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夏妤缈睡得極香,蓮香很好緩解了她的頭疼,原本還覺得有些冷,後邊不知什麼暖和了身體,讓她可以毫無顧忌地舒展身子。
等她醒來這天都快暗了。
夏妤缈打着哈欠揉了揉眼,下意識鼻尖聳動嗅了嗅空氣中的花香。
哪吒不在了。
她動作頓了頓,順手撈起滑落的大氅披在身上包裹,望了眼随風搖曳的其他蓮花,她起身就要離開。
一縷紅飄落在眼前,夏妤缈扯了扯,發現混天绫混在了自己的發絲裡,糾纏不清。
神智徹底清醒之際,她才感受到嘴上一陣刺痛,伸手摸了摸,這唇都腫一圈了。
???
夏妤缈有些茫然,這怎麼一覺睡醒,嘴不光腫了還破皮了,難不成她睡的時候咬自己了?
摸不着頭腦。
“哪吒去哪了?”
她捉住垂在身上的混天绫問道。
而混天绫隻是亮光一閃而過,它并未給人指路。
夏妤缈盯着手裡的紅綢半晌,往身後一抛,混天绫扭頭纏進發間,她腳尖踮荷葉往岸上去,身形靈活輕盈,不破壞一絲葉片地到達池邊。
夏妤缈披着火紅大氅往外走去,纏在她發間當發帶的混天绫在她即将踏出雲樓宮的那一刻蓦地出現纏繞住腕骨。
“...怎麼,他不讓我出去?”夏妤缈一看這死出就知道是誰下的令,沒好聲氣地揉着手上那一圈綢帶。
混天绫一動不動就箍着人裝死,夏妤缈被它這幅樣子氣笑了,扭頭就往人寝室裡去,她倒要看看哪吒到底在想些什麼,變作本相一聲不吭也就罷了,現在還攔着她出門是要做什麼!
夏妤缈飽含怨氣推開門,巡視一圈沒找着人後,直接坐在榻上守株待兔。
等哪吒回來,擡眸瞬間就看到夏妤缈怨念十足盯着他,刺眼目光掃在身上他面不改色擡腳跨過門檻,到桌邊倒了杯茶水,慢悠悠抿上一口。
“你還知道回來啊。”夏妤缈幽怨的聲傳來。
哪吒眉頭一挑,總覺這話有哪不對勁:“怎麼,雲樓宮我還不得回了?”
“不讓我出去是要做什麼,呆在這兒很無聊的。”
夏妤缈每說上一句話就會下意識舔舔唇,腫着的地方讓她怪不适應,加上又破了皮更是難受得緊。
哪吒注意到後目光緊緊盯着人動作,瞧她一下又一下舔過紅腫的唇,最後頗有些心虛地移開了眼,看向别處。
“明日我休沐,你想去哪玩我都陪你。”
“當真?”
她倒是好哄,一聽能出去逛,頓時消了氣,笑盈盈瞧着,但立馬又蔫巴了下來,手指碰了碰唇,一臉苦相。
“我睡覺的時候咬嘴唇了?”
聽着人嘀咕,那邊罪魁禍首到底還是坐不住了,放下茶杯,朝人走了過來,手扶着臉輕柔擡起,夏妤缈呆愣愣地與他對視,哪吒垂下眼另手輕撫朱唇,法力溫和覆蓋直接幫她把破皮的地方療愈好。
頓時嘴唇不腫不破皮了,難受勁一消失,夏妤缈扭頭掙開人掌控,樂滋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果然,用法力就是快啊。”
“...嗯?等一下,哪吒,你既然可以用法力幫我療傷,那又為何上次要去找藥王?”
夏妤缈猛地反應過來什麼,一臉懷疑盯着哪吒。
“這種小傷随便治,留疤的自然得去找藥王,難不成你要我一介武神幫你治疤痕?”
哪吒面不改色任由她打量,視線掠過人恢複原狀的唇肉不免一頓,碰過的手無意識痙攣一下,随後被他不留痕迹地藏在身後。
說到底還是做賊心虛,頭一次幹這種登徒子的事,三太子臉還是太薄,做不到氣定神閑,一時露了馬腳。
但好在夏妤缈并未逮着這漏洞不放,她心心念念出去玩耍,興高采烈朝人問道:“我們明日去哪?你能下凡嗎,去凡間能玩好多天呢。”
“你想去下界哪處玩?”哪吒應了聲,反正兩日休沐足夠他與狸奴好生放松一番。
“嗯...回花果山看看,我怕猴哥走了那裡的猴又被欺負了,然後我想去見見寸心,有些東西要給她。”
夏妤缈仔細想了想,掰着手指算,算到最後她又朝哪吒笑眯了眼:“等這些事弄完了,我們就随處逛逛?能到哪是哪?”
本來因為她把别人的事放在頭等而不爽的哪吒頓時愉悅起來,這狸奴還不算太沒良心,還知道是與他一起。
孫猴子那邊的事他知曉,但什麼時候這狸奴和二嫂的交情那麼好了?
“你要去給二嫂什麼東西?”
“敖烈讓我交給她的...一些東西。”夏妤缈眼神遊離,含糊其辭的說着。
哪吒看出來她那副心虛的樣子也沒說什麼,隻是暗自記下了打算一探究竟。
“說起來...也不知猴哥他們到哪了,天上一天地下一年,這一年也走了不少路了吧。”
夏妤缈思維跳躍得很快,她馬上就想到了還在西行的孫悟空一行人,抱着試探的心去瞄了瞄站在身前人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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