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所以說為什麼他腦子壞掉的原因是被豬給拱了?”而且還是土豬?
如果說是發燒所以導緻智商下降他也認了!尤其是他們幾個從小到大都受到某位立志要當醫生的家夥的耳濡目染、怎麼可能相信這麼離譜的言論啊!!!
我:“因為少爺是真的菜。”
方方:“……”
11、
我和方方一起拖着行李箱出門的時候,正好隔壁的安室先生也在送走他的客人。
客人是一名看上去相當富有的中年女性,全身上下隻能夠用珠光寶氣來形容、滿是各類珍貴珠寶。她還在懇求安室先生:“偵探,你真的不能夠幫我去探查那個家夥的蹤迹嗎?我可以出錢為你所有的行程報銷——我也不需要你殺了他什麼的,真的!”
我:“……”
方方:“……”
我知道方方肯定還是不太适應無名街道的風土人情的。畢竟他這樣的好好少年和少爺應該不太一樣,沒有接觸過什麼黑/暗/世/界的生殺大權被随意賦予,更不用說在無名街道上應該也有專門負責去暗殺指定人選的生意存在。
隻是這種行業由來已久,甚至是不少人生活的重要乃至唯一來源。無名街道作為“法外之地”,我猜測連日本公安都不能夠最終将其管制,除了官官相護之外,總歸還要有些其他原因。
這樣的灰色也是我為什麼會選擇無名街道來居住的原因。這裡實在是太貼切我的《名偵探平井》的核心組織對抗的思路了。
12、
“你們要出去旅遊嗎?”安室先生注意到了我和方方手上拿着的大包小包,看過來,順口就問了一句。
彼時的我不知道這是情報人員基于習慣總要探查身邊人去做了些什麼的行為,本來應該是隻當做鄰居之間尋常問候的。隻是我始終都對安室先生的人品抱持有懷疑的态度,所以第一反應仍然是他在試探着我什麼。
不過編劇小姐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是實話實說:“我們要去長野。”
“噢?真巧。”安室先生眯了眯眼睛,“我也要去長野——這位女士正好給了我這份委托。”
他一邊說着,一邊鄭重地握了握女士的手,深切表示:“放心,女士,我一定會将一切都探查清楚的!”
我:“?”
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看看那名女士那如同天上掉餡餅的表情,你剛剛明明都已經拒絕了她的委托了!
怎麼還耍賴啊安室先生!
13、
降谷零把一切都盤算得好好的。
他原本是不想要去長野的——畢竟就他所知,自己幼馴染的哥哥似乎現在就在長野當警察。雖然他們兩個在他長大之後從來都沒有見過,但是萬一對方對自己的外國人特質有所印象、不小心點破了他的身份,那就太糟糕了。
不過,這主要還是表面原因。
畢竟按照諸伏高明的聰明程度,遇到了完全沒有使用真名的他,就算是認出了、應該也會相當聰明地反應過來他是在做卧底吧!
所以真正的原因還是在于——琴酒交給他一個調查房東小姐的任務,為了能夠更快地達到組織的信任,他總不能夠在任務存續期間莫名其妙地跑出去旅遊,哪怕是打着委托的名頭。
可是現在!房東小姐竹野陽萊自己都要去長野了!
那麼順便答應一份委托,作為自己的借口,那應該是怎麼都挑不出錯誤的合理的吧!
降谷零不知道,差不多也是這一件委托之後的自己,意識到了一個相當重要的道理:有的時候用旅遊或者消費作為借口,真的可以為自己獲取更多的情報,也可以幫助他很好地隐藏下去。
這也成為了後來的波本威士忌花錢消費大手大腳、惹得組織某些報銷人員忙到飛起的原因之一。
14、
降谷零本來覺得自己的計劃非常完美。
至于委托人和他所囑托的内容:“我懷疑我的丈夫可能是在長野被騙了——可能是有邪//jiao//組//織在那裡吧。他一定是被哄騙入教的!最近半年他幾乎是每個星期都要在固定的時間點前往長野一次,風雨無阻!甚至還會在去長野的時候産生大筆花銷!!”
“你可千萬要把我的丈夫給從邪//jiao//組//織中喚醒啊!”委托人女士千叮咛萬囑咐,最後還是在降谷零的逼問下不情願地告知了他真實的原因,“畢竟我還等着要他的遺産呢……如果一個不小心被他全部轉移到了邪//jiao//組//織裡,那我可就不可能可以拿的回來了。”
降谷零讓委托人女士放心。甚至都不用擔心他本人的生命安全,因為他的身手非常好,還有在緬//北二十四小時極限逃脫的經曆。聽到後者,委托人女士似乎是松了一口氣。
“噢對了,我還有心理健康咨詢師證書。”降谷零補充了這麼一句。
然後下一秒,委托人女士整個人都明顯更加放心了,她瘋狂地握着他的手上下搖晃:“那我就放心了!一切就交給安室先生了!”之前她很明顯沒有說完的絮絮叨叨就此暫停。
……原來考證是真的有用啊。降谷零想起來了昨天西園寺輝扔在桌子上的一大沓證件、還有他一眼正好瞥到的心理健康咨詢師證書,不由得陷入了恍惚。
看來回來之後,他也得想辦法去考一本。
——等等降谷先生你為什麼不直接讓日本公安去給你弄一本啊!如果風見裕也聽到了這句話,大概是會這麼大喊的。
15、
總之安室先生就這樣和我、還有負責提行李的方方一起踏上了前往長野的旅途。
聽到他這麼果斷就接下了疑似和邪//jiao//組//織有關的委托,安室先生在我心裡的形象除了變得更加陰暗以外,并沒有任何其他的改變。
“他連邪//jiao//組//織都不害怕。”我對着方方這樣咬耳朵,“我覺得會這樣的人除了是警察,就隻能夠是同樣邪惡的組織的成員了——你看,我就說安室先生不會是好人吧。”
方方顯然被我說服了,他看着我的眼神裡滿是贊同,也用力地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16、
旁邊聽兩個非專業人員的蛐蛐聲音依舊很清楚的降谷零:“……”
他對于現在的普通人的想象力抱持有懷疑态度。雖然知道竹野陽萊是一名編劇,但是這樣把事事都往離譜的方向去想,會不會還是極端了一點。
說不定她本人真的是那種和組織同樣強大的其餘黑shou黨之類脫不開關系的存在。不然為什麼會對委托人女士所說的一切都深信不疑呢?
——拜托!世界上哪裡來得這麼多邪//jiao//組//織!
“固定時間點驅車前往某地”,同時還“帶有不少的金錢支出”,這樣的配置根本就不少見——聽到這些标簽化詞語的第一反應難道不應該是委托人的丈夫出軌了嗎?每周固定前往長野是為了和情人相會,至于金錢的支出就更好理解了啊!
降谷零此刻嚴重懷疑竹野陽萊的推理能力。之前她兼職當偵探的時候,會完全沒有委托人的投訴,隻是因為她把所有的委托人都送進了監獄吧!
17、
——所以為什麼長野真的有邪//jiao//組//織啊!
跟蹤了委托人的丈夫、于是被一群邪//jiao//徒給抓進了密室的降谷零,坐在地上,如是思考着。
這個世界實在是太離譜了,他想不通。