得沒什麼問題,牽着晚甯往光華熠熠的夜市裡去。

“走,看歌舞,讓阿甯高興。”

*

劉夕在黎宮住得格外惬意,不少五仙族女是“識時務”的,能攀到千重黎宮最上層,看一看瓊山之巅,亦覺得死而無憾。

男子幾乎都淪為了黎宮苦力,孔武有力的才能充作守衛,又煉毒制蠱的才能的方可有一官半職,靈儀族長托圖便成了劉夕的副手,劉夕則成了兩族的首領。

托圖生得高大健碩,生來一副帶着褐色的皮囊,配着一副濃眉大眼和高鼻厚唇,深邃的眼窩裡一雙淺褐色的眼睛總是透着某種窺探的意圖。

他與劉夕差不多大,可能隻小一點,故而兩人總是想到一塊兒去,比如推翻大俞皇帝,比如控制兩族對大俞的憎恨。

“小皇帝如今似是有些骨氣,大王,我們可起兵攻打,反正他手無寸鐵。”

劉夕不急,“我要名正言順的坐上那個位置,這樣才不會有人來推我下去。”這“貞節牌坊”,劉夕還是很在意的。

“胡玉已經被抓了,他們大概已經知曉實情,還如何名正言順?”托圖覺得劉夕似乎是喝多了有些糊塗。

劉夕卻搖頭道:“一個縱火犯,無法服衆,大俞官員可不是好糊弄的。”

托圖半信半疑,“可他們如果找到物證呢?”

“根本沒有物證,如何找到?”劉夕辦的事情,沒有物證,至少他覺得沒有。

此時煉毒的藥師跨進了大殿,腳步踏在青金地面上,發出陣陣回響,“大王,失心之毒已驗過,應該可以用了。”

“甚好,就用軍營裡新來的那幾個試一試,喂足了才好。”劉夕轉着手裡的翡翠佛手杯,微微笑道。

*

羽州與雍州相鄰,落于雍州東面,闌江繞過雍州随着地勢轉了個彎,流經羽州北面,宴白帶着淳安婉沿着官道穿過山林,此時已到了羽州郊野。

他們尋了個官驿,宴白準備明天歇一日,長途的奔波宴白擔心淳安婉受不了。

淳安婉卻沒什麼感覺,她一心想做的事情,便會生龍活虎地去做,一點兒也不怕苦,亦不心疼自己。

可宴白心疼,親自給她端茶遞水,怕她勞累,便自覺地給她捏肩,其實宴白也從不心疼自己,兩人彼此彼此。

淳安婉挺不自在的,拍了拍宴白的手,“你不必如此,旁人見了會以為我是個悍婦。”

“悍婦我也喜歡。”宴白是把顧言的愛妻之心學了個通透。

淳安婉不樂意,這話說的好像她就是個悍婦,站起身來,“你坐下,侯爺都不曾有你難纏。”她拖着宴白往椅子上按,力道不小。

宴白乖乖順從,夫人的話,要聽,侯爺教的。

“你就好好吃飯,比什麼都強。”淳安婉在一旁坐下,給他夾菜,推到他面前。

宴白拿起筷子,吃得狼吞虎咽,是真的餓了,“我們這一路幸好再沒遇到什麼人,明日在此休息一日,趕了幾天的路,歇會兒。”

“為何,耽誤事情,侯爺和大小姐怎麼辦?”淳安婉不喜歡玩忽職守,這可是她第一份正經差事。

“我怕你累。”

“我不累,你累你歇着。”

宴白被說愣了,什麼叫他歇着,他何必歇着呢?又不是沒出門辦過差。

“不是,我怕你受不了。”

“我是那麼嬌氣的嗎?我就那麼拖你後腿?”淳安婉倔強起來,筷子一放,不吃了。

宴白吓一跳,夫人這是生氣了,得哄着,侯爺教的,“不是,好好好,都聽你的,都依你,快吃,好不容易吃口熱菜,别餓着。”抓起她的手,把筷子塞到她手裡。

淳安婉見他不強求,緩和下來,拿起筷子往桌上一戳,“我知道你想什麼,但真不用,我覺得辛苦我會與你說的。”

宴白給她夾了片肉,放到碗裡,“是是是,是我不對,我得尊重夫人的意見,不能自己瞎決定,我知錯了,夫人莫要生氣。”

“你這是跟誰學的,瞎說什麼?我不是生氣,我是與你說而已。”淳安婉嬌嬌俏俏的聲音裡多了幾分委屈。

宴白不明白,怎就不一樣呢?

“侯爺說了,媳婦就得哄着,慣着,大男人要能屈能伸,不能小氣。”

淳安婉順着這話一想,是沒錯,可好像到了宴白這裡就有些奇怪,亦或是,自己奇怪?

她皺着眉頭,左右思索,哪裡不對呢?

宴白見她似是苦惱起來,想認個錯,不對,好像剛剛沒說錯,于是他也苦惱起來。

兩人就皺着眉頭相互看着,最後一塊兒搖了搖頭,一塊兒說道:“吃飯吃飯。”相互夾了菜,放到對方碗裡。

*

晚甯拉着顧言穿過了熱鬧的街市,這次什麼都沒買,竟奔着酒館而去,晚甯在那酒館裡吃着小酒,賞着仙舞,顧言拎着酒壺,賞着夫人,别樣的歡愉。

一曲舞畢,舞姬拾起賓客們撒在戲台上的賞錢,鞠了躬,轉身下去,晚甯心生一個活計。

“改天我沒飯吃了,我到大街上一跳,豈不是也能賺到錢,你看那數目,似是不小,她那絲帛都快兜不住了。”

顧言是疑惑的緊,覺得自己這夫人似是逃命上瘾一般,“阿甯,我不在這些年,你是不是總被欺負啊?”

晚甯詫異,“沒有啊,就是,那個,總有人笑話我,說我……想着你……”反正回去也會露餡兒,不如自己說說。

顧言覺得有趣,“他們怎知你想着我?”

“京城裡哪家小姐不是十六七歲便許了人家的。我也不是沒看過,就是看不上啊,那歪瓜裂棗的,你說,我怎麼啃啊,自然不幹。他們便說,我眼光高,想着小侯爺,可我即便不想你,我也看不上他們呀。”晚甯似是裝了多年的苦水,忽然間全都倒了出來,拿着手裡的琉璃杯子使勁敲了敲。

“就是,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還想跟我搶媳婦兒,是不是?”顧言似是聽着趣事,樂在其中。

晚甯見他似從中聽出了自豪感,思緒一轉,“你可相過女孩兒?”

“沒有,誰敢跟我相啊,人間的飯不好吃?”顧言也知道自己活像閻王,誠懇道,“宴白是看着我給你起院子的,但凡有姑娘尋上來,便自覺給我打發走,他似怕我把姑娘給揍了…我師父也不愛管我,他也管不了,就随我了。”

晚甯聽着直皺眉頭,想來這得多冷清啊,總就自己呆着,忽然就覺得風如月是真的好,“風大人是懂你的。”

“他就愛有人聽他說話,他像我,我知道他,可他卻能始終如一,所以我亦羨慕他。”顧言給自己灌了一口酒,似有萬千愁緒。

“興許初明伯伯帶你去與他玩兒,也是為了讓你記得自己。”

顧言盯着手裡的酒壺,似是思量,而後笑道:“我記得的,因為我一直記得你。”

他看向戲台,此時換了個新上的舞姬,穿着大俞的衣冠,撒金的花蝶流仙裙,跳的是晚甯上次在這醉酒後跳的舞,許是憑記憶而仿,隻是落在他眼裡,似有些東施效颦的意味。

“我每年都想給你回信,可我不能,所以每年我都在害怕,我怕你生氣了,再也不給我寫了。于是我便在府裡種了許多花,那侯府裡全都是我想的,也許你會喜歡的東西。我想着,若有一天你看見了,便能不那麼生氣了。”說着他似自嘲般笑了一下,“我好像從未想過你有可能會嫁人。”

晚甯見他說着說着開始傷心起來,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覺得這話題不該再繼續,“你真是太小看我了,我是那麼愛生氣的人嗎?我哪年落下了?”她伸手拽了一下他的頭發,想着把他從傷心事裡扯出來。

顧言自是不怕這點兒疼,還偷偷笑了一下,而後轉過頭來,作一臉痛苦狀,揉着自己的頭,“啊,阿甯,我都知道錯了,你不能輕點兒?”

晚甯以為自己真使錯了勁兒,起身過去看他,扒拉着他的頭發,實在看不見有什麼,便開始拔他的發冠,“你,你解下來,我看看……”

顧言順着抓住了她的手,往自己身上一拽,晚甯腳一偏,郎君稱意,美人入懷。

“夫人,光解頭發可不行。”

注1:摘自《孫子兵法·三十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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